远只见到四方的天。学多少知识做多少事,这才是我们姑侄俩该做的事。”
姑姑,我找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了,我最后一次用我的名字闯一闯天下,然后让我回到他的身边,做一个幸福的妻子吧,哪怕无声无息,哪怕只是相夫教子。
为熠泽掖好被角,不经意想起她也曾这样为另一个男人掖过被角,那个男人最后去了无人能知的小山村,一辈子不再与她相见,而这个男人则是在她的身边,她想要一辈子相守。
风圣城,她的心里悄然闪过不安,这个时候想到他真是一件很扫兴的事,这个屠杀无数齐民的人但愿这辈子她都不要想起才好!
很快地将屋内抓了一些路上得用的药物和金银之物,她打开窗户,外面一排数十名侍卫齐齐守在窗口,见到她打开窗户,齐声作揖高声道:“娘娘请回!”
没有了熠泽的制约,步步一脸的傲慢不羁:“就凭你们也想拦我?”
“他们拦不住,我们呢?”从黑暗处走出来两个人,俊秀的额头,矫健的身手,一望便是翩家人的遗传,步步不由得暗叫糟,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兄长翩鹏翩雕。
“哥哥,我要去乐齐。”步步开口道,她站在他们面前,秀眉宛转,风姿天然,小妹已经长成了小美人,却还是丝毫不听从兄长之命。
翩鹏不容置疑地道:“乐齐自有官员处理,与你无关,回去!”
“若我一定要去呢。”步步也毫无商量的余地。
翩雕从翩鹏后面转出,面色沉重:“那我就奉父命,废了你的武功。”
步步大吃一惊,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答案,她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哥二哥:“你是说真的?”
“姑姑的悲剧不能重演,若是你执意要走,那就留下武功。”
轻轻一抖,翩鹏手中的剑光映着月光,如水一般冰冷寒利。
但是他却忘了步步的性子,那种越挫越勇的性子,可软劝不可硬挡的性子,十足十的翩洛的再现,他这话不说还有一分回转的余地,这话既然已经说出口,那步步便再不肯为谁留下,只见她微怒地一扬头,愤愤地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留下我武功的!”
翩雕却是知道她性子的,但话已来不及劝,步步跃出窗外,站在一片空地之上,却把剑别在腰间,孤身面对翩鹏的长剑道:“我的剑从不对自己的拔出,大哥若真废了我的武功我也没的抱怨,那就来吧!”
翩鹏知道她武功高强,承袭自翩洛真传,但一个女子能有多大力气,他终不信自己二十几年苦练会输给一个不及自己下巴的小妹,但是几番试探后,他终于发现,自己若不出全力,根本奈何不了步步,步步虽未出全力,但掌风扑面而来,虽在夏日热气薰人的时节里,却有冬日的凛冽气息,翩雕也上前助阵,但越打越心惊,步步的武功完全超过了他们的预料,再加之他们目的只是阻止步步,并不是要伤害她,剑下自然有无数威力无法生发,这样一来便处处受制于步步的掌风,步步这家伙狡猾得很,觑准一个空当跳出,笑声如银铃般清澈好听:“大哥二哥,我走啦,你们好凶,妹子我怕怕哦,嘻嘻嘻嘻!”
翩鹏翩雕又不能真的废的她的武功,又不能真的跟她拼命,直气得跳脚:“你给我死回来!”
眼前哪还有人,人呢,早就跑远了,几十个侍卫随后追去,无奈步步轻功极好,三转两转人早就不见了。
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御园,听着寝殿内传出的叫唤皇上的忙乱声,翩鹏翩雕叹了口气,对望一眼,翩雕悄悄地道:“大哥,我总觉得皇上这么宠着步步,迟早要出大事……”
翩鹏心情沉重,他又如何不知其中利害,只怕皇上的温柔和宽纵会害了步步,但这话叫他如何说出口?
步步跑了两个时辰,接近天亮时才甩开了后面追兵,熠泽是下定决心要拦住她的,派来的人全都难缠得很,步步在见到小树林里正在树上逗着小鸟玩的北宗无恼时,天已经亮了。
京城已经在身后。
北宗无恼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嘲笑道:“这会才出来,爬着来的吧。”
步步不答,逃离深爱自己的丈夫,她的心情已经无法像当初与千予离家出走时那般轻松,她简单地道:“走吧。”
人命关天,还是那句话,她不是神,她救不了所有的世人,但是她要积德,为了姑姑,为了自己将来的孩子,她要积德。
所以,乐齐她要去——哪怕这里包含一个未知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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