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树后亭前,一对男女正云雨未收,一声大喝把他们吓得从云端掉落,回过头来,薛构正双目冒火地瞪着眼前的这一切,同鹤暗叫一声糟,小女子太过勾人,他竟忘了薛构的好色比之他,是过之而无不及,在薛构的府中乱来,哪怕他身为薛构的挂名上司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一时愣在那里,万没想到薛构这么快就回来。
安谢哭着拉身上破碎的衣物,可怜见的,同鹤心想遇到薛构这样不懂怜香惜玉的主子,这丫头恐怕下场堪怜,若是别的女子也倒罢了,无奈这女子实在得他心意,方才软语泣声求饶的样子实在让他疼到骨子里去,不得已,尴尬地笑道:“建业,今日你回来得真早啊。”
安谢衣裳褴褛,狼狈不堪,再加上泪痕满面,不用想都知道她是被同鹤如何“欺凌”,她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什么话也不说薛构的手在佩剑上紧了又紧,同鹤紧张地看着他直咽口水,步步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终于看到薛构用力把剑按了回去,怒道:“不早回来,我怎么知道在我的府里大人会有这等雅兴,调戏我的丫头?”
同鹤松了口气索性站起来笑道:“人生如梦,你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建业我与你实说了吧,我看你府上这个丫头甚是伶俐,不如给了我,半生与你相契,你要守城我也陪死,想来你不会吝啬一个丫头。”
薛构这个人心地其实最是狭窄,他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就算是他玩过的一个丫头也宁可杀了亦决不赠人,所以城中人知道他的嗜好,要讨好他不送金银只送女人,若是平时同鹤说这话实在是触了他的大忌,然则眼下他说的话有道理,同鹤一直怕死他是知道的,这样怕死的人却一直撑着不曾说过投降之语,倒也为难了他,想到这里,他朝满脸泪痕的安谢点了点头道:“既然大人抬举你,你就好好侍候城守大人吧。”说完转身便拉着阿部头也不回地离开,倒是阿部依依不舍,回头看了安谢好几眼。
安谢被带到了同鹤府中后,很快就俘虏后同鹤的心,她在床榻之上既来得,又肯花心思想出各种花样让同鹤见识到各种各样前所未见的青楼花样,当然,这些花样全是出自那个看似天真的阿部姑娘之手,花样之多,难度之高,令人叹为观止,不但安谢闻所未闻,就连青楼的嬷嬷恐怕这辈子也没有听说过。
如今同鹤真是如在天堂之上,只觉得时间太快,转眼三天过去了,他却觉得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过去,此时他已经是两夜未睡,沉迷于安谢的柔情里,什么恐惧,什么大军压境,什么生死大关,尽皆抛于九宵云外,一丝半毫也想不起来,他整个人窝在到处放置着软枕丝被的大床中,安谢将一粒用花雕腌制过的樱桃以唇喂哺他,他眯着眼睛感受着这醉人女儿香和酒香,安谢娇声道:“大人一会想吃什么?”
瞧这丫头多会说话,她不说“早餐”也不说“晚餐”,她只问你“一会儿想吃什么”?浑然让你忘了时间的流逝,太阳早升也好,晚落也好,与他何干,他只要这么躺着,自有人安排得好好的,他伸伸腿挥挥手,安谢妩媚地在他耳边道:“大人,那就跟奴婢来吧,包您惊喜……”
“美人儿,你安排我放心。”
“大人小心些。”安谢把三天来第一次下床的同鹤小心扶下了床,带他来到隔壁的房间,便又这天安谢安排了一个“美人案”请同鹤品赏,同鹤一进房间便惊呆了,只见处处轻纱曼妙,香气绕鼻,一名美人横陈红案之上,身上以鲜花为盏,盛放美食佳肴,走近一看,佳肴下美人一丝不挂,媚眼如丝,若羞若诱,不由得手舞足蹈,安谢对案上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脸便红了,轻唤一声:“大人,请用……”
“太好了,太好了,安谢小美人,你真是太聪明了!”
若是躺在那里的是安谢,那美则美矣,称不上惊喜,妙就妙在安谢如此大度,为他荐席了一个同样狐媚的小美人,这才是真正的惊喜,美人一个是享福,两个是享天福,他连声道好,品尝“美食”有如苍蝇闻肉。
眼看同鹤已经陷下忘乎所以的状态,安谢嘴角掠过一丝浅笑,这个女子是谁,她不知道,但昨日阿部小姐把她唤去,把这名女子交给她,说名叫青芜,已经调教妥当,并把计划如此这般透露了一番,若是阿部小姐此计顺利,不用几日,这波崎城便要易主了!
眼看同鹤趴在青芜身上丑态百出,安谢肯定自己没有跟错主人,他的反应尽在阿部小姐的预料中,甚至也面授了机宜,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什么话绝不能说,仅是短短的两三天,城守大人的心已经一败涂地,就剩下最后的一击了!她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眼里却蓄满了泪水,虽然极力压抑,却终于让同鹤听见了,转过身不耐烦地道:“你哭什么?真是扫兴!”
喜新厌旧的他此时满心满眼都是安谢,若不是哭的人是安谢,马上就要被他拖出去痛打一顿,安谢强抑哭声,按阿部所授凄然道:“大人,我本来想用剩下的日子让大人享尽天下最大的福分,享尽旁人所不知道的所有快乐,然而时间来不及了,我听说前阵风军又有异动,这阵子守城的人士兵正忙着安排自己和家人的后事,最快明天,最迟三天之内,大人必殉国,死而后已……”
同鹤在安谢的服侍下,过着欲仙欲死的生活,连公事也不过问了,正是最忘乎得已之时,安谢的番话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一时间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那原本千娇百媚的美人缓缓坐起,淡淡看着他:“大人想死还是不想死呢?”
“不想死……”同鹤无力去想这美人的异样,下意识回答道,两脚一软,坐倒在地。
青芜轻蔑一笑,轻抬玉足来到同鹤身边,蜷坐进他的怀里,一只香气幽艳的手指轻轻抚上了他的下巴,在他的耳边呢喃:“可是不死也不行了呢,听说,风将军对不降之人最是痛恨,他有一千种方法让人死得痛苦无比……大人,你这么忠正……”她的手从他的下巴一路轻划到他的咽喉,突然眼神一冷,狠狠掐了下去,同鹤想要挣扎,奈何被酒色淘碌空了的身子现在哪有力气与有备而来的青芜对抗,呃呃地闷声叫,胸口憋闷异常,恨不得要炸裂开来,青芜的手又一松,他猛然将青芜推开,狠狠喘气,青芜不紧不慢地坐在他身边,好心扶起他,道:“大人,这只是风将军对付敌人最残忍的一种方法。”
“不……不……”如此死法太过可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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