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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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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相见恨晚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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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手扬起清波,肆意挥洒,荡起无限漪涟,一圈圈荡开激到桶壁上又荡回来,周而复始,再也平静不下来,恰似薛构壮烈求死的意志,再也无法保留原来的坚定,眼下他面色冷凝,一脚踩在梨花椅上,一只手不自觉得握剑瞪着堂上两侧对联发愣,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动也不动,那匾额黑框厚底,似一纸索命圣旨日日在催要着他的命,催要着满城波崎无辜百姓的命,这黑纸白字形同挽联一般,天天飘在守备府上,飘在城守府上,飘在波崎天空中,这纸,这字,白的是等死人的脸,黑的是催命鬼的脸!

    这对联也并不是真对联,只是所有读书人都会念的两句话,挂在堂前警告着每一个妄想偷生的人,谁也别想跑,这字阴恻恻的将台上化作了斩首台。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马革裹尸诚为将军棺

    国在臣在,国亡臣亡,鸩羽划酒便作忠义鬼”

    他好色,却并没有好杀,但是他没有选择,百姓也没有选择,君已死,臣必殉,就算君没死,但已经被掳到了大尊国成为阶下囚,更是国之耻辱,他怎么能因为一时苟且偷生便将数百年大齐基业和尊严一同断送掉?

    不可否认,他自从见到步步,他的心里似乎突然被开了一扇,吹进了清新的空气,他想起了儿时在山间林野策马狂奔时的畅快,似乎那时的风也是香的,花全是艳的,哪里像今天这样黯沉沉,太阳明明当空照,却仍旧驱散不了天空阴霾,死了,是不是阴间也是这番情景?若真如此,为什么要死,活着不是更好,还可以时刻嗅到摸到那温软得要人命的肌肤,还可以看到那双受惊小鹿一般的眼睛,他的眼睛浮现出那可爱少女的样子,必死决心越发动摇。

    二十几年的忠君理念与不过半个时辰的一见钟情,孰轻孰重,一时竟是难分高下,但终究要做出抉择,他站起身上望着黑白色孝联一般的对联,眼眸又沉沉似铁,曾经动摇的心意转为坚定。

    美人与恩义,只能择其一,二十几年的忠君薰陶与不过见面片刻的动心,此刻终于有了明确的结果。

    他没有选择。

    城守同鹤此时接到信报,急匆匆地赶进来,一眼看到薛构正站在大堂中央,叫道:“建业,那个女子呢,是不是奸细?风军是不是要攻城了?这这这……”

    薛构转过身来,拧眉望着完全失了方寸的同鹤,淡声道:“放心,暂时风军还不会攻城。”

    “呼!”同鹤松了一口气,觉得整个脚都在发软打抖,肥胖的身子显些没把身后两个下人压扁,被人扶到堂上座位上,这心还在怦怦跳个不停,摸着心脏,发青的脸开始渐渐恢复猪肝色,油腻腻地显出几分生机来:“哦哟,真是虚惊一场,我还以为要风军开始要攻城,原来不是,真让人等得心焦,我他妈的都做好大打一场的准备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这才不辜负皇上对我们的如天厚恩。是不是?”

    这位城守大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说话不打草稿,多么大的荒诞话都能手到擒来,明知别人看透了他的本意,他也还能把话说得大义凛然,好像除了他,别人都不算忠臣似的,薛构自然知道他的脾气,也没有必要去揭穿道,只道:“那个女子眼下我安排她去洗漱,具体名字来历我还未曾进行打探,但是依我看来,她是风圣城派来的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方才她话中也透露了这个意思。”

    “那她就是奸细,快,她人在哪里,逼她说出内应,一齐五马分尸!”同鹤大惊失色,从椅子上站起来额头青筋毕露,奸细,里应外合,屠城,死人一系列字眼飞快从脑中闪过,难为他脑中灌满了酒色,此时居然还能把脑筋转得如此之快,也算超常发挥了。

    “要把我五马分尸吗,大人,我好怕的,不要啊……”门口幽幽传来一声哀怨的低泣声,顺着声音看去,一名妙龄少女垂鬟素妆,倚门而立,双手扪胸,眼中尽是震惊害怕,素雅之姿如梨花带雨,但是那双目分明又黑得让人觉得无比艳丽,璨然生辉,因了那泪珠的折射的光芒,双颊有若玉瓷般透着易碎的辉泽。

    饶是同鹤家有十八小妾,个个貌美如花,也抵不过这女子一分风姿。

    薛构的心却骤然往下一沉,开始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他看向同鹤的目光,那眼中的神情他再清楚不过,充满占有欲与淫色,姑娘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种目光,悄悄朝他这边靠了一小步,虽然只是一小步,却已经足够了,向他寻求保护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他的心里升起一股保护欲,想要把她挡在身后,为她挡去这个老男人蠕虫一样讨厌的目光,明知这样的想法和做法不合适,但是,这样干净的女孩,那样不堪的男人,并排在那里,反差明显得像黑与白,生与死一样确凿,丝毫不必多讨论,他突然一阵心头怒火,倏地一下拍案而起,把同鹤吓了一大跳:“怎么?”

    薛构此时不便与他闹翻,大敌当前,城中更需上下一心齐力抗敌,这个道理他懂,他冷冷地拉扯着步步往外面一丢,喝道:“来人,把这个女子带下去,我要亲自审问!”

    同鹤不由得也站了起来,感觉一阵惋惜,薛构的手段他岂能不知,这女孩落到他手里,那一定是十去九不还,就是活着也是“人棍”了,听说薛构对俘获的女孩很是怜惜,但是眼下看来,薛构似乎一点不懂怜香惜玉,更大的可能是,他把这女孩该占的便宜都占尽了,然后一杀了之,这也太可惜了,啧啧……

    步步被薛构一拉一扯,跌落在地:“啊!”

    “唉呀,小心!”同鹤差点想上前扶她,总算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和立场,硬生生止住了脚步,步步回过头来哀艳地望了他一眼,那目光中充满了求助与柔弱,这种柔弱足够激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怜惜之情,尤其是好色男人的怜惜之情,看到薛构扯起步步的细弱如柳的手臂,他再也忍不住,几步上前阻住了去路,似笑非笑地道:“建业,急什么呢,既然是抓到奸细,当然我也得一同前往审问才是。”

    “城守大人不是一向最讨厌看审讯么,嫌监狱有血腥味,又嫌那里满是断肢残臂,会让你好几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再说那里还有水牢里餐出来的大水蛭和苍蝇蚊子,会弄脏你薰得香喷喷的衣服。”薛构不动声色地阻止。

    这句话是很见效的,那审讯过程不是人能够看,能够接受的,同鹤曾经与薛构一同审讯过一个杀人罪犯,当时那个罪犯被薛构活生生剜了目珠,惨叫声叫得他当场晕了过去,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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