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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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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相逢怎堪血与泪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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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是自己大尊国的士兵,还是自己的老熟人,一边是对她们友好热情的爱国齐兵,帮,还是不帮?

    帮哪一边?千予暗暗嘶了一口气,很后悔这一次和步步一起也来,又淌上这么一件要命的案子。

    这一路上大尊国对齐国犯下的种种滔天大罪,她看得够多、够多了,纵然在桩桩事件发生后她还能维持着嘻笑怒骂的态度,但心中深深的痛苦便如同根植的大树,深深不可自拔地侵进了她的血液,纵使齐国的君王有罪,但百姓何辜以至于血染黄土?

    而眼下,水脉一断,山上的齐军必死,因为他们是万万不会投降的,他们的血性有如傲雪寒梅,历寒而例愈坚,宁死而不屈。

    她低下头不经意间看到手腕上套着一个银镯,这个银镯看似不起眼,然而内圈却用金线镶镌着“多子多福,绵延万代”几个字,镯口的设计可以调节大小,制作精细,不用问她都猜得出是代代相传,传媳不传女的家传信物,当日何将军挑明她们身份之后曾让步步先行离开,然后从怀中掏出镯子给她戴上时,还曾说:“缘分这事说来奇怪,明知你们不是我们大齐人,我却对你一见钟情,若说将来有谁能背后捅我一刀我却不恨怒,恐怕也只有你了。”

    千予不屑地道:“我又不稀罕嫁给你,你怕你收回成命就是,反正除了我们三个,也没有别人知道。”

    何将军拉过她的手把镯子套了进去,用手把镯子捏到正适合她的手腕大小,才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子也不夺人所爱。”收手收手,收不回手。

    “无非有所爱之人么?说来听听。你的目光虽然尽量显得欢快,但是却像深潭一样看不清楚,有什么伤心的过往吗?我虽然在你眼里看起来有点混账,不过有时也挺能开导人的。”何将军伸手硬把不情愿的她揽在怀里,他用了些劲把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前,让她挣扎不开,比之柳默无声的温柔、若即若离的守护,他的温柔来得明显而狂野,他的目光炽热而坚定,他的心跳清晰地她他的耳边打鼓般震响,她竟有些失神恍惚。

    见她不答话,他也不急,只是徐徐地道:“我娘和我虽是母子,却形同友人,几乎无话不谈,小时候我喜欢一个邻居小姑娘,却不懂得表达,就觉得看到她就喜欢,她哭我也喜欢,她笑我也喜欢,于是天天欺负她,用虫子吓她,揪她的辫子,还骂她傻瓜,她总是一声不吭笑咪咪地跟在我后面跑,直到有一天我就拿了死老鼠在她面前晃,她吓得大叫大哭,脸色都变了,我却不收敛,把死老鼠硬寒到她手里,结果她吓晕了,我娘把我拉回家,跪了三天的碎石头,等到我跪完了碎石头,拖着受伤的膝盖到她家却看她时,却发现她已经搬走了,那年我七岁,我想不通平常怎么欺负也不生气的一个女孩怎么为一只死老鼠便这样无情地离去?十年后我再遇到她时,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见到我虽然也笑,却明显不再那么热切,简直像是对陌生人客气,我虽然并不嫉妒,却很有几分不平,觉得她太无情,我娘便告诉我,这女子哪,看着柔弱,也看着坚硬,像一颗水珠似的,小小的那么一滴在那里,用针扎她她不喊疼,用剑砍她她还不叫苦,可是水珠却是一点一点地碎了,等到太阳出来一晒,没有了!要么走给你看,要么死给你看,叫你后悔一辈子!当初她是那么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任我打骂,一朝翻脸,便是路人。我便告诉自己,再遇上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我再也不放她走,一定要爱她,护她,让她从水珠变成一潭春天的池水,温暖喜悦。”他拍着她的背道:“我知道你一定不愿嫁给我,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我一定不会勉强你,但是如今这战势……我没有把握。答应我好不好,你若是肯便应我,而且不要显得那么勉强,那么我真是死也无憾了。”

    她想起她和柳默,她就是那样执着而傻呼呼地跟在柳默后面,守着一份没有希望的爱意,直到他身份曝光而死,死前,他的心里是不是也有过眼前人一样的遗憾?

    眼前的这个男人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回避,不造作,如果,当初柳默有他的一半真诚,她或许就不会这样彷徨,清楚地知道她连为柳默悲伤都没有资格,只能默默地一个人独自吞噬伤口,她和步步都一样,都是一次一次地被伤害,伤害到了自尊,于是同样都选择以嘻笑怒骂的态度来对待人生。

    他的话触到了她心底最深的痛,心和心贴近了一点,她于是坐在他身边,看着星幕的天空说了自己和那个小叔叔让人侧目的情事,他没有显露出鄙夷和不屑,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她说完他也没有显示出过多的惊讶神情,她突然觉得,要是两国没有开战,她和他之间或许真的会发生些什么故事也说不定,可惜,战事发生了,和平地坐着谈天也许就仅限于这山上为数不多的日子。

    也许,当不成夫妻也可以当一个蓝颜知己吧。

    “要是你对我有这样的一半情意,我是死也瞑目了。”最后他笑着道。

    怎么动不动死啊死的,想到这里她突然悚然一惊,几乎要失声叫起来,一路出来有一个隐约的疑惑此刻突然真相大白,不对,不对!

    她的态度明显摆明了她不能嫁给他,为什么夜里出来时却没有遇到埋伏?除了例行的巡兵她们什么额外的阻拦都没有遇上,甚至自己的房里还莫名其妙多出许多干粮?简直像是为她们出走而准备似的!

    她正在发呆,下面苏达等人已经自己聊扯开来,声音放得极低,几乎近于耳语,远远听着几乎像风吹密林发出的沙沙声。

    “听说皇上要驾崩了?这事真的吗?老栓?”一个年轻士兵忍不住森林里的孤寂小声说话。

    被称作老栓的人瞪了他一眼,也压低声音道:“你小子的命就是提在你那快要掉下来的裤腰子上,还管得了天高皇帝远?”说完一把扯掉他的裤子,裤腰一下掉了下来:“看,这不掉下来了?”

    一边的同伴看得幸灾乐祸地笑,年轻士兵倒也不生气,在军中不开点玩笑活着不如死了,至于拿命开玩笑这种事,谁也不会当真,对于他们这些随着准备着上战场的人来说 ,实在是命如草芥,谁也不会把自己的命看得太重,他只是一脚作势要踹老栓的命根子,一边道:“老子不过掉上头,你却要掉个命根子!”

    众人笑过后 ,年轻士兵才又接下去说话,他一脸希翼地道:“皇帝死活,说句大不敬的话,关我屁事!皇帝轮不到当,太子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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