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其实,当年的那起纵火案,到底和舒娴有没有关系,所有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而苏烟,就算是再狠,也不至于要栽赃嫁祸到让舒娴入狱的地步。更何况,她还真没那个本事。
事实上,这次若不是她出手的突然,让舒娴措手不及,再加上卓曜在背后刻意为他遮掩,以卓茂山的能耐,恐怕早就将她打下十八层地狱了。
因而,刘勇并未执着在这个案子上,只是例行盘问了几句后,便叫人把孤儿院的卷宗拿出去了。
舒娴本以为问话就到此为止了,正欲起身出门,没想到却又被刘勇给叫住了。
开玩笑,这主菜还没上呢,哪能让她走?他在心里暗自腹诽着。
“卓夫人,还有一件案子,我们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你说。”
“二十五年前,您曾经在中山公园内遭受过性`侵犯,对吗?”
“这不关你们的事!”舒娴立时像被踩到尾巴似的,尖声喊道。
头顶上悬着明亮的白炽灯,仿佛让她身上的肮脏无所遁形。舒娴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她噌的一下站起身,逃避的欲望在心底升腾。
刘勇马上给旁边的两个女警使了个眼色。于是,舒娴便又被恭敬而强硬的‘请’回了座位。
看舒娴一副想喊人的架势,刘勇转了下手里的笔,淡淡的说:“卓夫人最近已经是话题不断了,应该不想再在警局闹出什么事端,给记者平添话题吧?”
不出意外的,舒娴马上克制的咬紧了牙。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女警的手,一字一字的说:“刘警官,不论当年发生过什么,那都是我的私事。既然我没有报警,警方就没有查问的权力。”
“没错,强`奸案的确是属于民不举、官不究的范畴。”刘勇笑了,这个舒娴不愧是出身军区大院的,对法律条文还真熟悉。只可惜,却得罪了一个比她还要精明的小丫头。
“但是……”他拖长了音调,“谋杀罪可就不在这个区域里了。”
扔出一份肇事逃逸的陈年老案文件,他说:“凌晨六点,这名五旬老人在中山公园附近,被一辆摩托车撞死,肇事者至今在逃。警方怀疑,这名肇事者跟强`暴您的嫌疑人是同一个人。”
“这是你们的事,跟我无关!”听着刘勇一口一个强`暴,舒娴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刘勇只当没有看出舒娴的不对劲儿,严肃的说:“你是唯一一个见过嫌犯真实容貌的人,警方当然要请你提供线索了。”
见舒娴紧闭着嘴,摆出一副不合作的样子,刘勇也沉下了脸。
“卓夫人,配合警方调查,维护社会治安,这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何况您又是军属,理当有这份觉悟啊。”
舒娴转过眼,垂下眸子,不听,也不看他。
刘勇眼里闪了闪,装腔作势的说:“小王,你去请卓司令进来,让他帮忙劝劝……”
“不要叫茂山!”舒娴立刻抬起了头,上身前倾,保养得宜的白皙手掌,紧紧扒住身前的桌子,长长的指甲弯成了一道狰狞的弧度。
刘勇看着眼前那双盛满了惊慌与无措的眸子,不易觉察的勾了下唇。
做他们这行的,心理学也是少不得要涉及到的课程。
他很清楚,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被施暴过的女人,必定无法接受,当着自己现在丈夫的面,去谈论曾经的耻辱。
不得不说,刘勇还是揣测对了一部分原因。
舒娴不爱卓茂山,或者说,正是因为她不爱卓茂山,所以她才更无法接受,将自己不堪的一面暴露到他的面前。
她自欺欺人的认为,只要没有人去跟卓茂山提,或许那段过去就能永远埋在时光的流沙下,而她,依然可以继续这表面平静的生活。
这,是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心理。
然而,她却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更是个在大家子里长大的小姐。
因而,她想的,自然也就会更多。
自从舒父在五年前去世,舒家的势力便大不如前了。而她本身也不争气,在当年的那场意外中弄糟了身子,生育不了。
没了娘家的支撑,也没有孩子巩固地位。她唯一有的,只是卓茂山的重视。
若是连这也失去了,纵使她不会被下堂,想必也再不复今日的风光了。而这却是她无法忍受的。
她不想让卓茂山记起自己的污点,她害怕自己会被厌弃。
而从另一方面来讲,舒娴这几天之所以会那么被动的让苏烟整治,无非也是怕闹出了什么动静,让卓茂山察觉了,时至今日,她还在介怀苏沁和钟庆林的关系。
只要熬过了这几天,一切都会好的……舒娴闭了闭眼,死死地咬紧牙,精致的面容上,完全是刻骨的恨意,几乎是用表情在说:将来,她一定要让这些得罪了她的人,付出惨痛的的代价!
舒娴精致的脸孔,因扭曲而散发着可怖的狰狞,然而,刘勇却全然不怕她那一套。
开玩笑,从开始他就是站在钟家这边的,还顾得上会不会得罪卓家太太?
他坐正了身子,皮笑肉不笑的问:“那卓夫人……咱们可以开始了吗?”
忍一时风平浪静,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舒娴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然后,几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刘勇便开始了持续不断的精神轰炸。
“请问卓夫人,当时那个强`暴您的男人大概有多高?”
“比我……高一头多的样子……”明明阴凉的屋子,却让舒娴的额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哦。”刘勇煞有介事的记录了下来,又接着问道,“那他的五官有什么特征吗?”
“……当时夜里很黑,我看不清。”
“怎么会看不清呢?”刘勇故作迷茫的问:“按照我们收到的那份《损伤验检》来看,您遭受性侵犯的时间,是从凌晨三点到凌晨五点左右。那会儿天都亮了啊。”
舒娴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脸颊因羞愤而涨的通红,但很快便又变的惨白了。
直过了许久,她才喉中艰涩的说:“我……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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