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有打电话给齐叔,让他帮我去学校处理,我现在就去问问他,那两人怎么样了。”说着,卓斐然便要下床去找手机。
齐叔是卓茂山的老部下了,常给卓斐然收拾烂摊子,办事倒也算老练。
“你别动了,我去吧。”卓曜伸手拦住卓斐然。
他原本还想教训卓斐然,做事太过冲动,如今看来,这小子也不算太傻,至少闯了祸以后,还知道找人善后。
卓曜站起身,却没有立刻去打电话,而是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端起一杯酒,慢慢啜着。
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杯子,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灯的照射下,映出了闪烁不定的流光。
几分钟过后,卓曜的唇边,忽然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残忍,快意。
他放下杯子,起身走到阳台,拿出电话,拨了齐叔的号码。
卧室里的卓斐然,隐隐听到他在说:
“植物人?呵呵,那正好。告诉他们,不必救治的太积极……”
“当然是故意伤害罪。就照着五年走吧……”
“疏通关系?哼,那也得看别人肯不肯……”
“年轻气盛的,合该教育教育,给他们收收性……”
卓曜挂了电话,了却一桩心事,心情稍稍好了些,回到卧室,看着卓斐然灰败的脸色,却是一愣。
“怎么了?肩膀还在痛?”
卓斐然摇摇头,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线已微微有些颤抖。
“小叔,谁变成植物人了?我……我会坐牢吗?”
卓曜笑了,走上前,坐到卓斐然身边,安抚的拍拍他的手。
一句轻的不能再轻的话,就这样飘散在了风中。
“是有人要坐牢了。不过,不是你。”
***
苏烟跟着钟靖回了家,已是累极。身上的伤固然疼,但总比不过心里的痛楚。
钟靖体贴的没有多问,而是叫来了女佣和家庭医生,照顾着她洗澡上药。想了想,又召了名颇有口碑的心理医生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看苏烟的那一身打扮,想必不仅是受到视频的打击那么简单。
而他则趁着这个功夫,将市内主流媒体的资料,仔细浏览了一遍。
约莫两个小时过后,钟靖摘下眼睛,揉揉额头,放松的靠向宽大的椅背。对于如何令他们改变报道态度,已是胸有成竹了。
一个个电话拨过去,软硬兼施,几乎没有哪家报社敢不买账的。可唯有闹腾的最欢的《热狗挖掘》,态度依然暧昧不明。
钟靖不耐烦跟这些小喽啰废话,干脆的挂了电话。
他开出这样优渥的条件,对方仍然不动心,那么,原因只能是一个——他们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有意来找苏烟的麻烦的。
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苏烟是他从小看到大,他很清楚她的性子,她绝对不是个爱得罪人的人。
谁会这么恨她,竟要往死里整她?
想到这儿,钟靖的心里沉甸甸的。
他不怕任何人再来找麻烦,他只怕……苏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受了什么委屈了啊……
***
苏烟在打理好自己之后,便掀被上床欲睡一觉,没想到,却迎来了‘传说中的’的心理医生。
她与那个看似很友善的中年女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长约十分钟,终于挫败的耷拉下了脑袋。
“医生,谢谢您,不过我真的没事。”
心理医生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
她不易觉察的看了眼苏烟颈部的掐痕,软语温声的劝道,“你不要这么紧张,放松一点,只要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就好了。”
“真要我说?”苏烟点头,“行,不过我不想跟你说,你去帮我把阿靖叫来。”
心理医生一愣,不过马上便起身答应道,“好。”
不论她这会儿想跟谁聊聊都好,只要别把所有情绪都憋在心里就行。那样才是最麻烦的。
钟靖的书房与苏烟的卧室挨的极近。很快,走廊上便传来了钟靖的脚步声。
苏烟眯着眼歪在贵妃塌上,鼻间闻到了熟悉的古龙水味道,连眼都不用睁,便委屈的嘟起嘴道,“臭阿靖,想问什么不会自己来找我吗?还非要找个心理医生来看我的热闹。”
钟靖拿起一条毯子,轻轻为苏烟盖上,低声道,“我……只是怕你会不好跟我说。毕竟,你一个女孩子……”
“就因为是这种事,所以我才只能找你。”苏烟睁开眼,眸子里一片摄人的波光潋滟。
她微微一笑,握住钟靖的手,语调里带了些不易觉察的怅然。
“除了你,我还能跟谁去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想为卓曜说几句话。
其实,大多数人在看文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站在女性视角去想,但仔细想来,苏烟也没办法为了卓曜,彻底跟钟庆林翻脸,不是吗?
钟庆林在要求苏烟跟卓曜分手的时候,苏烟选择了沉默。而卓曜在面对大妈的时候,却是很坚决的说:他会一辈子和苏烟在一起。
大家只看到了卓曜的失败之处,却没看到卓曜的付出。毕竟相较而言,舒娴在卓曜心里的影响力,要远大于钟庆林对苏烟的。
所以,高喊要换掉卓曜的童鞋们不妨再仔细考虑一下,卓曜真的就有那么差劲儿吗?;-)
PS 烟儿今晚会留在钟靖家,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让他们其中一方的感情发生质变,乃们说捏?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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