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安然无忧吃惊地叫了起来，“黑龙党的人找不到方琅他们，卑鄙到对家属下手了？”
“这倒不是。当时黑龙党的势力还没渗透进欧洲，而莫天扬爱妻如命，临走前保镖管家保姆奶妈什么都请全了，想要下手也没有能力。”玄衣说道。
“那又是谁逼迫他们？”安然无忧眨眼，“难道……”
“对。莫天扬的父亲。他不认可孩子的母亲。当年莫天扬去墨西哥失踪后，莫老爷子发难，迫使莫天扬的妻子刚生完孩子就逃离巴黎。那女孩是龙城人，从小受父母宠爱，之后又被莫天扬捧在掌心呵护，从来没有一个人独立生活过，也没有任何生存本领。什么都不会的弱小女子，身无分文，抱着刚出世的孩子，又要防止莫老爷子的人把小孩抱走，根本无法想像过了什么样的苦日子。一年后，女孩在龙城被莫老爷子的人找到，当时孩子满身湿疹严重过敏，奄奄一息，被莫老爷子强行带回。女孩自己状态更不好，差不多到了崩溃边缘，孩子被抱走当天就跳了海。”
“怎么可以这样，还有没有人性了？”安然无忧听得暴怒。
一串烤得香喷喷的灵蛙肉串递到嘴边，及时安抚了激动得快要蹦起的小女生。
“其实一个人养家带小孩很常见。”玄衣淡淡说道，“只能怪那女孩被保护太过太无能。她这一跳海，自己倒是解脱了。不过小朋友永远没有了妈妈，丈夫伤心发狂差点也跟着跳下去，方琅也因为内疚自闭于深山……无忧，唐林给你弄了双重身份。又把你保护得滴水不漏，就是为了防止重蹈莫天扬的悲剧。不过你却不是安份的人，在他的重兵防守之下还是偷溜出去，差点遇险，还找了方琅当男朋友，他被你这一刺激，不得不狠心放任你在游戏里历练。不然，我想他根本不可能让你吃任何苦。哪怕在游戏。”
“我在阿仁哥的花店里学了插花、收银，另外还可以去弹琴卖艺。我和那个可怜的妈妈不一样，一个人过日子绝对饿不死。”安然无忧心虚地吐吐舌，“玄衣，我是生气唐林把我一个人丢在龙城不闻不问一个月，不然我也不至于瞒着他玩游戏。其实平时我很乖的。”
“无论会不会遇到危险，多些生存本事总不错。”玄衣又递了几串蛙肉过来，“吃完继续训练。如果能把‘大音希声’技能练成高级。再勤加练习，不出半年，现实里使出技能对付一个普通的成年男子应该不成问题，也可以算是有了一门防身技。”
“嗯，我这就练。”安然无忧忙不迭地把肉串往嘴里塞，差点噎着。
“不急。也不差几分钟。”玄衣失笑，伸出手替她拍背，“我是往严重里说，其实也可能是杞人忧天。不需要太有思想负担，只要尽力练习就可以。”
……
教官老大虽然最后略为安抚了，不过在之前惊心动魄的一番洗脑后，没有任何阅历的小女生又岂能没有思想负担。
出了游戏后照例累得瘫软，唐林伸手去抱，小女生却是不知从哪里来的精神劲。推开他一骨碌脑爬起。一边大嚷，“唐林，那些训练的模型呢，在哪里？我要去练习。”
唐林一愣。有些哭笑不得。“安安，只是让你游戏里玩玩，怎么认真上了？乖，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会，我去做好吃的慰劳你。”
“不，唐林，我不要成为你的累赘，我要变强大，我要尽快练好身手！”小女生凛然回应。
“好，依安安的。”唐林软声细语地哄，“不过也要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对不对？另外，累了也要休息会。等状态好了我带你去训练。”
“唔……好吧。”小女生思忖了会，勉强点头，强行亢奋的身躯也是往下一瘫。唐林眼疾手快地一把捞过抱起，送到休息房床上。
安抚一番哄睡小女生后，唐林沉着脸走到书房拿起通讯仪，“靳侠，你今天都对她说了什么？”
“吗啡露面了。另外，在边境的眼线传来消息，各大毒贩似乎有些不安份，像是在准备聚会。我想，黑龙党的人这几天也许快来龙城了。所以就提点一下，免得她随便跑去外面。”另一头男人的声音很平静。
“不需要你多事，靳侠。”唐林的脸越发阴沉，“她不会有任何危险，我也不会让她离开我视线范围一步。如果再对她胡言乱语，游戏里的差事就到此为止了！”
“唐林，她能偷跑一次，就有第二次。”另一头男人淡淡说道，“舍不得她吃苦，又看不住她。如果有那么一天，她因为你遇险，难道你也要指望发明时光机重来一次？”
“你没有和我这样说话的资格。”唐林冷笑，“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我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师傅死去，她是我愿意以命守护的第四个人，我不会让她有同样下场。”另一头男人的声音也同样变冷，“我知道你的能耐，唐林。不过政界不同商场。小心燕老，他翻脸的程度比你想像的要可怕。当年幽灵奉命为他做事，派了一百个人执行任务，没有一个回来。另外，龙城的势力也没有你预料的太平，萧夫人的能量虽然小，只要找对了人，完全能够借力和你抗横。再加上黑龙党、纽约亚当斯家族都有可能加入，唐林，你要对付那么多方势力，根本分身无术。拿什么护她周全？”
“你哪里来这么多消息？”唐林皱眉，“你以前可不是一个八卦的人。”
“有在乎的人了，就会千方百计打听。”另一头的男人也不避讳，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的身份，打听消息要比你容易。”
唐林沉默了会，开口，“安安喜欢的东西，若是失去，会很难过。这些消息我早就知道了。我有我的渠道，不需要你去冒险。你的任务是游戏里保证她的安全，别的不用管。”
“我以为依你的占有欲，恨不得置我于死地。”另一头男人淡淡说。
唐林笑了起来，笑得很嘲讽。“你以为我当你什么。安安从小到大养过不下百只宠物，公的母的都有。你只不过是她游戏里的新宠物，仅此而矣。”
说着，切断通讯仪，望向玻璃墙对面的休息房，小女生正是酣睡状态，趴在大床上安静地像个甜睡的小婴儿，认真地看了会儿，忽而笑了。“安安，那家伙也太闲了点。还好我叫了霁月怀人去幽灵当厨娘，明天他也该老实了吧。”
……
一个星期后。
吃饱喝足的安然无忧，精神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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