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在你的伤口上撒毒,趁机要你的命?”
江木端笑着褪了半边衣衫,侧着头看皮肉翻开的伤口,本来就流了许多的血,又被她用手肘狠狠捅了一下,本来没有什么大碍的伤口,却变得狰狞了起来。他撕下自己的衣摆,拖过乔绿衣,“帮我包扎。”
乔绿衣望着那伤口面带遗憾,“怎么就没能卸了你这条胳膊。”口中说着,手下不停地缠着他的伤口,然后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给他紧紧绑缚着。
江木端冷笑,“很显然这些人不是来救你的,他们是来杀你的。我这条胳膊要是被卸了,你以为你还有命在?”
乔绿衣恶狠狠地呸了一声,倚在他身旁的石壁上歇气,“你以为我是傻子?那些人很显然是冲着你来的,我不过是被你连累而已。”
江木端笑着侧头看她,“你以为你不是傻子?那些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们的?既然是来刺杀我们,就定然是知道你我的身份的,在你们天朝的境内,明知道你是乔绿衣……或者说,明知道你是‘小公爷乔次诏’而无所顾忌的仍然要杀你的,又会是什么人?至少不会是你爹派来,或者是跟你乔国公府交好的人,甚至还有可能是你爹的仇人。你说那些人杀你,却跟你无关,可能吗?”
乔绿衣反诘道:“又怎么不可能呢?你爹死了,你那个当太子的哥哥想必已经身陷囹圄,这个时候你那个当皇后的娘在皇宫里必然是孤掌难鸣,否则你也不会这样急着想回去了。但是你那些想夺太子位的兄弟肯让你回去吗?所以你说,那些人究竟是来杀谁的?又跟谁有关?”
江木端活动了一下手臂,往前坐得离火堆进了些,又伸手将软软靠在石壁上,明明有气无力的样子,但却仍旧强硬着一步不让与他斗嘴的乔绿衣也拉了过来。乔绿衣一个不防,被他抓住手腕拉过去,心中恼恨不过,五指成爪,对着他的伤口处又狠狠的戳了一下。
江木端的伤口虽不大,也要不了命,但也经不住她这样发起狠来就戳一下。他将她拉近,用力按在自己胸前,他不杀她,不动她,也不说话,只是这样眉目不动,温文而淡雅地望着她。
乔绿衣虽然无力受制于他,只是她自幼被乔老公爷当男子来养,又有那连太子见了都要给几分薄面的身份在,若论气势自是不输旁人。只是没有想到江木端的锋芒内敛的不动声色之下竟也显矮了一些。只是她之前已经被他压得输过了一头,这一回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妥协半分,于是仍然桀骜驯地与他对视着,丝毫不肯示弱。
江木端这一回却并不是要跟她比气势,他只是一手制住她的身体,一手掐住她的下颌,冷冷地对她道:“乔绿衣,恐怕你是嚣张习惯了,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你身处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境。”说着话,他的嘴唇突然毫无征兆地对着她压了下来,压在她的唇上。
不同于在昌阖门大街那一次的辗转厮磨,也不同于在福寿里那一次带着情欲的急切,这一次却是拼死抵唇,纠缠啃咬。乔绿衣大惊之下左避右躲,“江木端,你放开我!”拼死挣扎却仍旧挣扎不开。
江木端捧着她的脸,啃咬许久,直到她精疲力竭,才放开她。乔绿衣的手脚一得自由,惊怒之下想也不想,甩手一个巴掌抽过去,被江木端一把抓住了手腕,没有得逞;另一只手随即也抽了过去,中间毫无间隔,但是江木端反应更快,她手腕刚动,他手已经按了过去,整个上半身虚张在她身上,他盯着她的眼睛,冷漠地问:“现在明白脑子里可清醒了?知道你是在什么地方,在谁的手里了?”
乔绿衣重重地喘息着,因为急切,还带了些清咳,她恶狠狠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但是江木端却并不是一定要她的回答,他只是冷冷地说道:“听着,乔绿衣,你现在是在我的手里,我是个男人,而且这个时候身边正缺女人。你要是再胡闹不听话,”他若有所指地摩娑了一下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又轻轻点了点,“可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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