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
但是才一转身,就看到乔绿衣斜斜倚在门前,眉目隐在阳光下看不分明,只是这些日子越发显瘦的身段,却再也没了当初在外头时“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潇洒。
忙着上前将仆从的话对乔绿衣说了。乔绿衣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给我收拾一下,我出去。”
绣扇忙应了,替她换了一身的装扮,重新用紫金冠束了头发。只是对着她额头上的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却有些做难,怎么掩一掩才好?
但乔绿衣却浑不在意,淡淡说了一句,“谁身上还能没点伤疤,碍什么事。”
到了外院,看到仍旧是皇后身边的那名内侍,正由大总管陪着在正厅里团团转。见到乔绿衣进来也顾不得礼仪了,上前就急叫了一声:“小公爷!”
大总管见到乔绿衣进来,立刻就施了一礼,然后带了厅内服侍的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关上了门。
乔绿衣见这里没有旁人了,才问:“出了什么事?”
小内侍定了定心神,道:“小公爷,宫里的简婕妤殁了。”
乔绿衣想了想,没想出来,问:“简婕妤是谁?”
小内侍道:“奉州知州简尚的长女,三年前入的宫,半年前刚封的婕妤。”
乔绿衣点了点头。看小内侍焦急的神色只怕是此事不简单,如果只是死一个婕妤,他又何必巴巴报到乔国公府来?当下问道:“她是怎么死的?跟谁有关?”
小内侍迟疑了一下,道:“投缳而亡,她的贴身宫女对皇后说是……”又迟疑了一下,似乎是不敢说出来。
乔绿衣没了耐心,皱眉,“是什么?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别吞吞吐吐的吊人胃口!”
小内侍一咬牙,道:“简婕妤的贴身宫女说是她不堪忍受太子的百般……觊觎,故而投缳自尽。”
乔绿衣大惊之后,继尔失笑。他用了“百般觊觎”这几个字,说白了不就是太子色胆包天,敢淫他母妃,简婕妤不堪受辱愤而自尽?但是这事怎么听,她怎么就觉得匪夷所思呢。
在这个时候,太后的药中被人下毒一事还没有查清楚,在他仍旧没有能够拖开干系的时候,他敢在宫里行**死简婕妤?除非他脑子不清楚,他疯了!
“这事皇后怎么说?”
“皇后正在查,但是毕竟事关太子,所以命奴婢前来知老公爷一声。”
“那太子呢?他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他是怎么说的?”
“皇后娘娘已经将太子拘在交泰殿里,什么也没问,也没说。”
乔绿衣点了点头,道了声:“我知道了,”想了想,又问:“何府那边打过招呼了吗?”
“何大人在大理寺,何将军在府里,奴婢已经告知了何将军,这会儿,恐怕他已经入宫了。”
乔绿衣就又点了点头,没说她要进宫。但是小内侍却又迟疑了一下,道:“皇后还说,简婕妤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开。到时候只怕于太子就不大好了,”说到这里,他微上前一步,凑到乔绿衣耳边,耳语一句:“实在是当时简婕妤尸身的模样,太过污秽……”
乔绿衣一挑眉,“怎么,莫非太子已经胆子大到敢在简婕妤的寝殿之中行禽兽之事?难道没人拦着他?简婕妤宫里的宫女内侍们个个都是死人不成?”
小内侍就不敢言语了。
乔绿衣也没有再跟他说多什么,说了两句话就让大总管将他送了出去。只她一人呆呆坐在正厅,心头一阵的惶惑。
近来这些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如此一环扣一环,莫非还真要逼着他们势必废太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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