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嫌老子无情你来找老子干什么?滚回你家去!”
何澹月跳脚,“你无情我也找你,我就是要找你!”说着对着她就要扑过去。
乔绿衣立刻伸手一指,咬牙切齿,“不要想你就试试,老子不介意亲自踹死你,你死了老子清静!”说着不等她翻脸,又急着问:“听说皇后想接你入宫学礼仪,但是你闹着不愿意去,为什么?”
何澹月委委屈屈地抽泣,“我知道姑姑的意思,她想让我嫁给太子。我不想啊……,我不愿意嘛!”
“对于入太子府的事,一日圣旨不颁到你手里,就一日是做不得准。对于这样做不得准的一件事,你胡闹什么?”乔绿衣想起那日梅府的堂会上,梅十三别有用心的那句话,心中又加了一层怒气,“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胡闹,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脾性不好又孩子气了!你有没有意识到过姑娘家的名声有多重要?你有没有想过你将来要怎么办?!”说到最后,她已经是声色俱厉了。
何澹月跳着脚,满脸泪痕地重重摇头,不停地摇头,“我不在乎名声,我只在乎你,什么名声我都不在乎,你打死我我也不在乎!”
她跳着脚一副除非你打死我,否则我就是缠着你的模样,让乔绿衣的脑袋一阵一阵地抽疼着。她转身一脚踹在了一张黄花梨木的小几上,连着椅子带小几还有上面的碗碟,一齐摔在打磨得光滑的青石地砖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她上前一步逼近何澹月,指着自己的鼻子怒喝:“我?我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要死要活?你跟我说,你跟我说你在乎我什么?”
何澹月被她这样逼迫着,却一步不退,抿紧了嘴唇,倔强不屈地抬着头,与她对望着,坚定地回答:“不管你是什么,我不管旁人说什么,我不管我爹我大哥怎么说怎么看,反正我就是在乎你!”
乔绿衣几乎被她气笑,“老子是个女人你也在乎?”
何澹月点头,仍旧是那一句:“我就是在乎你!”
对于她这样的回答,乔绿衣感到不可思议,“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她瞪着眼睛,凑近她,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我说,我、是、女、人。”
但是何澹月听到过后,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只是用清亮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甚至没有一丁点方才的闹腾模样。只问了一句,让乔绿衣瞬间想要掐死她的话。
她说道:“我听懂了,你说你是女人。可是女人怎么了?因为你是女人我就不能喜欢你了吗?”
乔绿衣被她一句话噎了个半死,梗着脖子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何澹月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何澹月,你他娘疯魔了!”
何澹月却螓首一摆,昂头反诘:“我问你,你是不是乔次诏?”
乔绿衣不敢轻易回答,而是反问一句:“我是不是乔次诏很重要吗?”
何澹月一笑,“不重要,只要你是你就可以了。”
乔绿衣瞬间跳起来又将另一面的高几给掀了,她指着何澹月,脑门上青筋直跳,“何澹月,老子上辈子欠你什么了!”
何澹月道:“你上辈子没有欠我,是这辈子欠了我的。”
这一句话如同符咒,让乔绿衣本来打算挥过去的巴掌又忍将了下来,她咬了咬牙,在虚无处恶狠狠地又踢了一脚,之后如困兽一般,来回走了几圈。
何澹月的执固让她一丁点的办法都没有。她就像是一颗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铜豌豆一般,让她使尽了办法,却也还是拿她没有奈何。
何澹月见她面色铁青,却一言不发,当下就笑嘻嘻地扑到了她身上,揽住她的腰身低笑,“次诏哥哥,你就死心吧,你这一辈子是甩不脱我的。”
打也没有用,发火也没有用,乔绿衣忍了好久,脑子里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只能试着再改变方法。她使劲掰开她的手,将她推开一臂之遥,缓下语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暖柔和,“澹月,你听着,你还小,你现在只是……分辨不清。你乖乖回去,往后也都不要再见我,更不要再想我,过一年……”她想想,又摇头,“不,两年,再过两年你就一定会忘记我的。你听我的,没有错。”
何澹月摇头,“我们一同长大,我不会忘记你的。”
乔绿衣抬手,“好,就算忘不了。但是隔了两年,你就会发现,你其实已经没有那么喜欢我了。”
何澹月仍旧摇头,“不会的,我喜欢了你十年了,不会因为才两年不见就不喜欢你了,我不会的,我会一辈子喜欢你的。”
乔绿衣挫败地坐在椅子上,她的伤口又开始疼了,想来是因为方才发脾气而不小心绷裂了伤口。她忍了又忍,缓了口气,“何澹月,就算是喜欢,也不要这样闹,以后你只在心里喜欢,不要闹出来,好不好?”
原以为她这样低声漫语地跟她说,这样的话她总该是答应的。但是没有想到何澹月却响亮地回了一声:“不好!”
乔绿衣闻言立刻跳起来,凑近他,一脸的杀气腾腾,“哪不好!”她要是再敢跟她胡搅蛮缠,她就真的不能再忍了。
没想到何澹月却仍旧是无知者无畏,大声道:“如果我只是把你放在心里,那我爹和我哥哥就一定会逼迫着我嫁给旁人,我不要嫁给旁人,所以我就是要告诉他们,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一个!”
乔绿衣再也忍不住,对准她一脚踹了过去,“何澹月你还真当老子不敢打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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