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公爷就摇了摇头,“你昏迷不醒的时候,爹看着你,又是悔,又是怕!这些杀身之祸,追根究底也都是爹带给你的。你要是真因此而丧了性命,那爹也就不用活了。”
乔绿衣黯然不语。她知道,父亲嘴上不说,可却是真疼爱自己。平日里她纵是有千般的不妥万般的不是,父亲虽说生气,却也从来没有怪过她,在国公府里,她说一不二,谁要是惹了她不高兴,她就能闹破了天,但也他也从来没有真正的管过她。而这一场杀身之祸却是真的惊吓到了他,让他心生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与恐惧。
“爹,我情愿您指着我痛骂,拿着大棍打我,将我堵在外头不许进门,也不愿听您说这些。咱们爷俩不说这样的话。”
乔老公爷就笑了起来,他起身轻轻抚了抚她的头,柔声道:“你息着吧,我回去了。”
乔绿衣笑,“爹慢走。”
待乔老公爷离开绿衣园,乔绿衣就收了脸上的笑,问绣扇:“绣屏呢?”
绣扇黯然答道:“自从生财死了的消息传过来,她就躲了起来,到现在也没出来。我找小丫鬟去看过她,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乔绿衣似乎是忍了痛,皱着眉想了想,“生财和绣屏的婚事,还差十多天吧?”
绣扇点了点头,就有眼泪随之落了下来,一滴滴砸到乔绿衣的身上,“还是您给指的婚。您当时笑着对我说,生财在外头没眼色,又总是喜欢管着您使银子,您就让绣屏嫁过她,好好的给他使使妻纲……”没有再说下去。
乔绿衣沉重地叹息,“早知道如此,他们俩的婚事也就不闹得府里人尽皆知了……”
绣扇就道:“这原也没什么,绣屏和生财又还没有成亲,算不得夫妻。日后绣屏还是可以再找人另嫁的。”
乔绿衣摇了摇头,“只是名声总归是没有那么好了。”
只是这又有什么办法?生财……她当初也是想着将贴身的婢女嫁给贴身的随从,也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生财忠心护主而死,留下还有十余天就要嫁他为妻的绣屏,这样尴尬而又悲伤地面对着这些。
说到底,终归是她对不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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