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公爷说何家要从何林蒲开始入手,但是之后却一直没有再提何林蒲的事情,更没有邀他过府。乔绿衣自然明白乔老公爷的意思,但是她琢磨了半天,想了想近来一直沉寂的何澹月,就犹豫着要不要往何家走一趟。
但是还没等她想好要不要去何家,何林蒲却先来乔府拜访了。并且来了一则消息:两个时辰前太子向皇后露了口风,有意求娶何澹月为太子妃。
乔绿衣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不行!”
乔老公爷瞟了她一眼,淡淡地,“你凭什么说不行?”
乔绿衣语塞,顿了一顿,道:“她性格不好,脾气大,不适合入宫,且还居主位。”如果乔老公爷没有下定主意拉何家下水废太子之前,让何澹月进宫,她自然没有异议,现在既然知道了乔老公爷的打算,那她就是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了。
乔老公爷冷笑一声,“你说她不适合她就不适合了?她脾气大,总也大不过你。再者,姑娘家没出嫁前都是父母娇宠过来的,出了嫁自然也就长大了。不必你替她操心。”
乔绿衣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她想问,既然想拉了何家一起废太子,那又为什么要同意何家的女儿入宫当太子妃?这是不合理的。一旦何澹月进了宫,那何家就绝对不可能会愿意废太子了!
乔公爷接收到她的目光,却捋须淡淡一笑,并向她解释的意思,也没有再说什么,可是那固执的姿态却在告诉乔绿衣:他是赞同何澹月入宫的。
眼见他们父女争辩开来,何林蒲就上前拉了拉乔绿衣,对乔老公爷道:“这个消息是一个时辰前由皇后娘娘派人传来的,应是假不了。我来跟您说一声。”
乔老公爷笑呵呵地大手一挥,“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自然是乐见其成的。能进宫当太子妃,也算是澹月那个孩子的造化了,我为她高兴。”
乔绿衣一扯何林蒲,问他:“这件事跟你妹妹说了吗?”
何林蒲摇头,“还没有。”
乔绿衣冷冷地道:“你去告诉她,看看她能给你闹出什么事来!”
何林蒲无视她的冰冷,仍旧不温不火地笑,清湛的目光直视她,道:“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她要闹,就要依了她的。她总是要长大的,她应该要知道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什么是家族。再说了,宫里有太后、有皇后,有太后和皇后照看着她,我们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乔绿衣听着就沉下了脸色。是了,她忘了宫里还有个皇后,那可是何澹月的亲姑姑,有皇后在,何家还有什么不放心何澹月进宫的?但是她想着那一日何澹月的凄惶与倔强,还有离开时她那决绝的身姿,忽然就愤怒起来。她扬手一把提起何林蒲的前襟,拉着她凑近自己,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何林蒲,她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何林蒲哪怕是被她拉扯着前襟,也依旧不改斯文,眉眼温润,声音不紧不慢,“是啊,就是因为她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她的所思所想,脾气性格,我都一清二楚,所以才想着她要嫁人,必须要为她选一个顶顶好的婆婆。进了宫,有皇后娘娘照拂着,她这一生也就无忧了。”
“可是你想没想过她愿不愿意?”
“由不得她。”
乔绿衣深吸一口气,放开他的衣襟,阴着脸转向乔老公爷,“爹,我有话要跟何林蒲说。”
乔老公爷半眯着眼睛坐在太师椅上,挥了挥手,“去吧。”
乔绿衣就恶狠狠地剜了何林蒲一眼,“跟我走!”
外院乔绿衣的小书房里,她一脚踹开门当先走了进去,待何林蒲跟进来后,又拿脚将门重重踢上,全程冷着脸,更别提让人送茶送果。何林蒲看着她暴躁的模样,就轻轻叹了口气。
“有火气就冲我发好了,憋在心里总是不好。”
乔绿衣就转过身来逼近他,“我为什么有火气?何林蒲你不傻你总该知道的。”
何林蒲点点头,“为了澹月的事。”
乔绿衣的表情变得不可思议,她很不是解地望着他,“何林蒲,你怎么会同意让你妹妹进宫?别跟我说有皇后照拂这样的空话,老子压根就不信!”
但是何林蒲却突然反问她:“不让她进宫又怎样呢?你也说了,她的脾气性情不好,又倔强,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将她留在府里,给她找户人家嫁了,她会愿意吗?”
“那也比让她进……”她顿了顿神,拍拍额头,“我不是说不让她进宫,只是为什么是太子?太子,你是知道的,你怎么会同意她嫁给太子?”
何林蒲突然就上前一步逼近她,低眉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是太子?你想要做什么?或者说,你们乔国公府,想要做什么?”
他极少有这样强势又咄咄逼人的时候,乔绿衣被他问得一怔,心里忽然就有了一丝异样的情绪,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一闪而逝,但她极快地抓住这条线,忽然就明白了何林蒲此行的目的。她低叫了一声:“何林蒲你诈我!”
何林蒲摇头,“我没有诈你,太子确实有意纳澹月为妃。”
“但是你未必同意!”
何林蒲再次摇头,目光澄澈,认真地告诉她,“如果你不告诉我你们想对太子做什么,也许我就同意了。因为这件事不论是对皇后,还是对何家,都是利大于弊,澹月虽然是我妹妹,但她更是何家的女儿,为了家族,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做。再说,送她入宫,也总比看着她一头栽在你身上,要强。”
这是何林蒲头一回对她坦白地说起何澹月,不是让她放心地安抚,而是直言不能让她毁了何澹月。乔绿衣抿了抿嘴角,想起乔老公爷关于何林蒲的打算,于是决定不再隐瞒。
“你也一直在查太子,想必也是知道的,太子近来不安份。那个叫李芜娘的女妓,和眉君山的那场劫杀,不管是不是他干的,但可以肯定,他也都脱不开关系。太后和我爹还没死呢,他就敢对我动手,一旦他日……,只怕我乔家就没好日子过了。”
“所以,你们就存了废太子的心思?”
“他若安份,谁也不想平白无故费这心思,毕竟此事事关皇室与外戚的矛盾,一个处理不好,只怕就是万劫不复。前朝有太多外戚干政,却在新皇即位后没落到好结局的例子了,我们也怕。”说到这里,她将在太子府觐见太子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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