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礼,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自己手,恭敬地称了一声:“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忙扶起她,“自家人,不做此虚礼。”
乔绿衣就顺势起身,“不知太子殿下诏次诏来有什么事吩咐?”
太子笑着反问:“难道没有事我就不能见你了?”
乔绿衣勾了勾唇角,“太子殿下要见,自然是能。”
太子就拉了乔绿衣坐在太师椅上,等张伯利带着宫女送上点心茶盏,一应服侍打理妥当后,就挥退了宫女。乔绿衣不动声色地饮茶,等着看太子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有些时日不见次诏,不知你近来可还好?”
乔绿衣放下茶盏,低眉道:“您是知道我的,平日闲在府里,无非也就是那些个消遣,都不过是惹我爹生气罢了。”
太子笑呵呵地,“少年无穷事,多些消遣倒也是好,谈不上惹事生非。”
乔绿衣淡淡地笑,“多谢殿下能理解。”
“不过,”太子却是话锋一转,“我怎么就听说你昨日将七王府的小郡王给打得重伤在床呢?”
果然就在这里等着她呢!乔绿衣立刻咧嘴一笑,道:“原来七王府的状子是递到太子宫里来了。不过既然太子问起,那臣也是该要喊喊冤了。”
太子和煦地笑,“七王府没有递状子给我,我也不过是听说了,就多问一句罢了。”
乔绿衣道:“太子只听说臣打了小郡王,那可有听说是谁先动的手?”
太子笑答:“这个倒是不曾。莫非是杨时先动的手?”
“当日画舫中确有不少人,太子不妨多寻上一两个人来问上一问。当时若不是荣景侯见臣命在旦夕,好心出手替臣挡了一下,只怕今日在床上躺着的,就不是小郡王,而是臣了。”
“哦?”太子挑了挑眉,眼睛里就多了许多掩饰不住的猜疑与研判,“这样说来,你还是多亏了荣景侯了?”
“正是。”
“可是我还是有一样不解,”太子似乎并没有打算轻易地就结束这个话题,“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打起来的?毕竟都是自家人,怎么好好的就要性命相博呢?”
乔绿衣就笑得越发的开怀了,“这个说起来倒也真是闲来惹事了。不过是为了许家三公子的一个外室闹来的笑话罢了。”
“哦?什么笑话?”他牢牢地盯着乔绿衣,一句接着一句地问,紧迫着,丝毫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乔绿衣于是就将许全卫和李芜娘的事情拣了两三句说了,末了还笑,“绿帽子、绿宝石的也不过是句玩笑话。可是小郡王为了许三公子的一个笑话,却要与我拼命,这可是着实让人想不通了。太子,你说我是冤不冤?”
但太子却答非所问,“那李芜娘口口声声说她怀的是你的孩子,可是你却不肯承认,这又是为什么?”
乔绿衣望着太子的眼神,就闪了闪,她果然在太子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了然的嘲弄和不屑的讽刺。于是她反诘:“既然不是我的,我又为什么要承认?”
“是谁的种,不是谁的种,怀孩子的女人自然是最清楚的。更何况那些日子她就是跟着你呢。”太子盯着她看,眼睛一眨不眨。
乔绿衣笑,“柳街胡同里出来的女人,说出来的话谁能信?太子你相信?”
太子冷笑了一声,道:“信不信的,这并没有什么。我只是好奇,这么多年了,你时常出入柳街胡同,找了无数个女人,却为什么从来没有将哪个女人带上过你的床?唯一的一个李芜娘,你还不承认她怀了你的孩子。你……”他身子往前凑了凑,眉峰动了动,脸上带了些隐晦的笑意,“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是闪烁着的眼睛所表达的意思却是: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也知道你心中有鬼,你最好自己说出来,我还可以给你机会。
但乔绿衣却视如不见,仍旧不动声色,“太子所言是什么意思?”
“比如无能,或根本就不能!”
乔绿衣眉峰一跳,立刻明白他说的意思,随即哈哈大笑,“原来太子更关心我这些。”
“我关心的不是你这些,”太子一步一步走下来,原本带笑的一双眼睛,忽然就如剐皮钢刀一般死死盯着她,面孔也变得狰狞起来,“我更关心的是你还想要再装多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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