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是长长一揖。
江木端忙躲开回礼,“老公爷言重了,莫说我与小公爷本是朋友,就算是素不相识,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要出手相助的。所以,当不得老公爷行此大礼。”
乔老公爷也不与他在此事上多做纠缠,揖过一礼后,即刻邀他入座。又对何林蒲道:“带澹月那个丫头先回去,此事向你爹酌情说明。然后再来这里,我有话要与你说。”
何林蒲躬身称是,缓步离开。
乔老公爷又对乔绿衣道:“你也下去吧。”
乔绿衣握着折扇的手紧了紧,顿了一顿,应声离开。没有抬眸去迎接江木端那充满深意的,研判的眼神。
出了花厅,在第二道仪门内,果然何林蒲等在那里。
“你受伤了?”等她走近,何林蒲眉峰微皱,问了一句。
乔绿衣怔了怔,摇头:“我没有,我很好。”
何林蒲显然不信,他接着问:“那为什么一路上总是皱眉?”
乔绿衣又怔了一怔,想了想,才明白,她一路上因为身上的溃烂沾了汗水,蛰得又痛又痒,让她很是不舒服,所以才一直皱着眉。但是她没有想到,他会细心的留意到。
原本想支吾着敷衍过去,可是抬眼看到他认真的双眼,却又说不出敷衍的话,只得不自在地道:“身上……起了痱子,痒,不舒服。”
何林蒲看着她不似女子一般显得粗壮的身板,因无法伪装而显得细瘦的双肩,沉默了一下,“你去歇着吧,今日不要出门了。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就让生财或阿大去找我,我来帮你。”
乔绿衣只是沉默着,不点头,也不摇头。
何林蒲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但刚走了两步,却又再回身,“要多爱惜着些自己。”
乔绿衣放在两侧的手忽然就抖了一下。看着他转身而去的背影,她握着手中描金的折扇紧了又紧,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了声音,“何……”可是因为嗓子干涩发紧,才刚说出一个字,就发觉嗓音沙哑难听。她清了清嗓子,又叫了一声:“何林蒲。”
何林蒲回头看她,“怎么了?”
“你为什么回来?”她问。
何林蒲温和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嘴角慢慢聚起深深的笑意,然后微笑着道:“你觉得我是为什么而回来,那就是为什么吧。回去休息吧,天太热了。”
然后回头,慢慢离开她的视线。
乔绿衣站在原处看着他离开,就这样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只到手听紫竹骨扇骨被她捏断,发现“喀嚓”一声。她忽然惊觉一般,看着手中的折扇,过了好一会儿,才丢掉折扇,拔足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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