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藏在这座山谷中。”
乔绿衣闭目想了想,状似自言自语:“他们躲在这里干什么呢?既然明知是抓错了人,要么放了,要么杀了,尽快逃出京城才是正确之选。可怎么就躲进了这荒无人烟的山谷中去了?”
江木端接口道:“也许是他们又想利用何小姐做别的打算呢?”
“说得也是,”乔绿衣笑了笑,“但是不管他们想做的是什么样的打算,都注定难以实现了。”说完就下了马,当先一步进山。
江木端也紧随着下马,跟着她的脚步进山,只是口中笑着,“小公爷这是话里有话啊。”
乔次诏轻车熟路一般的直往前走着,面上带了淡淡的笑,“不是我话里有话,而是荣景侯多想了吧?”
“小公爷一直都是这样喜欢猜忌旁人的吗?”
“值得相信的人,自然不会去猜忌;我猜忌的,只有那些不值得相信的。”
她这样说,成双立刻面露怒容,颇有几分忍耐不住的意思。但是江木端却仍旧不生气,只是笑呵呵地,“小公爷多虑了。”
“是不是多虑,日后自会见分晓。”
有一搭没一搭在说着话,或者是听乔绿衣拿着话里的小刀子扎人,一行四人,除了成双,倒也没有人真的会生气。毕竟,生财是她的仆从,自然是向着自家小公爷的,而江木端听她说这样的话听多了,自是不会再往心里去,也就随她说去了。
反正,小公爷要说什么话,旁人谁敢拦?所以一路行来,虽乔绿衣嘴里不说好话,但好歹也没有剑拔弩张。但是等行到一处陡坡时,乔绿衣突然就站住了脚,抬头定定地看着上面的一处山头,目光晦涩,一言不发。
江木端看着她的样子,又看了看那个陡坡。想起了她说过的何澹月的事情,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就是这个山坡?”
乔绿衣收回目光,又埋头走路,过了许久,才“嗯”了一声,之后是长长的沉默。
江木端也没有再说话,一行四人只是沉默地在山谷中走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成双忽然低喝一声:“小心,有杀气!”他话音未落,一柄刀光斜里窜了过来,直奔乔绿衣而去。
但是乔绿衣因为那个陡坡而想起了那些一直压在心底多年的心事,并没有留心危险至,等她反应过来,那刀光已然奔至眼前。千钧一发之际,她根本没有想到该如何从这刀下逃生。忽然就有一把有力的臂膊揽住了她,溜地滚到了一旁。
未等起身就拨起手中长剑刺了过去,好在成双已经举刀在手,与偷袭之人对阵缠斗在了一处。
但是她才刚举剑刺出,却又被刚刚救了她一命的江木端给拦了下来,“不要冲动,这一个人成双对付得了,我们得小心还有其它人。”
乔绿衣静下心神,收回剑。她知道江木端说得没有错,他们一进入山谷就被人盯上,出招就是要至她于死地,不可能只来一个人。她得凝神静气,等着下一个要杀她的人出现。
果然,一息之间,身后杀气瞬息而至。
乔绿衣长剑回削,也不看来人是谁,剑锋凌厉地向来人腰间削去,那人回刀横挡,一掌向她的背心拍落!她心头微惊,想到过这些人功夫会很高,但却没有想到竟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来不及回头看,便举剑上划,去削那人手臂,身子则顺势一滚,再次滚到一旁草从中。
刀剑相碰,乔绿衣只觉得虎口竟震得生疼。她自幼开始习武,自学成起,她到处寻畔滋事,也着实着了不少的人练手,自以为她的功夫不算高,却也绝不能算弱了。只是没有想到,在这人的手下,竟然连一招都没能走到!
还没有容她从地上跃起,那人已经更快地举起刀,对准她的心口,一刀刺落!这一招最是简单,但是却也是杀气最盛,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手起刀落的干净利落,一招至命!
乔绿衣眼看着那迅疾的一刀,又狠又稳地往她胸口下,瞳孔微缩,知道自己如果这一刀躲不过去,就势必要命丧在他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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