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枯瘦的双手陡然抓空,就那样停在半空中。
“哈哈哈,死了吗?都死了吗?”声音像一只古老的破风箱,被人用刀劈成了两半,在最后破裂时候发出的尖利、嘶哑、刺耳的响声。
听的黛墨心里一阵恐惧。
“哈哈,还有那个小子,也被我勒死了,哈哈,报应啊!他是个不孝子,杀死了自己的娘亲,他是个不孝子啊……”
残破的老风箱里,似是灌满了水,声音带着哽咽。
“世人说我们乱伦,哈哈,岂知世人比我们更不堪啊,环儿,你听到了吗?他们都死了,都来给你陪葬来了。哈哈哈!”
“旌汲,他是不是疯了?”黛墨在旌汲怀里看着老头。
“差不多了吧。”旌汲叹了口气。
“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黛墨抬头问。
“走,我们先把林鹫弄上去。”旌汲拉着黛墨的手,不再理会疯癫的老头,径直走到林鹫身边。
林鹫还是一动不动躺在枯草里,像极了死人一般,黛墨在心里不禁同情起他和楚夏来: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对人儿!
旌汲抱着林鹫,展开拳脚,几个腾跃,就飞出了洞口。不过一会,又从洞口跳下来,抱着黛墨,就要出去。
“真的不带他出去吗?”黛墨勾住旌汲的脖子。
“他现在出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想他应该知道那个老头是谁。抱着黛墨,也如先前一般,飞出了头顶上的洞口,只留下形容疯癫的老头在地牢里又笑又哭。
旌汲扛着林鹫,拉着黛墨小心从上面的暗室里走出去,进到了那间偏僻的书房。
此时东边已经发白,天马上就亮了。
他们进去之前点的蜡烛,还没有燃灭,可见进去的时间并不是太长。
旌汲将林鹫放在一张躺椅上,“不行,你得给他易容,他不能就这样出现在荆国的皇宫里。”这个朝廷通缉的要犯,要是被人发现跟他们在一起,他们五人一个也别想活着逃出去。
黛墨点点头,易容是必须的。问题是,眼下时间仓促,又没有易容的药物,“你有没有带什么药材来?或许,我可以试着调制一些易容药物。”
旌汲摇摇头,他听说黛墨被送到荆国,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哪里带了什么东西。
“那可怎么办呢?要不你去御药房偷点材料来,我在这里现场调配?”黛墨纵然心急,却还是一幅调皮的模样,灵动的双眼冲着旌汲眨呀眨。
还从来没有人敢怂恿他去做贼,“我倒是很愿意中了你的美人计,去偷东西。问题是,我根本不认识那些药啊!”旌汲无奈道。
黛墨被噎的使劲伸了伸脖子,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天边越来越亮,她的心也越来越急。
怎么办?怎么办?
忽然,黛墨眼前一亮,“有了!”
眼前不是就有个现成的吗?她双手一拍,快步来到旌汲跟前,“把你的人皮面具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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