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男子停下脚步,等着黛墨走到自己身边,才低头看她一眼,略一思索,说道:“上去吧,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黛墨闷闷的走到马车后面,撅着屁股爬了上去。先上车的大汉手拿绳索等在马车内,见黛墨上来,上前抓过黛墨的手腕,就要将她捆绑起来。
“不用绑了,我们已经出了媵城,他们不会追来的。”年轻男子跨上马车,兀自坐在最外面的椅榻上。
“你小子不会是看上这女人了吧?如此讨好她,真不像你!”大汉气呼呼地将麻绳往地上一掼,坐到最外面的另一侧,与年轻男子面对面,将黛墨挡在里面,“你可别忘了,她是献给谁的。”
此时的黛墨如那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到目前为止,她不知道该怎样从这二人手中逃脱,去寻找逍遥寻和南宫瑾;更加不知道,这两人要将自己带去哪里,而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她只知道,自己将会作为礼物,送给某个有着神秘身份的人。。。。。。
。。。。。。
严府正厅的主卧里,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脸上的银色面具更添他高贵神秘的风仪气度。男子曲腿坐在一张八仙桌旁边,手中的酒杯不时转动,里面碧绿晶亮的液体却不见洒落一星半点儿。
他面前宽大的朱红漆木床上,透过轻纱明帐,隐约可以看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酮体,仅着一层粉纱,绰绰露出雪白的后背,柔软地躺在床上。
突然,镂花木门砰一声被人踢开,西蜀国太子旌汲出现在门口。
“太子殿下,我等了你好久!”确实等得久,他为了今天,筹划了半个月之久。
“不过来喝一杯吗?”面具男放下手中酒杯,提起桌上的白玉酒壶。
旌汲扫了一眼房间,目光停留在男子的银质面具上,“本太子来了,不知朋友找我,所谓何事?!”旌汲看见躺在床上的女子,顿时太阳穴鼓鼓的跳,手指紧紧的握成拳,指关节发白——要不是事前南宫瑾一再叮嘱,他很有可能盛怒之下,一时冲动,上去就撕了面前这个男人。
面具男翻过另一只酒杯,碧绿的液体轻流而下,“太子殿下别生气,林某可是连一根指头都没有碰过你心爱的女人。喏,她就在那里。”面具男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指了指对面床帐里的女子。
太子走过去,坐下,端起酒杯仰头饮下,芳香清凉的酒液从嘴里一滑而下。
“太子殿下乃贵人,林某想要见殿下一面,实在不易,无奈只有用这个法子。”
“今日,不论你跟我商量何事,我都要将她带走,她只是一个女子。林鹫公子若是大丈夫,自然拿出男子气魄与我商谈,不要牵连到一个小姑娘身上。”
来之前,南宫瑾说过,劫走黛墨的很有可能就是荆国二皇子,人称林鹫公子,世人传他貌若好女,冷漠寡情,阴狠毒辣,只是谁都没有见过他的真实相貌。
“好!我就喜欢殿下这样聪明爽直的人,不似那淳沄,有勇无谋,我看他改叫——蠢蛋好了。”
“你果真和淳沄有勾结?”
“我从不和蠢蛋合作,那最多只能算利用罢了。”那张面具下的薄唇凌厉地向上勾起,扯出一个鄙夷冷漠的笑容。
果然,上次媵城外一战,淳沄原本是和林鹫商量好,一起消灭太子人马的。不曾想这林鹫临时毁约,在淳沄和太子蚌鹰相争时,他来个渔翁得利。要不是南宫瑾反应机敏,临阵沉着应战,想必这林鹫公子,已经带着他的荆国大军,浩浩荡荡地开向西蜀国皇宫了。
“你想如何跟我合作?”太子心中冷笑,合作?我西蜀国的疆土,何时轮到外敌耍耍嘴皮子就能得到的地步了?还美名曰——合作!
“我知道,你在朝中的地位并不稳固,朝中有一半大臣都是倾向淳沄的。如果我合淳沄之力一起对付殿下,想必你压力会很大,而殿下若是选择跟林某合作,则可以轻易地除掉淳沄这根肉中刺,如此一来,朝中再无人能与你争辉。殿下以为如何?”
旌汲没有说好与不好,只淡淡道:“你有什么好处?”
“你佯装战败,将这燕南山留给林某,作为给林某的谢礼!”燕南山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死死抵抗住荆国的虎视眈眈。而过了燕南山,就是一马平川,如果将燕南山划归荆国所有,西蜀国就如同那囊中物、嘴边肉,荆国随时可以手到擒来、吞进肚里。
“林公子何以见得,我会答应你的要求?”旌汲发白的指节捏住小巧的酒杯,嗤笑一声,放下,顷刻,那白玉小酒杯散裂成无数片碎片,碧绿的液体流泻开来。
“不是要求,是条件——交换的条件!”林鹫望着对面床上的女人,露出诡异的笑。
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因为旌汲已经一跃而起,同时向他弹出数十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银针上喂了剧毒,他不敢动弹,更不能用内力,以免毒性散发更快。
旌汲一个闪身,到了红漆大床,掌风刮起轻纱薄帐,伸手去抱床上的女人,“小黛墨,别怕,师傅来接你了!”
逍遥寻手指刚碰触到女子雪白的后背时,一股浓烈的脂粉香味传了过来。逍遥寻即刻惊醒过来——这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黛墨。黛墨虽然也有好闻的体香,但她从来不用胭脂水粉。
可是当他明白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床上的女子,身子像蛇一样缠了上来,出现在逍遥寻面前的是一张有着甜美笑容的美丽脸庞,那绝不是黛墨的。女子的藕臂、酥胸,蛇腰,像注入了灵力的水草一般,迅速缠住逍遥寻的身体。
人的反应是需要时间的,纵然逍遥寻的动作再快,也避闪不急,他被水草柔韧地缠住,瞬间就不能动弹。不是被人点穴,是那种被裹进浓稠的粘液中,动作极其缓慢,缓慢得只有他自己的错觉,他在以肉眼看见不见速度缓慢挣扎,因此这种挣扎,在外人眼里看来——他根本就是被凝固住了。
逍遥寻惊骇无比,他知道这是一种远古的巫术,据说已经失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不过二十岁的女子身上?
这种巫术虽然诡异可怕,却也好解,如果没有外力影响,巫术只能持续一炷香的时间。而整个严府的外面,都被他带来的重兵重重包围,只要看见自己迟迟没有救黛墨出去,那些士兵自会冲进来,这两个人也别想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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