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琦儿到底说什么了?”老夫人不由叹了口气。
“琦儿最近与言扬出门发现他手面阔绰,一路上三教九流竟都有相识之人,担心弟弟误交匪类,便随后又出门跟着打听了一下。却知言扬最近有了一大笔钱,并且在跟成王世子一起做生意,似乎还亏了不少。”
“什么,有这回事?”老夫人惊道。
赵容诚点点头:“琦儿担心钱的来路不明,怕是地下钱庄放的印子钱。就想法子拿到了张钱票一查之下,却发现都是刘氏名下。刘氏开的是大户票头,那至少得有五万两现银才行。他担心刘氏和言扬靠上成王世子,会令皇上认为赵府已经站在成王一方。厉先生曾说时局不稳,怕有动荡。唯恐赵府站错了队,言琦便急急来与我商量。”
顿了顿,赵容诚又道:“我却疑惑刘氏如何会有这么一大笔钱。当年她的娘家也并不富裕,如今却成了上等富户,府里这些年利钱渐长,收益却越来越少。似乎赵府铺子的掌柜也不曾来说亏损甚巨啊?”
老夫人略有深意的看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整日忙于朝政,不知何时才能注意这些事呢?”
“母亲,我……”赵容诚有些羞愧,“我只道她将赵府打理的甚好。虽能力不足却也竭尽全力。”
“她能力不足?”老夫人想到前事,“她就是太有能耐了,才让你神魂颠倒,置一家子人于不顾!”
“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赵容诚闻言大惊。
老夫人却不欲再往下说。
自己儿子虽清正得很,可也是一身呆气。没有证据他是不会尽信的。
好在来日方长,等何氏进了门,自会慢慢收拾刘姨娘。
清澜也是个聪慧伶俐的,言琦的性子随了他父亲,此次突然发作身后必然有他妹妹的影子。男人哪懂内宅的手段?
想起这些便又定下心来。
有些事情还得早点定下了,免得日长梦多。
等赵容诚离开后,老夫人便命于妈妈备了轿子,换上诰命服递牌子进了宫。
待老夫人回来,与她同行的还有皇上的一道圣旨。
摆开香案,赵府众人跪下,领头公公便展开明黄色五爪龙纹绢帛,声音尖细:
“闻何氏长女澄碧幼承庭训,恭谨淑良,孝悌温厚,朕心甚悦,特赐‘诚孝’,赐婚配与吏部尚书赵致远为续弦,封二品诰命,以结百年之好。钦此。”
众人接旨,老夫人喜笑颜开,命赵容诚陪公公到侧厅用茶。
顾不得刘氏脸色难看,董氏安排着张灯结彩,让张妈妈即刻去寻了官媒来。府里一应下人尽皆有赏,眼色活泛点儿的还得了二两银子。一时之间赵府上下喜气洋洋。
清妍冷哼一声,扶着有些虚脱的刘氏便离开。
走过清澜时,她不由挑拨道:“恭喜姐姐,终于有了新母亲了。”
清澜微微让开,浅笑弯弯:“妹妹说错了,是我们都有了新母亲了。”
刘氏脸色更显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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