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知我是“吴记酒楼”老板,却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是翼国的二皇子,不,应该说是翼国大皇子朱越凯。
母妃和父皇属于政治联姻,父皇在巩固政权后冷落母妃立了心爱的章夫人为皇后。只因我的母妃不是父皇宠爱的女人,所以知书达理、善良温婉的她一再忍让,默默承受着生活中的种种不公平。
直到有一天母妃牵起我的手,平静地对我说:“凯儿,皇后的孩子不能叫你哥哥,所以以后你不再是大皇子。从此见了他,你要喊他哥哥。”
“为什么这样?皇弟明明比我小!”我颇为不服气,长久积攒的不满喷薄而发。
我很讨厌皇后的儿子朱文成,他抢走父皇所有的宠爱。从小他可以骑在父皇的脖子上耀武扬威,我却只能抬头仰望高高在上的父皇。我努力学习,苦练武功,无论文武都比他优秀,只换来父皇一句:“我的儿子该当如此。”,他却因为能背诵一首诗经被父皇大赞:“我儿乃神童!”。无数次我追逐父皇的身影,父皇怀里却搂着那个让我羡慕嫉妒的弟弟。
现在连我的出生日期都要因为他更改,我也是父皇的孩子啊,为什么父皇的眼光从不停留在我和母妃身上?想到这里,我悲从中来,却无处发泄,只能咬紧牙关定定地望着母妃。
母妃的眼眶转红,手摩挲着我的脑袋,犹豫了半天才轻轻启齿:“他马上就要立为太子,你不能和他争……都是母妃没用……”
滚烫的眼泪落在我手背上,我的心一阵悸痛。皇宫里面的孩子比较早熟,我一直都知道母妃的忍让和苦楚。
母妃是翼国宰相吴程的掌上明珠,当初父皇为了上位拉拢宰相势力,煞费苦心亲自去宰相府求亲。父皇许诺,若生大皇子必为母妃所出!待局势安定,妻贵为皇后!子贵为太子!
母妃被他的深情打动,含羞默许。外公见两人郎有情妾有意,也就答应了这桩婚事。
父皇初登大宝曾跟母妃琴瑟和鸣好一阵子,次年我的出生也着实让举国欢庆。
外公借机提出要父皇兑现承诺,立母妃为后,立我为太子。
父皇推辞先帝刚逝,为人子孝,三年后再大婚立后,并让母妃去安抚外公。
可怜母妃看不清这水中花、镜中月,还以为父皇是当初求婚的良人,傻傻地劝慰外公,傻傻地相信父皇总有一天会实现承诺。却不知道父皇只是利用一个女人的痴情,利用外公的势力。父皇心中另有所爱,就在我出生的八天后,有个女人同样在皇宫外为他诞下皇子。只是这一切都被父皇隐瞒下来,父皇把那对母子保护得很好。
父皇隐忍不发,谋策伐断,用了三年时间消灭光其他皇叔的势力,拔除外戚枝理。
外公眼看着权势被一点点吞噬却无能为力,加上母妃的盲目信任,最终外公自请告老还乡,临行老泪纵横对母妃叹息:“悔不该让你嫁给他,最是无情帝王家,我儿啊,为父已经没有能力助你披上凤霞锦衣,只盼你独善其终……”
母妃依然执迷不悟,“父亲,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答应对我好,只是他最近政事繁忙。”
外公捶胸顿足,“儿啊,只怪为父把你保护的太好,没有让你早早看清这世间百态,将来我不在了你如何是好。”外公抓住我的手,力气大的生生在我手上勒出指印,“凯儿,你要保护好你母亲,以后你就是你母亲最亲的人。我还有一些门生散布在朝廷各个府衙……”外公附耳低语,“切记,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动用这些人,免得被你父皇打压。”
我似懂非懂默默背记外公告诉我的那些门生的名字和官职,将来这些都是保护我和母妃的力量。夕阳西下,外公的马车渐行渐远,车撤扬起一层黄沙与天地相连,迷蒙一片再也看不清楚前方。
外公走后,父皇来了一次母妃居住的宫殿,很明确的告诉母妃,他将立后,但是皇后不是母妃是他在皇宫外的那个章夫人。
母妃恍然如梦,不敢置信眼前的人就是当初在耳边深情承诺的人。妇德教育女人不能嫉妒,母妃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事实,惨然送上祝福。母妃提出要将我留在身边抚养。
父皇只淡淡地看我一眼:“随便你。”父皇转身大步流星离开,龙袍拽地刮出凄厉的声响。
图穷匕首见,兔死走狗烹。父皇让我一次次领略他的无情,他娶了三宫六院只为平衡大臣之间的权势,偶尔宠幸某个妃子只为安抚其亲人在朝的势力。我的外公已经落势,他连来母妃宫殿都懒得走一趟。天长日久,世人只知皇后的孩子朱文成,不知大皇子朱越凯,我和其他皇子备受冷落,就连宫里的太监奴婢都只知道每个皇子、公主的排名,不知道皇子、公主的名谓。
皇后大典后,母妃的宫殿越发冷清。皇后从不过问母妃的情况,母妃也不过问父皇的动向,彼此相安无事的情况却被一句童言打破。
御花园里我给汐雅(父皇的第六个女儿,她的母亲难产而死,母妃怜其弱小,接到身边抚养)摘了一朵牡丹。
汐雅爱不释手,连连欢呼:“谢谢大皇兄!谢谢大皇兄!”
“嗤!”旁侧传来不屑一顾的嘲笑声,我和汐雅转头,看见皇后的儿子朱文成从花丛站起来,“我才是大皇兄,你干嘛叫他大皇兄?连生辰都分不清的白痴丫头。”
汐雅涨红脸分辨:“你才分不清,明明大皇兄就是大皇兄,别以为我不知道,太子只有大皇子才能当。”
朱文成目露凶光:“我才是大皇子!太子位置是我的!你再敢胡说我叫人拔了你的舌头!”
汐雅吓得嚎啕大哭,任谁都哄不住。
皇后和母妃闻讯而至,问清原委后母妃手足无措只知道搂着汐雅轻声劝慰。
皇后波澜不兴地拉走朱文成,边走边说,远远传来她清脆的声音,“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什么事情还是要你父皇说了算……”
翼国165年,父皇立了“大皇子”朱文成为太子,我作为“二皇子”也被封王。宫里的人情冷暖我早已看透,劝说母妃和汐雅跟我去封地。母妃还不死心,不愿离开皇宫,汐雅只得留下陪伴母妃。我只身去了封地,皇宫除了母妃和汐雅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我只想在封地平静地过完一生。
翼国171年,父皇在狩猎中跌下马重伤不治,太子朱文成理所当然荣登大宝。朱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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