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呢。”
怡妃闻言皱眉道:“依你看,是什么缘故?”
浏香道:“娘娘,奴婢只是觉得,自从她到了咱们宫里,她身上出的事情大大小小总跟娴妃娘娘有些关系,就比方说上回那纸条儿的事情,明明是荷瓣悄悄给她的,她为什么不说明白,只说是娴妃娘娘的意思?还有,怎么娘娘头一次叫她去步莲宫瞧动静,偏就叫娴妃娘娘看见,叫进去说话儿了呢?”
怡妃道:“依你的意思,难道她跟娴妃有什么关系?”
浏香道:“奴婢也只是猜测。只是事情虽不作准,娘娘却不可不防啊。”
怡妃想了想,起身道:“既这样,她如今晕着呢,咱们就去问皇后。她打了我宫里的人,我去问个理由也是应该的。”
浏香答应一声,主仆二人便往坤正宫而去。
云楼伤得不重,抬回房去便醒过来,只觉头脑昏沉,浑身疼痛,勉强睁开眼睛,便瞧见身边一个小宫女正拿冷帕子给自己敷脸。
这宫女她认得,是当初和她一同进宫、一同分至秀清宫的云青。云楼提作才人后,自己有了屋子,身边也可添一个女御供呼唤,云楼念及同伴的情份,便要了云青来做伴。
这时候睁眼,只见云青眼里含泪,瞧她醒了,那眼泪便不由得掉下来,握着她的手道:“姐姐,你这是因为什么,就被打得这样!幸好娘娘知道了,叫人救了姐姐出来,否则,否则……”
她哭着说不出话来,云楼微叹一声,艰难说道:“别哭了,这也怨不得人。”她这身份,原本就尴尬,如今受这罪还是轻的,只怕哪一日就稀里糊涂送了死,连声冤也没处喊。
云青哭了一时,又道:“浏尚宫已经叫人叫大夫去了,姐姐忍忍,只怕这就来了。”
宫中规条,宫女内侍伤病,不必劳动太医,只请太医手下的学生或跟从来瞧就是了,这种大夫无品级,只跟着太医进出,唤作医正。
一时医正果然来了,问过二位姑娘好,便坐下诊脉。云楼问了声好,见这医正眼神瞧着自己,略一递眼色,心下一怔,却知有事,便叫云青道:“你瞧瞧娘娘作什么呢,若提我,就听一听,好告诉我。”
云青答应着去了。这里云青去了,医正便开了药箱,不知将什么悄掖在云楼枕下,低声道:“公子说,这一回救了姑娘性命,姑娘可该感激一二罢。另,三公子问姑娘好,望姑娘保重,莫走错了路。”
几句话说过,退了两步,低头道:“姑娘无甚大碍,方子开在这里,吃上三付就是了。外伤药待在下回去后,打发人送来。”
云楼道了一声有劳,瞧着他出去了,自己勉强起来,从枕下取出东西来,却是两封信。一个信封上面写着“亲启”,一个写着“宜妹亲启”。云楼便知第一个是给自己的,取出展阅,上写道:
“云姑娘温柔乡中一月沉迷,未知心动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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