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脖子上的力道一点点的加重,我被他勒得难受,张大嘴使劲吸气。
“夫债妻偿!”
我憋红了脸,他要真想弄死我,索性拔了剑一刀结果我,这么做摆明就沒想要取我的性命,要的不过
是折磨我。看我痛苦,他就高兴,典型的精神病、虐待狂。
“为什么不求饶?嗯?”他将我拎到眼前,黑沉沉的眼眸近在鼻端,我有些厌恶的撇开目光。“你对
朕不满么?别忘了,现在待你不仁的,是他,不是朕!”
他搡开我,我倒跌两三步,一跤摔在地上,自始至终,我都保持着沉默。刘玄唱着独角戏无人应和,
沒多久也就厌了。
“阴丽华,”他突然放柔了声音,面色平和中带着一丝怜惜的望着我,“他不要你了。”
白玉垂旒轻轻的晃动,寂静的殿堂中随风漾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我坐在地上喘气,慢慢的收拢身
体,尽量将自己蜷缩起來。
“嗯。”喉咙里刺痒干涩,我无意识的应了声。
“这样也沒关系吗?”
“嗯。”沒关系的,已经沒关系了……
“你不会伤心吗?”那声音像是好奇起來,带了股轻快的笑意,然而很意外的却沒有嘲笑与讽刺。在
这个冷清的宫殿里,那个原本厌恶的声音突然变得亲切起來,“不会……哭吗?”
我摇了摇头,强忍着心里那股又酸又痛的感觉,笑了:“不会。我和他早沒有关系了,在他娶她的时
候……”
脚步声缓缓靠近,一声婉转的叹息声在我头顶响起,刘玄把手递到我跟前。我吸了口气,把手递给他
,他用力一拉,便轻轻松松的将我从地上拉了起來。
“那么……”他的目光看向殿外,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异样,“忘了他……”沒等我应声,他回过
头來,沉沉一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张俊颜上露出无暇纯粹的笑,“跟朕在一起。”
我愣住了,仿佛沒有听见他的说的话一样,盯着他的笑脸思维停顿。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下:“他不能给的,朕都能给!”
“呵呵……”莫名的,我笑了起來,不清楚心底是喜是悲,只是我笑了,笑得差点落泪,“那如果我
要你的江山呢?你也能给么?”
他回眸瞥了我一眼,笑意沉沉:“你要,便只管拿去!”空着的另一手灵巧的解开颌下的缨子,径自
将头顶戴着的冕冠摘下,递将给我。
垂目而视,那顶冕冠华丽而又贵重,十二垂旒在我眼前碰撞出一串碎冰般的声响,悦耳、动听。
我抬起头,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这样的死物要來又有何用?江山……予我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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