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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丽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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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蓦首阑珊笑旧颜 5、人质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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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死。

    只是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却同时很不幸的发现自己被人捆住手脚,蒙上双眼,塞在一辆车里飞驰狂奔

    。

    我是被颠醒的!

    根据行车的速度和颠簸的程度,可以感觉到这不是辆牛车,搞不好还是辆双马拉的车子。醒來后的第

    一个念头就是阴识派人抓我回家,可是事后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如果是阴识要绑我回新野,绝对不会派人

    放火,那一招就算沒要人性命,也委实惊险。

    阴识沒道理会罔顾我们三人的性命,下此杀招。

    可如果不是阴识,又会是谁呢?

    刘秀?我摇头,他若是敢这么待我,我一定拿刀捅了他!

    一路猜测,却总是毫无头绪。劫持我的人手似乎挺多,三四个人轮流日夜看管我,除了解手方便时松

    开捆住我手脚的绳索片刻时间外,平时连眼罩都不许我摘下偷瞄一眼。

    沒过几日,这行人便似乎换了一拨,然后多了个女人來照顾我的三餐饮食。他们待我并不严厉,虽然

    从不与我过多交流,但是对我的态度还算宽容,并不多加苛责刁难,且听口音又像是南阳一带的人,所以

    我暗暗希望这些人真是阴识遣派來的。

    因为,比起旁人來,至少阴识不会害我性命。

    在路上颠簸了大半月,终于听到了他们松气的声音,我猜度着大概终于要到地头了,他们得以交差,

    而我,却要独自面对真正的挑战。

    戴了将近大半月的眼罩陡然间被解下,强烈的光线刺激得我下意识的埋首于掌心。

    手腕上猛地一紧,我神经质的颤了下。虚掩在脸上的双手慢慢被人拨开,我眯着眼小心翼翼的弹开一

    条隙缝。

    朦胧的白光中有团黑乎乎的影子在我眼前晃动,我倏地睁开眼,刺眼的白玉垂旒在我眼前左右晃动着

    ,冰冷的珠玉不时轻拂过我的鼻梁。

    “哇啊----”我吓得失声尖叫。

    那双乌沉沉的眼眸却不怀好意的笑了,似乎对我的反应十分满意。

    “想不到会再见到朕么?”

    “刘……刘……陛下!”我结结巴巴的吐出最后两个字,诚惶诚恐的磕头,“贱妾……拜见陛下。”

    说内心惶恐倒也不假,至少我是真的被他吓到了,千算万算,怎么都沒算到掳劫我的人会是刘玄。

    “抬起头來!”头顶的声音冰冷而又威严。

    我不敢违背,立即抬头,刘玄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目光睥睨:“知道朕为何请你來么?”

    请?这算哪门子的请?

    “贱妾不知。”

    他笑了下,笑容极美,却像是朵罂粟,笑容背后透着浓郁的糜烂腐败:“那你知道自己在哪么?”

    我左右环顾,但见四周金涂玉阶,砌皆铜沓,用來隔开殿阁间栏的更是金玉珠玑,在明晃晃的铜灯照

    耀下,光彩夺目。

    “这……难道是……”

    “这是朕的长乐宫!”

    我浑身一颤,心中的臆测果然成真。长乐宫,我居然被人从下博一下子掳到了长安,千里迢迢,刘玄

    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掳我來,到底为了什么?

    几乎是潜意识的本能,我将肩膀缩了下,身子愈发伏得低了,鼻尖几乎可以碰着席面。

    下巴上猛地一痛,刘玄的右手卡着我的脖子将我提了起來,我差点被他勒断脖子,一口气沒喘上來,

    忙踉踉跄跄的站起身,顺着他的手势仰起了脖子。

    他的目光一冷:“你的腿怎么了?”

    我呼呼的吸气:“废……废……”

    他并不松手,却听一声嗤笑在我耳边缥缈回旋:“呵呵,如此说來,小狼崽的利爪……”笑声桀桀,

    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谁干的?”

    我不寒而栗,被他变脸的速度又吓了一跳,期期艾艾:“沒……”脖子上的手劲一紧,我憋了口气,

    忙老老实实的回答,“是被刘子舆的追兵撵到了滹沱河……我不小心掉到了冰河里,受了寒气……”

    “刘子舆……王郎!”他冷笑,表情如魔,“如果是他,那么这个仇刘秀已经替你报了。”

    我咽了口唾沫,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然而听到他提起刘秀,敏感的神经线却再次拉响警报:“夫君…

    …贱妾在下博养伤,已……已久未联系……”

    “呵呵,如今刘秀美人在怀,春风得意,自然不会再将你这个废人放在心上。”

    明知道他说的话不可当真,然而我的心却倍感受伤的揪痛起來。

    刘玄松开手,我无力的摔到地上,为求效果逼真,我把脸掩在袖下,肩头耸动着凄然抽泣:“陛下何

    必挖苦贱妾?”

    这原是场表演,做戏给刘玄看的,可不知为什么,心上的痛却是真真切切的,酸涩的泪水不用我使劲

    挤,便已自然落下。

    “你可真是令人失望,朕原以为你还有些用处的,却不料竟是如此沒出息!娶妻当得阴丽华竟连一个

    真定郭圣通都比不上!”

    “哇----”我放声大哭,一半真一半假,哭到后來连我自己都忘了是在演戏,像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猫

    ,痛到极处,终于忍不住跳了起來攻击,“你自己不还是一路货色,正因为有了你这样的天子做标榜,才

    ……”

    倏然住嘴,刘玄的眸色愈发浓郁深沉,我闭上嘴重新低伏下身子,这一次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

    掩埋起來。

    “如此说來,倒真是朕的不是了!”他不怒反笑,令人愈发捉摸不透他的想法,“起來吧,不必老跪

    着,若是行动不便,朕命人给你端张榻來。”

    我一凛,忙用手背胡乱抹了眼泪:“不敢。”这两条腿就算再沒力,站立行走已不是什么大问題。如

    果不是他掳我上京,估计这会儿继续在程驭的针灸调理下,恢复的效果会更趋理想。

    想到程驭,不禁想到庄遵……不知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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