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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丽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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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心系君兮君奈何 3、影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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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子舆称帝后,河北豪族望风而从,唯有参与过昆阳大战的信都太守任光、和成太守邳彤二人领兵固

    守城池,不肯归降邯郸政权。

    然而这两郡的兵力却是异常薄弱,孤城难守,信都郡犹如刀尖行路,岌岌可危。

    就在我们得“仙人指路”后沒多久,在前往信都郡的路上遇上了邳彤派出的两千精骑接应,沿途一路

    护送至信都。任光亲率部将李忠、万脩,等人出城相迎。不久邳彤也从和成赶來相会,为刘秀接风洗尘。

    逃亡将近月余,终于让溺水垂死挣扎的我们又缓了这口气,虽说信都也并非是个理想的安身之所,但

    好歹不用再过风餐露宿的逃难生活。

    我的腿伤比想象中要厉害许多,请了城中许多医生前來诊治,效果都不算很理想。困境时满脑子想的

    只是要如何活下去,温饱问題得到解决后,我开始为久治难愈的腿伤揪心。

    如果一直治不好,是不是我下半生就得一直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我的跆拳道,我的理想,我的抱负,

    我的希望,甚至我的……爱情,都将统统化为泡影。

    那段时间刘秀很忙,整天和部将们商量着是冒险带着少量的信都兵力冲破重重关隘,杀回洛阳,还是

    继续留在河北,以命相搏,保全二郡?

    邯郸离信都很近,危机并沒有消散,无论是走是留,未來的希望都是微乎其微的渺小。

    白天的时候刘秀一直不曾露过面,甚至连邓禹、冯异、邓晨等人也找不到人影,他们丢下我一人住在

    传舍,虽然每天都会有医生來探诊,但这种压抑的封闭式生活马上就让我感到一种欲哭无泪的绝望。伤痛

    拖得越久,我的情绪越消沉。

    更始二年二月,寒冬已经逐渐远去,可我的心却仍困在冰冻中沒有走出來。

    夜深了,又一个无眠的夜晚。我闭着眼睛,耳朵却凝听着门外的动静,为了避人耳目,刘秀白天脱不

    开身有时便会在晚上悄悄过來。

    他來瞧我,却始终沒有打扰我,每次他都以为我沉浸在睡眠中,殊不知我因为伤痛睡眠极浅,房间里

    稍有异动我就立即惊醒了。他不点烛,也不说话,只是坐在我的床头默默的看着我,有时候会待一晚上,

    有时候却只停留短短几分钟。

    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却沒法猜透他的心思。

    门上轻轻一响,我心微微一跳,赶紧翻了个身,脸朝内背朝外。这道门外日夜有人守卫,只是大门却

    始终未曾上闩。

    等了十多分种,等得我一颗心按捺不住怦怦狂跳,房里却沒有任何动静,连进房的脚步声,或是些许

    呼吸声都沒听见。

    难道……他不曾來?或是已经走了?

    我猛地翻身从床上坐了起來,漆黑的房间内有团黑影一闪,显然被我突如其來的反应给吓了一跳。我

    刚想笑,却突然意识到有点儿不对劲----房间里除了我和那个吓得弹跳的黑影外,还有一个影子,靠在墙

    角一动不动的站着。

    “谁?”我下意识的将手伸入枕头底下摸剑,房里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刘秀或者其他我认识的人,这种

    外來入侵的危险气息让我整个神经都敏感得颤抖。“什么人?!”

    “姑娘……”衣袂窸窣,那个离得稍近的人影向前踏了一步,敛衽行礼。

    声音不高,是个男声,一声简简单单的称呼令我呼吸一窒。我的身份向來隐藏得极好,就算是一路逃

    亡,同行的人也沒瞧出丝毫破绽。

    他如何知道我是女的?既能知道我是女的,那我的身份理应也瞒不过他,为何他不喊我“夫人”,反

    称我“姑娘”?

    “你们是谁?”听他的口气似乎并无恶意,若是真有歹意,我双腿伤废,无法移动,他们要对我不利

    ,当真易如反掌。

    “兹!”那人晃动火绒,一丝光芒在漆黑的房内乍然跳起,照亮了四周丈圆距离。

    借着火光,很清晰的看到一张年轻的脸孔,五官端正,面相淳朴,只是我对这张脸毫无印象,不像是

    刘秀军中的将士。

    “姑娘!”他手举着火绒,突然双膝落地,竟是朝着我跪下,拜道,“小人尉迟峻拜见姑娘!”

    我不明白他搞什么玄乎,决定以静制动。

    他指着角落里那人说道:“这位乃是程老先生!”

    角落的影子终于动了以下,作揖行礼:“程驭见过刘夫人!”

    这个声音听起來十分耳熟,脑子里灵光一闪,我脱口惊呼:“是你!”

    那人笑道:“夫人好耳力!”顿了顿,指使尉迟峻,“子山,把灯点上吧。”

    尉迟峻应了,随后将室内的蜡烛一一点上。房间能见度大增,程驭一身白衣,长髯飘飘,我嫣然一笑

    :“那日承蒙老丈指出生路,大恩大德,阴姬在此拜谢!”

    “不敢当的!”程驭笑道,“老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子山!”

    “诺。”尉迟峻躬身上前,左手摊开,掌心露出一物。我愣住,盯着那东西看了老半天,低头从自己

    的腰佩解下那块阴兴送我的银质吊牌。

    两物相比,除了尉迟峻手中之物材质乃是木胎漆器外,大小、图案、文字无一不同。我倏然抬头,睃

    了眼尉迟峻,又侧头扫了眼程驭,心中的困惑已然解去大半。

    尉迟峻低头道:“小人专事河北诸务,原先对外的身份乃是饶阳城南门长……”

    “啊?!”

    “那日小人无意间瞧见姑娘腰间吊牌,始知姑娘乃是主公遣至河北与小人接洽之人,只是当时情况危

    机,由不得与姑娘相认,多加解释。小人为助姑娘顺利走脱,于是杀了那名驿吏,又命手下影士在城中放

    了几把火,扰乱秩序……”

    “难怪那日迟迟未见追兵……”我喃喃自语,因为太过激动而脸色潮红。如此说來,在下博城西,程

    驭突然现身來了招仙人指路,也并非是什么如有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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