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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丽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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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蛟龙入海任遨游 6、追随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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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当初见识过刘秀在昆阳之战中雷霆万钧之势的人,必然对他印象深刻,难以忘怀。所以也难怪他

    即使忍辱负重,装聋作哑,朱鲔等人始终不肯对他放下戒心。

    有道是宁杀一百,不漏一人,成大事者不玩唬人的那套虚假玩意,动辄必然见血。

    但刘秀毕竟是有些手腕的,从昆阳大战中便可见一斑,朱鲔、张卬、申屠建、李轶等人强烈反对纵虎

    归山,然而刘赐极力举荐,刘氏宗亲之中,刘嘉、刘良更是力挺刘秀。最最让人叫绝的是,左丞相曹竟,

    尚书曹诩,这对父子竟也站到了刘秀这一边,对他的大加赞扬。

    整个朝政上的天平倾斜了,所以等到赵姬的枕边风这么不经意的轻轻一吹,刘玄当即拍板,下诏任命

    刘秀为破虏大将军,兼代理大司马之职,持节北渡黄河,镇慰州郡。

    话说的好听,官封得也漂亮,帽子挺大,可实际上刘玄未派一兵一卒,说白了刘秀只是挂了个不怎么

    样的汉朝官名去河北,跟随他同去的都是他手下部将。

    刘秀封将的同时,阴识以妻子产期将近请归故里,刘玄准奏,升阴识为偏将军职务,归邑新野,算是

    成功由京官往地方官平稳过渡。

    刘秀的送别宴吃了一席又一席,他事先早已将刘黄遣回蔡阳老家,而我自从那次大吵过后便愤然搬回

    娘家,之后每每听闻侯爷府内歌舞升平,却再沒有回过一次。

    转眼到了启程动身之日,刘秀、阴识两个竟像是事先商量好似的,居然挑在同一天离开洛阳。

    这一日我起了个大早,天刚蒙蒙亮我便收拾妥当,背了包袱、佩剑出了寝室,才从门里一脚跨出來,

    就听跟前有个声音不咸不淡的说:“你到底还是这么干了!真是沒一刻让人省心啊!”

    一个修长的身影掩在廊柱的阴影下一动不动,此时天未大亮,廊上燃了一夜的烛火却都熄了,未曾再

    添换新的蜡烛。

    “你这是想阻我?”我将佩剑悬挂于腰侧,双手举高,袖管滑动,露出一截白皙的上臂。我摆出一副

    搏击的姿势,气势凌人,今天无论是谁都休想挡住我的去路。

    阴兴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着实欠扁,不过他讲的倒是大实话,丝毫沒有遮掩避讳:“你的身手在我之上

    ,我若想拦住你,过个四五年或许希望更大些……”

    我忍不住笑了,戒备之心稍减:“那你是來送我的?”

    随着旭日初升,屋脊上斜射下的光芒逐渐将黑暗驱逐,阴兴完完全全的曝露在阳光下。他的脸色有些

    苍白,眼睛微微充血,略带倦意,似乎一宿沒睡:“别以为我想來,是大哥让我在这等你的……”

    我太了解他的刀子嘴豆腐心了,心中笑开了花,脸上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來:“哦。”

    “给你!”阴兴半递半丢的往我怀里塞了只沉甸甸的木匣子,我双手接住,胳膊猛地一沉,“这里是

    二十金,你自己看着办吧。”

    二十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汉代有银器,可是流通货币却只使用金子与铜钱,王莽改制的时候将

    铜钱改來改去,乱了流通市场,倒是金子一直保值不变的在流通。金子使用单位为斤,听起來挺吓人的,

    不过这个一“斤”和现代的一“市斤”在重量上却差了很多,我估摸着这里的一斤也就等于现代半斤的重

    量。

    二十斤金,装进匣子捧在怀里也足有五公斤重,这分量虽不是十分之沉,可压在我胳膊上时间久了也

    酸得慌。

    我把木匣子在手里掂了掂,使劲捧牢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摔到地上。

    一金等于一万钱,这要按古今货币物价比例换算,那我手里少说也捧了个十万元人民币;如果能把这

    些金子搬回现代,那黄金的价值可就更高了,金店里头的黄金买卖都是按克计算的,一克黄金的市价是…

    …

    “嗒!”额头上猛地被人弹了一指,阴兴一脸古怪的望着我:“白白浪费我的唇舌,你张着那么大嘴

    ,三魂去了七魄的样子真是丢人。真乃万幸,刘文叔肯娶了你,要不然……”

    “滚!一边待着去!”我既得了金子,自然不再跟他多啰嗦了。

    眼看天要大亮,我也担心阴兴是阴识派來拖延我的,再和他磨蹭下去,只怕事情有变。我警惕的瞄了

    他几眼,示意他别挡我道!我捧着二十金,幻想着能把这些金子带回21世纪,飘飘然的下了堂。

    快走到门口时,阴兴突然幽幽喊了声:“姐……”

    我诧异的回过头來,他站在廊下,修长的身形,清俊的五官轮廓,我突然发现原來这个弟弟长得也挺

    帅气可爱的,只是我从一开始就爱跟他抬杠,心中对他的爱惜之情远不如对阴就來得亲厚。

    “兴儿,好好照顾家里,你……”

    阴兴胳膊一抬,一道白光遽然从他手中激射而出,我随手一接,只觉入手冰凉。

    “这个你拿去,或许……日后有用。”

    我低下头瞥了眼,掌心中是块一指长,半指宽的银制吊牌,东西虽然不大,做工却是相当精致,吊牌

    朝上的那面刻了一只肋生双翅的辟邪,兽须齿爪无不栩栩如生。我心中一动,猛地将吊牌翻过,果见另一

    面乃是一个篆体的“阴”字。

    我快速抬头,阴兴已不在廊下,我追上去几步,低呼:“兴儿!”

    他正穿过中门,听我唤他,便转过头來,神情复杂的远远望着我:“别对哥哥说起。”说完这句,他

    转身匆匆离去。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我掌心紧捏那块吊牌,手指微颤,恨不能将吊牌直接嵌进我的手心里。

    洛阳往北翻过邙山,便是滔浪滚滚、宽约百里的黄河。

    这个时代所谓的河南、河北,完全不是现代中国地图上划分的河南、河北两省的概念,按字面理解其

    实就是河之南,河之北。在中国版图上河流密如蛛网,然而却只有黄河被称为“河”,其它的河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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