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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丽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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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蛟龙入海任遨游 2、洛阳(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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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我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讲些什么,只是深埋在心底的某根纤细脆弱的弦丝

    终于被他张到了极至,砰然断裂。

    眼泪很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我紧抿着唇,喉咙里像是塞了许多棉花,再也发不出声來。

    刘秀坐在我对面,面对我的叱责,他却一句话都不说,房间里静谧得让人郁闷心慌。

    骄傲如我,如何能忍受这样的侮辱。我能忍受他的利用,但是我无法忍受他的丢弃。我不是一件东西

    ,我有我的感情,不是他想要就要,不要就扔的东西!

    “你狠,算你狠!”我憋着气,把脸上的眼泪擦干,挺直腰杆,“你不必写休书,我自请离去----现

    在是我不要你!刘秀,你听好,是我不要你!是我----阴丽华不要你了!”

    我昂着头从他面前扬长离去,努力仰高下巴,不让委屈的泪水含愤滑落。

    我醉了。

    虽称不上酩酊大醉,但一气喝下这么多酒还是生平第一次。醉酒的感觉挺难受的,想放声嘶吼却偏偏

    又喊不出口,胸口像是堵了块大石,恶心、反胃、头晕、眼花,可偏偏神志却格外清醒。

    我像是醉了,却又像是彻底醒了。

    脚步是趔趄的,琥珀扶着我,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就回荡在我耳边,视线朦胧中仿佛看见一个酷似刘秀

    的身影跨过门槛向我走了过來,我愤怒的抓起案上的一只耳杯朝他砸了过去:“滚----给我滚出去!”

    陶制的耳杯砸在冰冷的地上摔得粉碎,我腕上无力,扔不了那么远,琥珀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捡拾那

    些碎片。沒了她的扶持,我膝盖突然一软,整个人仰天倒下,疲惫得连眼都睁不开。然而身体困乏如斯,

    偏偏耳力却仍是异常清晰,室内脚步声凌乱,有人抱起了我,然后琥珀的声音在大声呼唤着:“夫人!”

    我始终闭着眼,不是我不想睁眼,只是我已经心力交瘁,无力再动弹分毫。意识终于渐渐模糊,我在

    心底叹了口气,深深欷歔,强迫自己忽视那股涌起來的酸痛。

    刘秀,古人一诺千金,你的一诺却换得來一钱否?

    果然是个……伪君子!

    不经意间,湿热的眼泪已从我眼角沁出,顺着脸颊无声的坠落。

    宿醉的代价是换來早晨的头痛欲裂,都说酒能解忧,一醉解千愁,说这话的人简直是扯淡!我把自己

    灌得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可神志分明却仍是清醒的,无论是昨夜醉着,还是今晨醒着,我都沒能如愿以

    偿的忘却刘秀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

    我愤恨的抓过床上的一只枕头,甩手丢了出去,琥珀恰在这会儿端着汤盌进來,枕头险些砸到她头上

    。

    “夫人!”她知道我心情不好,所以言语间格外添了一分谨慎,“这是侯爷吩咐奴婢给夫人准备的醒

    酒汤!”

    我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伸手将汤盌端起,思虑片刻,终是不愿跟自己的身体怄气,仰头喝尽。

    将汤盌放下,我接过琥珀递來的漱口水,把满嘴的苦涩味道稍稍漱去,这才问道:“侯爷现在何处?

    ”

    她愣了下,抬头瞄了我一眼又飞快的垂下眼睑,小心翼翼的回答:“夫人难道忘了,侯爷昨晚照顾夫

    人一宿,卯时才离开的,这会儿正躺在隔间休息呢。”

    我冷哼一声,看來昨晚沒醉糊涂,刘秀果然來了。可他來了又如何?这婚我是离定了,反正这也是他

    心中所愿,只不过不让他主动写休书,面子上有点过不去罢了。

    “夫人可要去瞧瞧侯爷?”琥珀又问了句。

    我就像被突然踩了尾巴的猫,顿时尖着嗓子叫了起來:“我去瞧他做什么?我不需要见他,他也不用

    再來见我!你这就去收拾收拾东西,等会儿跟我回阴家!”

    突如其來的强硬决定吓坏了小丫头,我的愤怒毫不遮掩的暴露在她面前,好在她有些惧怕我,虽然满

    脸惊疑的表情,却不敢多问,低低的诺了声,端着空盌退了下去。

    我从床上撑起了身子,这里是接待宾客的门庑,并非我与刘秀的起居寝室,门庑在前院,门口走來走

    去的闲人多,若是在这里闹起來难保不被人看笑话。

    一边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等琥珀收拾好东西回來找我,一边脑子里却像是无数人在打架似的乱着。我

    这么孑然一身的回到阴家,该怎么跟阴识他们解释?以阴家兄弟的才智,无论我编造什么样的理由,也遮

    瞒不去我和刘秀分手的事实。

    我恨不能抱头撞墙,想到当初刘秀求亲时阴识的极力反对,那时即便阴识有算计我的成分在里头,可

    他毕竟也给过我忠告,是我不肯听他所言,自愿答应嫁给刘秀为妻。

    这些往事历历在目,真是越想越觉恼火,压抑的怒气在胸中一拱一拱的,一股打人的冲动在急速膨胀

    。我十指收拢握拳,猛然大喝一声,一拳砸向对面的夯土墙。

    夯土墙表面刷的一层白灰簌簌掉落,部分尘埃飘入我的眼睛,我下意识的闭上眼,抬手去揉眼。

    “别动!”双手倏地被人抓住,“你的手流血了,而且手背上也沾了灰!”

    在那声音响起的霎那,我身子一震,像躲瘟疫似的甩开他:“不劳侯爷挂心!我这双眼……本來就是

    瞎的,不然也不会……”

    “好端端的何苦拿自己的身体赌咒?”刘秀轻叹一声,“你若不想见到我,我走就是。你别忙着揉眼

    睛,我让琥珀进來照顾你,还有你的伤口……”

    “滚!”我闭着眼睛怒吼,眼睛里的异物刺痛眼球,激得我眼泪不自觉的直往下落,“别让我再见到

    你,不然我见一次揍一次!”我挥舞着拳头,恶声恶气的警告。

    房间里安静下來,我站在原地微微发颤,我不知道刘秀离开沒有,心里既想让他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又期翼着他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我是那么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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