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牢里,又阴又冷,人睡在潮湿的石板上,仿佛睡在冰面之上。
尤其此刻的我,全身上下□,后面更是钻心入骨的疼。
羽觞走后,我便试着慢慢运气,却发现自己提不起一丝真气来。
石窗外,突然抛进来一包东西,笔直的落在我身前。
我贴近一看,是一张揉成一团的草纸,我将它展开,里面却包着一粒黑色的药丸,指头大小的丸身上,雕着一行蝇头小楷。
上面写着:七步倒解药,速服。
如今我的处境,这东西就算是毒药,我也要铁着胆子试一试。
石壁外传来一阵脚步之声,我赶紧将那粒黑色的药丸吞下,顺便将那一团淡黄的草纸,扔进散乱的衣服碎片里。
石屋内出现的,是我今生最恨的人——羽觞。
他一身玉色丝袍,墨玉般的青丝瀑布一般垂在双肩上,那玉山一般的鼻翼,那点漆的瞳子,那清冷单薄的画唇。
他那一双白色凤翎靴,如今就在我脸侧。他衣襟的柔软丝缎,滑过我脸颊的肌肤。
羽觞蹲□来,玉指摩挲着我的脸颊。
他冷冷地道,“该上药了。”
他指的药,当然就是香魄碾花露,我不禁轻轻一颤,那钻心的疼痛,像暴风雨袭击过的水面,如今还残存在体内。
服下那粒药丸,我已经渐渐感觉身体有了些力气,七步倒的药效在消失,我却一点也不能让羽觞发现。
如果再被他灌一瓶香魄碾花露,又需要好几天才能恢复,这对于恢复内力,无疑是极大的障碍。
虽然我此刻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却不得不从长计议。
于是,在他翻转过我的身子时,我便道:“羽觞,不要再对我用药了。”
“啊……”
羽觞的手指挤进我的后|庭,在新生的血肉之间穿梭,再度的皮开肉绽疼得我眉头直打结。
羽觞道:“霞美人,这就屈服了吗?”
他又插进一根手指,满意的见我疼得一脸苍白,又道,“你好好求本座,本座就把剩下的香魄碾花露记在账上。”
我咬牙,颤声道:“羽觞,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他突然侧躺在我身边,手指从我身体里抽了出来,他的指尖上,还沾着鲜红的血与粉嫩的肉。
他将手掠进我嘴里,道:“霞美人,尝尝你自己血肉的味道。”
我已经快呕吐出来,甚至恨不得将他伸进我嘴里的手指咬断。
点点汗珠自我的额间渗出,一滴滴滴落在羽觞的丝袍上。
他却自袖口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塞进我嘴里。
我心底顿时升起一阵燥热,抬眼看他,却对上他那弯浅浅的画眉。
“你给我吃的什么?”
“合欢丸。”
我一怔,离魂的合欢丸,绝尘的**散,薛夫人的仙女露,本是江湖中最可怕的三种春|药。其中,合欢丸更是因为炼制的过程中加入了罂粟花,不但具有奇香,而且能够致幻。
我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的肌肤微微泛红,身下的分|身,更是不由自主的挺立。
羽觞的眉眼,突然变得有些模糊,连他的身形,也开始变得有些单薄,他的白衣,渐渐变得墨绿墨绿。
像是透过一张白纸,投射在上面的,是东风墨绿纤柔的影。
“师父……”
我的意识已经混乱,口中不由得念念有词。
然而我却听到了羽觞的声音,“霞美人,记住,本座是沉醉!”
他勒着我的脖子上的铁链,声音里透着薄怒:“你答应过本座,不许再提东风!”
我被他勒得几乎快不能呼吸了,直到我的眼角呛出几滴泪来,他才渐渐的放松了些。
我的身体,却像有一团烈火在烧,一万只蚂蚁在爬,羽觞的手,在我身体上游移着,我灼热的体温不但没有被浇灭,反而,越来越烧得厉害。
“霞美人,想要吗?”
对东风的疯狂思念,潮水般啃噬着我的心,但那声音却是羽觞的,抱着我的人,不是东风,是羽觞。
“不。”
我本能地抗拒。
“啊……”
羽觞突然将锁着我双手的铁链往他身前一带,我便趴在了他的身下。
他将我脖子上的铁链往后拉,逼得我不得不仰起头来面对他。
“霞美人,说,我是谁?”
“羽……觞……,放……过……我…….”
“很好。”
“啊……”
一声惨叫之下,羽觞已经从背后贯穿了我的身体,任我匍匐在冰凉的地板上,狠狠地穿刺着被香魄碾花露浇得血肉模糊的肠道。
他一手勒着我脖子上的铁链,一边冲刺,一边道:“霞美人,记住了,你是本座的!”
我咬紧了唇,“羽觞,我恨你!”
“你爱恨就恨吧,就算被你恨死,本座也无所谓!”
“我要杀了你!”
“只要你有那本事,本座随时等着被你杀!”
☆
翻黄桐叶老,吐白桂花初。
一场炼狱般的折磨之后,我在幽幽的桂香中转醒。我还记得,琼珠楼我的房间外,种着几株桂花树,金桂、丹桂、白桂、四季桂,如今秋气正佳,那桂花也该开得正好。
“霞少爷,您终于醒了。”
我睁开眼,沉香木的床榻边,站着红衣服的小姑娘,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肿得跟两个红灯泡似的。
“红儿。”
我的声音略带些嘶哑,见她平安无事,声音里也不禁带了些激动。
“咚”的一声,似乎是金器掉地的声音。
“少爷。”
紫儿手中的一盆水,悉数打翻在了绣花的红地毯上。
她一身紫缎连襟绣衣,一年多不见,出落得越发地动人。
她跑过来,跪在榻前,杏眼里含满了泪珠儿。
紫儿的声音,有些颤抖:“少爷,您回来了,回来了。”
我笑抚她的额头,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道,“这些日子来,让你们俩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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