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倒是一起泡了许多次了,不过每次最后都从木桶里泡到竹榻之上……
我知他也确实了倦了,便挪了挪身子,给他让出一个位置来,东风旋即解了衣衫,绿眸带笑地踏进木桶里。
琥珀色的药汤漫过东风白皙的皮肤,却像是蔗汁浇在冰荔之上。如今正是嬾竹翠千竿,荔枝初破颜的时节,看得本少爷一阵赏心悦目。
东风却已经搂着我的腰,贴在我耳侧道:“霞儿又在想什么?”
我脸上一阵发烫,怎么好意思告诉他是在想师父好吃还是荔枝好吃。只得讪笑道:“在想晚上婉儿会做些什么好吃的,今天练了一天功,肚子饿翻天了。”
东风揉着我的鼻子道:“霞儿还是这么贪吃。”
我辩白道:“人活一世,匆匆百年,行乐须及时,诗酒趁华年,美食嘛,更要趁着年轻多吃点,别到老了咬都咬不动了,只能对着美味干瞪眼。”
东风用一块毛巾替我擦着背,叹道:“霞儿的歪理,可真不少。”
我待要再说两句,却听竹门咯吱一响,门帘撩开,婉儿穿着茜裙衫儿,扎着乌油油的大辫子,手上端着一盘子新鲜的荔枝,红似丹霞,出现在门口。
“风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婉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眼都是撞破好事的尴尬。
我一颗头恨不能缩进药汤里。
东风却道:“把荔枝放下,退下吧。”
“是。”
婉儿对本少爷向来是没大没小的,对东风,却是像对金叶夫人一般敬若神明。
东风一句话,她便乖乖的垂了眼,将盘子放在竹桌上,恭敬地退下去了。
我心中一叹,看婉儿的神色,多半是对东风心存好感,每次一被她撞见我和东风亲密,接下来一定有得本少爷受,估计今晚,本少爷又要被减菜减饭了。
“霞儿,别泡太久了。起来针灸吧。”
东风说着,便将我抱到竹榻上,擦干了身子,便从竹柜中取了青布褡裢内的银针,为我针灸。
东风金针度穴的功夫真不赖,他每为我针灸一回,我全身的筋脉便畅通一回,下回练功的时候,不但真气运行更加容易,连体力的亏损,似乎也补回不少。
他为我针灸了半个时辰,针得我都快睡着了才缓缓结束。
东风将银针收回青布褡裢里,才道,“霞儿可要起来吃些荔枝再睡?”
他这一说,我这才想起来婉儿端进来的那盘色泽鲜红饱满的荔枝。便跑过去端了,剥开壳狂吃。
“师父,你也吃一颗吧,很甜的。”
我剥了一颗白珍珠似的荔枝肉,递到东风嘴边。
东风细长的眉轻轻蹙起,却还是张开嘴将我剥的荔枝吃了,半晌才叹道:“这荔枝最是热性,霞儿不可吃得太多,否则热积体内,反而有伤身体。”
我连连点头,“师父说得对,师父说得有理。”
其实我心中一叹,再这么下去,这个不能吃太多那个不能喝太多,师父都快变成又一个紫儿了。
“霞儿。”
“唔……”
东风的吻,已经落在我唇上,封住了那一声叹息与满腹的嘀咕。他的手,轻轻地拉开我刚系好不久的衣带。
衣带渐宽,渐宽,渐渐宽。
罗衫渐解,渐解,渐渐解。
重复多日的戏码,泡汤、针灸、竹屋春宫,又开始上演。
风吹过,绿窗外,竹叶簌簌作响,夏日里,有清风送爽,有鸣蝉吱吱,还有两腔柔情,一室缠绵。
“啊……师父……”
“霞儿……”
“啊……呜呜……师父,轻点……轻点……”
“霞儿乖……”
“师父,师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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