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让人觉得是看透了一切,好像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在他眼皮底下无处遁形。
我懊恼地瞪了风林无泪一眼,赶紧地提了衣裳,迅速窜入了马车中,快速地扯下帘子。
华轩翼葆吹,飞盖响鸣珂。“嘶”的一声马鸣,风林无泪已经驾车往洛阳城奔去。
马车内的空间十分宽敞,地上铺了厚厚的描金绣线蜀锦地毯,四壁都镶嵌着这个时代极为珍贵的透明描金花卉蓝色玻璃。玻璃壁的外侧罩了一层同色丝绸软帘。车内放着一张紫檀雕花的罗汉床,床上一方矮几,各色精致的水晶玻璃盘中,陈列着几样色泽鲜美的点心。
羽觞坐在罗汉床上,白衣下的双膝叠起,只手撑在几案上,修长的食指与拇指间,正夹这一块晶莹剔透的绿豆糕,放入口中,优雅地品尝着。
我顿时咽了一口口水,被羽觞折腾了一个晚上,不但腰酸背痛,满身是伤;腹中也是空空如也,一肚子的馋虫,都在张着口嚎啕大哭:爸爸我要吃饭。
羽觞又捡起一块榴莲酥,姿势优雅地放进口中,榴莲黄澄澄地汁液,仿佛也正落进我的舌间。
羽觞乜斜着一双漂亮的凤眼,嘴角溢满艳邪,“想吃吗,霞美人?”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在羽觞这个淫|棍色迷迷的注视之下。
“不稀罕。”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不就是饥饿吗?我忍。肚子里的馋虫儿子女儿们,对不起了,老爸今天心情不好。
捡了羽觞对面的位置,我在靠车壁的罗汉床边坐了。捂着肚子,靠着蓝色的丝绸软帘,闭了眼睛睡觉。
这一带的山路崎岖,马车有些颠簸,颠得我的肠子打结,胃里的酸水直往上冒。该死的哪个混蛋做的糕点,样式香艳好看就算了,连气味都这么香。可闻而不可及,害我只能在头脑中画了无数个大饼。
“唔……”
就在我有些天旋地转的时候,身子突然被人抱着,滚烫的液体,伴着热烈的唇,落入我喉咙里。
我瞪大了眼怒视羽觞,被他吻着说不出话来,用眼神向他抗议。
好辣,好烫。我的喉咙,火辣辣的疼,直直地疼进胃里,泪花已经开始在眼圈里打转儿。
“羽觞,你喂我喝的什么东西?!”
我推开羽觞,咳着嗓子向他吼道。
羽觞捏着我的下巴,媚眼如丝,“凤凰浴火酒,烈性天下第一,怎么样,霞美人,够辣吧?”
我心下暗暗叫苦:辣,辣得我肠子都起泡了。
嘴上哪肯服软,瞪着他愤愤地道,“羽觞,耍我虐我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羽觞啄了啄我呛得嫣红的脸颊,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息吐在我脸颊上,声线甘醇,邪恶暧昧地道,“霞美人,对于好不容易抢来的宠物,你说我该不该好好地虐虐,好好地玩玩呢?”
我**辣的肠胃顿时变得冰凉,心也凉了半截,羽觞,真是个可怕的魔鬼,我今生最恐怖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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