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子规啼,绿窗残梦迷。
我悠悠转醒,头好疼,晕晕沉沉,身子也好乏,像被碾过似的。
“妈呀,这是怎么回事?”
我睁开眼,衣衫凌乱,胭脂红的薄衫,歪斜地挂在身上,其中好几处都大块地碎裂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雪白的肌肤上,还落满了青青紫紫深浅不一的痕迹。
我怔住。
赶紧检查我的前胸,我的腰,我的腿,我的……
状况真是惨不忍睹……
“臭小子……”
白胡子老头的话犹在梦中。
“难道我还没出那个梦?”
我环顾四周,这里并不是我熟悉的开满绿萼梅花的小院。我躺在一张沉香木雕花的卧榻上,杏子红绫被尚自盖在我身上,这间屋子古色古香极了,靡费极了,也香艳极了,红彤彤的一片,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狠下心,我拧了拧大腿。
“好痛!”
腿上被拧过的肌肤,立刻肿起一大块。
“妈呀!这竟然不是梦!”
在梦里的时候,无论怎么受伤,我总不会感到疼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抬眼,见红木嵌螺钿的妆台上有一个铜镜。
顾不得全身的疼痛,掀开被子,往镜子飞奔而去。
“唔”,什么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动还好,一动,身体的某个地方好痛,撕裂的痛苦袭上心来。
“天杀的,这是谁干的!连男人都不放过!”
明黄铜镜中那个艳夺明霞,朗涵仙露的美男是我吗?我怔住。
这颜色,就像花粉和了胭脂水,勾匀的搓成,一弹就破的。难怪一拧就肿起一大块。
“你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梦中,白胡子老头的声音犹在耳际。
我穿越到我的梦中了,变成了一个古代人,顶着张绝色的容颜,一副被严重糟蹋过的躯壳。
“你醒了?”
就在我神思恍惚之际,一个甘泉般甜腻的声音传来。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拉开了珍珠帘栊,白衣的美人儿,穿帘而来。他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我不相信有这样的美人,就是画师,也描不出他那样的神情眉目。
他微微向我浅笑,若紫云回雪,好花含萼,明珠出胎。
我微怔,鼻间一热,似乎又有东西冒出来了。
“一觉醒来,你果然变得可爱多了。”
他走过来,席地坐在我身侧,尖若春笋的手指,轻贴我的额间。另一只手,掏出一块雪白的丝帕,轻拭我鼻间的液体。
“你是谁?”
我盯着他手上的白丝帕,想到梦中绿眸美人也用一块葱绿的丝帕替我擦拭,不禁愕然。
“羽觞”。
他浅语,一边将那沾满血迹的丝帕,放到唇边,轻浅地吻着,就像在品一杯仙茗。
我恶寒,他不嫌脏吗?
亏他的白衣,纤尘不染。他果然不是绿眸美人,绿眸美人扔掉葱绿丝帕的一幕,犹自在我的眼前。
羽觞,我默念,他竟然用酒杯做名字,这是他的真名吗?我心中诧异。
“霞美人,在想什么呢?”
他轻叩我的额头,墨玉的眸中,幽幽思索。
“什么?你叫我霞美人?”
我惊问,梦中,绿眸美人吻我的时候,低低地唤我“霞儿”。
“看来,昨晚给你开|苞的客人,对你玩得太重了点。瞧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
他的脸靠近我,近在咫尺,凤眼微眯,不自主的,我竟然感受到某种危险的气息。
开|苞?
他知不知道他一句话,我的心由天堂跌入地狱。
“我,我确实忘了,我是谁?”我敛眉,低语。
他轻叹,“忘了也好,你叫流霞,出身联锦部的男旦,现在卖给了琼珠楼,昨夜,是你第一次接客。”
第一次接客!
我的心,再次跌入万丈深渊,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
果然,羽觞轻软的声音传来,“这种事,开始的时候是有点难,等你习惯了就好。”
“习惯,怎么可能习惯?你知不知道,做这种事情我有多痛苦,我的身体有多痛苦!”
我的身体痛,心也痛,没有那里不痛,他竟然说“习惯就好”,想到自己以后都要过这样的生活,我忍不住向他狂吼。
“够了,别吵了。”
羽觞的眉微皱,我在他的脸上,捕捉到薄怒的神色。
他俯身,向我欺来。
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下一刻,他的唇,已经压上了我的唇瓣。
“唔”,我低低的反抗。
然而他的手,在我的腿上一拧,我吃痛间,他的唇舌已经溜了进来,带着一种香甜的味。
他的舌在我口中翻腾,辗转,缠绵,极尽**之能事,那香甜的味道,像甜甜的酒浆,一滴滴侵蚀着我防御的心魂。
羽觞拥吻着我,手沿着我的脊背,缓缓地游移着,爱抚着,我的神魂一荡,下腹一紧。
我本来就没穿什么衣服,身体的变化,自然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残破的红衫下,裸|露的大腿之间的某个东西直挺挺的,正是蓄势待发。
“你,你放开我。”
我推开羽觞,脸上烫得跟个火炉似乎的,我的脸一定很红,好丢脸。
“不过是一个吻,你就有感觉了?还说你不要做相公,看来,你很适合做相公嘛。”
羽觞浅笑,若初日芙蓉,初发杨柳。
“羞辱我,你觉得很快乐吗?羽觞,你这个变态!”我吼向他,他不仅践踏了我对他的好感,还狠狠地羞辱了我。
我骂了他,他竟然并不生气。
他看着遍体鳞伤的我,声若安抚的道,“看你这样,真叫人心疼,我叫个丫头来给你清洗下。你好好休养,很多客人还点名等着要你呢。”
“羽觞,我不要做,你凭什么要我去接客!”
他走到珍珠帘边,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