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微的肚子已经大得有些骇人了,她在怀孕六个多月的时候才被大夫告知肚子里不只是一个孩子,应该有两个,只不过另一个有些弱,他们一直不敢确认,直到杜微自己也觉得肚子太大了,问了几句。
盘金贵更加紧张了,这个时候他武功再怎么好也没用啊,毕竟怀着孕的是杜微,那种不适不舒服只能她一个人去承受。他很自觉地承担起每晚杜微脚抽筋时帮她按-摩,或者是尿频时的搀扶工作,他同时也很庆幸,自己幸好没有接受陈越(没有打错,不是王越)的建议去了辽东。
杜微在孩子七个月大的时候,肚子更像是吹了气球一样,让大夫检查,大夫却说这是正常现象,让她不必有心理负担,而且孩子也很健康,让她注意吃食以及活动方面,听到这时,杜微大大松了一口气。
她的身体也是正在发育的时候,包括内脏器官,这种时候如果真出现什么问题,就真的是一尸三命了。
到了八个月大的时候,盘金贵直接请了一个太医住进府里来,不过也不算是请,是皇上和万贵妃赐的。这几个月的时间,皇上和万贵妃都知道盘金贵对这个夫人是比较宠爱的,应该说是非常宠爱,这一事实,除了在两头头面前有所收敛,盘金贵是毫不掩饰的,对于那些阴谋论了的人来说,越是光明正大,他便越怀疑,诸如万喻楼等人,而没有阴谋论的人总归也是怀疑的,他就更加无须费神了,他喜欢杜微,是事实,若立一个靶子遮遮掩掩的,人家才会怀疑呢。
盘金贵问过这位徐姓的太医,一般妇人若是怀有双胎的话,容易早产,因孩子过大。这位徐太医也本着自己的医术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其实主要不过是向盘金贵讨一个好。
在太医院中,太医为后宫诊脉极其艰难,悬丝诊脉什么的,那是经常的事情,可是一根丝线怎么能看出病人那么多的状况呢?所以他们最为主要的是和那些主子身边贴身的宦官打好关系,能够通过他们得知娘娘的症状,男女授受不亲啊,诊病的时候都要挂着帷帐的啊,就连给皇帝诊脉,连让皇帝伸伸舌头都是不可以的,而且龙体外露有失尊严,很多手段都不能用,所以对他们这些太医来讲,盘金贵这类得皇上宠幸的是最要拉拢的。
从年一过,整个雨府便严阵以待了,夫人肚子里的这两个便是未来的小主子,不管其来历为何,老爷对夫人的疼宠是有目共睹的。
杜微在府里的活动几乎都是遵循医嘱的,那位徐太医很是尽心,每天要她走多少路,吃多少饭,或者补充多少东西都和一位专门照顾产妇的嬷嬷商量了并列了一个单子下来,然后让安平几个丫鬟随时盯着。
一开始杜微倒是有些压力的,不过几天下来之后反而身体倒是松快了许多,看来他们的经验并不比现代人差,反而因为产妇的死亡率比较高,出现的这些“高级”的嬷嬷和大夫很有些手段,只不过他们不是一般人能够请得起的,而在皇宫中能够请得起的却经常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原因致使生产不顺,而他们这些人的技术是祖传,被牵连灭了一个就是一个。
在一大群人的尽心伺候下,日子终于来到二月份,此时杜微怀孕已经有九个月了,这几天,太医已经嘱咐她躺在床上待产了,只要不出意外的话,生产的日子就在这么几天了。
这天,盘金贵刚出了御书房,就碰上皇上身边的太监跟他传消息说,府里已经发动了。他便急急忙忙就出了宫门,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回去看看情况。
皇上也听到了声响,让那个太监进去问了问。
听太监禀报完,宪宗(其实这个应该是皇上死后才能称的称呼,不过大家知道就好)也露出一抹笑:“雨公公好福气啊,就连朕也比不上。你也随他下去瞧瞧,若是有事情的话也帮帮忙。”
此太监名闵富,听皇上这么吩咐,立刻退了下去,心想,皇上对雨公公真是看重啊!
盘金贵一回到陶然居,就见她的卧室前站了一拉人,这陶然居是杜微的居所,是风公公起的名,不过盘金贵一般都是住在这里,也只有在特别不方便的时候才回自己的住处。
盘金贵散发着冷气,听到屋子里传来压抑的喘-息声,眉宇间尽是忧虑。风公公正襟危坐在客厅处,其握紧的拳头才可见其紧张,还有另一只手握着的茶杯,都可以看见那只茶杯的裂痕了。
二丫也是局促不安地皱着眉头,时不时地抬头望卧房处看一眼,却被厚厚的墙壁挡着了。手中抱着的苗苗也是可怜兮兮地呜咽着,放佛感受到了这种凝重的气氛。二丫早就不怕狗了,这还多亏了苗苗的功劳。
自从杜微怀孕后,杜微即使想摸摸它,也不敢靠得太近,苗苗便被杜微交托给了二丫和傻大个。
而今日,二丫一听杜微怀孕了就着急着跑过来了,却被苗苗咬住不放,睁着大大的眼睛,眼中还带着祈求,似是非要让二丫带着它,二丫无法,只好抱着它来了。
傻大个则是规规矩矩地站在风公公的身后,听见杜微压抑的叫声便扯一下风公公。风公公自从杜微搬来之后,和傻大个、二丫相处得非常不错,简直就跟三个小孩一样。
终于在杜微一声大喊之后,盘金贵想也不想便往后面的卧房冲了进去,风公公也来不及阻止。
“开门,让我进去!”盘金贵冷着声音道。
站在门口的丫头手一抖就差点把门给开了,此时房里的杜微虽疼,但那疼是一阵阵的,还没有到需要很用力的时候,一歇下来,便听到外面的声音,就忍不住喊道:“不准进来!”
杜微虽然感动,但理智还在,生孩子不是开玩笑的,就连现代需要丈夫陪同,都是要消完毒之类的,否则很怕感染的,这现在在产房的人都是她好不容易吩咐下去换了新衣,手上都用烈酒擦过的,而且她还有很私心的一点就是不想要让他看到自己鲜血淋漓的那一幕,会有阴影的!
盘金贵顿了顿,喊道:“那我就在门外陪着你。”
“你到大厅那处吧。”杜微道。
盘金贵却没有应,依旧直挺挺地立在门口。
杜微的话音刚落,肚子里就传来尖锐的疼痛,这一次次疼痛的间隔明显要比刚才的时间要短。
稳婆观察道:“已经开口了。”
杜微的额头已经被汗打湿了,喘着气问道:“嬷嬷,还需要多少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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