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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心中又恼又怒,也不知该怪谁。
到了景和殿的西院,四喜的卧房,朕也没告诉一声便推门而进。
四喜正趴在炕上不知盯着什么,臀上澿得全是血。
朕把所有人都挡在外面,轻轻关上门,开口道:“朕来了。”
四喜听见了朕的声音身体一震,想起身给朕请安却被朕跑过去按下。
“躺好。”
四喜眼眶立马泛泪,眼泪滴滴落下。
朕见一旁搅的膏药还没动丝毫,便开口说道:“别这么别扭,因为朕打了你,就没脸见人了?”
四喜赌气扭头,不停的抹着眼泪。
朕把一身小肥肉的四喜按好,顺势就要扒他裤子。
“皇上你要干什么!”四喜哭得极丑,扭头对朕喝道。
“伤成这样,再不上药,屁股要不要了?”朕挑眉说道。
“奴才自己会敷。”四喜推走朕的手。
朕瞪眼,“再动一下试试,朕砍了你的脑袋!”
四喜像条大虫,被朕按着仍在扭动。
四喜臀上的血迹干滞在裤子上,朕花了一番功夫才脱下四喜的裤子。
坦诚相见后,朕发现,四喜的屁股还不是一般的难看。
四喜扭头看着朕笑容下流,“不许看!”
朕没理他,拿起药轻轻涂抹,“四喜啊,这可是朕第一次给别人擦屁股。”
“……”
朕叹气,“打你朕怎么会不心疼呢?”
四喜哭得抽搭道:“奴才知道自己命贱,这辈子就是挨打的命。”
这语气还是嗔怨的很。
朕又挖了一块药涂在四喜身上,小心翼翼的涂擦,“四喜,你真以为朕羞恼到自己还是了离夏,而让你去顶罪?”
四喜的哭声忽然停住,“皇上难道是另有安排。”
“倒也没什么安排,只是因为当时朕看到一些端倪罢了。”
“什么端倪?”四喜追问。
朕手下轻柔,口气却骤然降温,“朕当时抱着离夏时,发现他颈上,颈下各有一道勒痕,如果离夏是吊死,怎么可能在颈下还有一条勒痕?”
四喜挣扎想要爬起,被朕又按下,“皇上,难道离夏是被人害死?”
“四喜,你的错不是没及时阻止离夏自杀,你的错是对害死离夏之人没有一丝察觉。倘若有朕变成离夏的那一天,你若不能司职,怎么能保护朕?”
四喜安静扒住,怔住思考。
“如若离夏被人害死,那雨太妃腹中之子的身份就该被置疑了,皇上你还肯放她走?”四喜声音也冷静下来。
朕噗的一笑,不怀好意道:“爱卿随身负重伤,居然还心系天下。”
四喜焦急的轻喝,“皇上,别闹了。”
暴躁的四喜还真不可爱,朕等着温润的药膏挥发,继续上药,“朕的意思是,如若连未出深宫的你都知道,朕所作之事在后宫还谁人不知呢?”
“皇上是故意放出消息?为什么!”四喜的好奇被朕勾起。
“错杀离夏,又杖责心腹。朕看起来是不是十分失败?朕便让害死离夏的暗中之人看出朕的
失败,故意错放雨太妃,将你冷落在景和殿,如若雨太妃的孩子不是离夏的,你认为孩子的生父会怎样呢?”
屋内静了片刻。
“原来又是皇上一局。”四喜毫无惊讶的语气。
“所以这时候该你上场了四喜,朕命你连夜派人擒住雨太妃,将她暗中缢死。”
四喜忽然一惊,“皇上!万一莫雨烟腹中之子真的是离夏的怎么办,她可是个有身孕的母亲!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为了给离夏报仇,是不是离夏之子朕不能让莫雨烟活着。等到你将她杀死,就擒挟随行之人,派另外一个女子顶替她,出宫之后,没人再认识莫雨烟,如若宫中有人和莫雨烟联系,朕就能捉到那人。”朕沉住气说道。
“所有的人,又被皇上骗了。”四喜笑得疲惫,“非得杀雨太妃不可吗?皇上从前对雨太妃并非那么无情……”
莫雨烟可怜,朕又何尝不可怜……朕寿辰当天她可亲眼见朕被人拖走而不施救,朕今日就可以亲手害死她。
朕压制住心底的抽痛,并未怪四喜,“这看似简单的一收一放,一擒一纵,朕就可以落网收鱼,给离夏血祭。”
四喜静静趴着,许久未动。
朕为四喜擦好药,拿着一旁的抹布擦擦手,缓缓站起。
走至四喜面前,朕倾身抬起他的下巴,肃穆和他对视,“四喜,朕必须要赢。”
四喜凝视朕无声落泪,“皇上,你不可以这样,你会遭报应的。”
没关系,都让朕一个人抗。
作者有话要说:节奏愈来愈紧张了,各种答案也呼之欲出
到底未来的结局会是怎样呢?
请期待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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