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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朕能有几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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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9.对弈论天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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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来找臣妾不会仅仅是为了吃个晚饭吧?”梵墨冷眼一投说道。

    “叫人都下去吧!”

    四喜似是想起了前几回朕受委屈,临走之前不放心的看了朕一眼,“皇上,打不过他你就喊!”

    “……”朕无语状。

    见人都出去,朕摇步进了卧房,“朕累了,来侍寝吧!”

    梵墨好像和朕老夫老妻般,没其他嫔妃那种不自在的羞涩感,缓步进了卧室。

    待他转身关门之际,朕一个猴抱窜到他身上,臂膀夹住他的喉咙,“朕上回被打之仇还没报!”

    梵墨理都没理朕,直接走到龙床边上仰面躺下。

    “压死朕了,咳咳,快起来!朕的肠子都要被挤出来了!”朕被压的眼冒金星,想不到看似消弱的他居然那么重!

    梵墨起身,踱步到茶桌旁倒了杯茶。

    朕也坐起,不过头冠已经歪了。

    “皇上演得倒是真足,臣妾听了御书房传来的消息,都不由得想为皇上拍手称好。”梵墨盯着细花红纹的毯子,眼眸如星般晶亮璀璨,念念不知想着什么。

    “朕也是下了大注。”朕靠着床帏,被压得胃有些不舒服,揉了揉肚子。

    梵墨挑眼斜睨朕,唇角掠过似有似无的笑容,“皇上不和臣妾讲讲都是如何排兵布阵的?”

    朕挑眉,拍拍屁股站起,“有棋吗?边下边说。”

    倒是梵墨露出几分瞠然,“你会下棋?”

    朕走到柜子前上上下下的翻着,回头对梵墨翻白眼道:“你会识字?”

    朕翻了半天终于在某个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崭新的棋盘。

    “没见你下过棋,也没听人提起过。”梵墨挪过一盒棋子,与朕对坐好。

    朕摸了摸棋盘,心中感慨万分,“以前父皇不喜欢朕下棋,朕只和自己对弈。”

    梵墨瞟了朕一眼,夹起一颗白棋,啪的一声按在了棋盘上。

    朕怒目,“谁让你先下的!”

    “臣妾觉得喜欢和自己对弈的人,棋术定然不差。”

    朕没再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拿起黑棋落下,“以前闲着没事,朕就喜欢拿出棋盘自娱自乐。如今日日繁忙,便好久都摸到这个老朋友了。”

    “先皇为何不准皇上下棋。”

    朕琢磨了一下,边下边说:“也不是不准,只是父皇平日都在陪着太子下,朕从来只有瞧着的份。而朕的景和殿也没有一个会下棋的,所以朕只能自己和自己下。”

    梵墨干净修长的手指按下一棋,未再回语。

    “如今朝前大臣勾结,成帮成派,朕往往言不由衷,虽说是皇帝却未掌握实权。加之后宫内乱,朕如若在朝前无较大的势力辅佐,怎可立足?只有被人推下皇位的份。”朕收了梵墨的几字。

    梵墨不慌不忙再落下一棋,“皇上如何选中了左相。”

    “你不说左相势力颇大,不得不防吗?”朕调侃了一下,又正色恢复正常,“如今朝臣三派,左相、右相、宋尚书。朕毫无根基,甚至连示好的机会都没有,朕如何能相信他们其中任何一人?”

    朕再下一子,“于是就有了朕的第一步棋,恰好每年官粮水运都是由左相直管,朕派朕的眼线故意翻了其中两艘,于是这两千担粮食便没了。”

    梵墨收了朕的黑棋,雪白的香颈隐隐若现,“先发制人,这第一步走得好。”

    “骆仪林北方已经屯兵,若是他的人出了岔子,定会偷偷将这粮食填上,朕等了几日,见左相府毫无动静,便首先确认了他的身份。”

    梵墨瞥了朕一眼,笑容宛若嗜毒,“探其虚实,好棋。”

    “当下朕便又下一棋,派人伪造骆仪林谋反之信递给左相,用两千担粮食换其效忠,结果左相拒绝了。这第一步,叫做抛砖引玉。”朕看着棋盘微笑,再下一棋。

    “第一计就如此狠毒,不似女子。”

    朕不理梵墨的嘲讽,继续说道:“第二步,朕左相老友仓部主事对他暗自点拨,让其渐渐落入朕的圈套,再派人对左相暗自渗透,让其挪用国库的存粮。于是朕又二度派仓部主事试探其忠伪,再送上骆仪林造反的文书,左相再度拒绝。这第二步,叫做反间。”

    梵墨清冷的嗓音再度响起,“平日里看似无脑的皇上,却有这等大智谋。”

    “第三步,朕故意安插户部尚书协同宋尚书查办左相,左相虽然不归属朕,若是真去了反伤的人确是朕,量骆仪林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是朕自己编的这出戏。于是朕三度试探左相,派牢头再给左相递上骆仪林造反的文书,说若是左相同意归顺,便可免其罪责,左相三度推辞。最后朕将计就计,堂而皇之的救了左相,这第三步,叫做苦肉。”

    朕喝了口清茶,“皇权谋划必要万分谨慎、步步惊心,朕若不三探左相怎可轻易就相信他?倘若像是无头苍蝇般的乱投靠,朕还不如培养朕的势力步步成长。可北方骆仪林随时起兵,朕没有太多的时间,只好下了三步棋,险中求胜。”

    梵墨啪的落下一子,“你说骆仪林猜不到是你?”

    朕不屑笑道:“举国上下,反朕的势力岂是他一人,他必然也知道。既然其他谋反之人见骆仪林按兵定会下手,希望朕和他打的鱼死网破,其可渔翁得利。如今朕的左膀右臂被削弱,谁会想到是朕自伤?朕以借骆仪林之名拉了仇恨,左相不但对其恨之入骨,也把黑暗中浮动的骆仪林揪到台面上,这便是一箭双雕。”

    “怪不得先皇会把皇位传给你。”

    朕漠然盯了梵墨片刻,“朕如今把这的这出好戏说给你听,自然也是对你有几分把握。你最好是放聪明些,无论骆仪林或是其他人谁那里有些风吹草动,朕都会杀了你。”

    朕凑近梵墨冰冷的脸庞,不还好意的一笑,“你也不希望朕错杀好人,是不是?朕连晏熙都想杀,又岂会放过你?”

    霍梵墨倒是没浪费朕送上门的便宜,一转头就撬开朕的唇趁虚而入,口中与朕打的火热寒眸却仍和朕对视,与其说朕是在和他接吻,更不如说是和他较量。

    “就像杯有毒的美酒,你真让人着迷。”梵墨眼神迷离,在朕唇边呵气说道。

    “彼此彼此。”

    朕退回后,拾起黑棋,再点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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