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本以为不会被人发现,可还是漏了端倪,不得不把此事呈报给皇上,想让皇上将此事受给臣打理压下,想不到……”
朕再度闭眼缓了缓情绪,“来人,把左相押入宗人府听候发落。”
朕目送浑身发抖的左相出去,继续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宋尚书。宋尚书自然做的正,站的直,一副不怕我精打细算推敲的样子。
左相自己都认了罪责,朕当然不会怀疑宋尚书,只是在考虑宋尚书的仕途。如若左相失势,倾颜定会快马加鞭的催着,倘若宋尚书做了左相的位置,朝中势力又是一次新的换血,朕初为女皇一年,若只有两方势均力敌,朕还真有些担心他们恶斗波之余及朕的皇位。
况且宋尚书谋其位,思其职,并未有其他功劳,左相失宠,朕也没理由非要提他。
“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去左相府邸抄家,看是否还有其他他私吞的证据。”朕斟酌了片刻,决定先找个借口拖着。
宋尚书低头嘴角忍不住上扬,和户部尚书一起站出说道:“臣遵旨。”
下朝后,倾颜在离朝堂不远的回廊迎到了朕。
“臣妾给皇上请安。”
倾颜一身穿戴严实,一身麦色的锦袍,和朕的黄袍还颇为搭调。
朕绕过他,未落下一句话。
“皇上!”倾颜见朕不理他,忙的不等朕平身就转身追着朕。
“放肆!”朕回身指着倾颜喝道。
倾颜止住脚步,怔怔的看着朕。
朕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吞之色,换了一脸冷漠,不怒而威的盯着他。
朕一声冷笑,“朕没叫你起来,你就敢跑,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了。传朕口谕,将颜妃官降半阶,封号改为颜嫔。”
“臣妾以前一直是这样,皇上从未指责过臣妾。”倾颜说得几度哽咽。
“以前可以,以后便不行,若不改,朕就把你贬为太监!”
朕转身匆匆离去,还是听到倾颜在朕背后不死心的喊道:“倾颜只是听闻皇上在朝堂晕倒,带了皇上最喜欢喝的鸡汤,皇上为何这样对待臣妾……”
四喜和朕小走了会儿,看朕脸色仍旧不佳,嗫嚅问道:“颜妃、颜嫔也是好心关心皇上,而且皇上以前从不舍得这样的。”
朕目不斜视,阔步走着:“日后若是左相被贬,宋尚书一定会拱他的势力逼朕封他左相,倾颜若是再得宠,朕的皇位岌岌可危。”
朕冷笑,“再说那滑头般的宋倾颜真的是会给朕送鸡汤,定是听了消息来打探朕的口风来了。朕从前宠他是倚仗着他抗衡太后和太皇太后的势力,如今太皇太后那边失了靠山,局势未定,朕是故意找了个借口先贬了她,以防宫变。”
四喜脸色也转为黯沉,便不再说话。
约了小一会儿,四喜才再度发话:“皇上,去太傅那?”
朕漠然停住,驴唇不对马嘴的回道:“朕一直都不是个好人,朕装作怜悯期艾的模样是为了糊弄天下人,别人不懂就罢了,你还不懂吗?你若偏偏以为朕是个大慈大悲的菩萨朕也没办法,不要露出那副失望的模样恶心朕。”
四喜低头未回话,只不过手肘在微微颤抖,不知是有些害怕,还是有些愤怒。
朕长叹一声,“朕终究是个女人,今日失了左相这只手,朝外还有骆仪林虎视眈眈,气急还晕倒在了朝堂,全天下人都等看朕出糗,你能叫朕怎么办,朕若不看似无礼的牵连无辜,恐怕朕的皇位也没几天了。”
“皇上,还去太傅那吗?”四喜依然低头问道。
“你喜欢的朕,仅仅是个自私自利的谋权者,若是你也看不惯朕,就和骆仪林一起滚出朕的眼前。”朕指着四喜喝道。
四喜这回也胆大的抬头了,倔强的斜眼,抬手狠狠的拧了一下朕的胳膊,猛的往前推着朕走。
朕吃痛的吸了口气,“嘶……”
“去太傅那,皇上听话。”四喜不屑的瞟了眼朕,接着往前走。
朕鼻子一酸,嘿嘿一笑:“朕遵命。”
朕在太傅那里呆了一天,这是讨厌读书的朕十分难得的行为。
原因也无他,朕只是一直在安慰和朕哭哭啼啼的太傅。
太傅身为一个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家伙,哭的跟个娘们一样哀伤的看着朕,朕被他逼的嘴角隐隐抽搐。
“皇上有所不知,左相、先帝和老臣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当年意气风发、仕途顺畅,老来却各自曲折,左相为人端正,如今连性命都不保了,皇上叫臣如何不难过啊……”太傅用袖口澿了下眼泪。
朕摇摇头,“太傅放心,私吞虽是大事,但念在左相辅佐先帝多年,朕定会对他从轻发落,不会危及性命。”
太傅却也摇头,更是染泪,“怎么皇上还不懂臣的意思呢?臣与左相交好快一辈子了,对其为人品行了若指掌,他怎么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搭,此事定有隐情啊!”
朕泄气,“朕也不愿失了左相这只手,只是如今人证物证皆在,连左相自己都承认了,朕真的是无能为力。”
“皇上,官银运了几十载都未出过问题,怎么恰恰就在这个时候沉了,左相虽掌管国库,但也是其职的小分支,怎么能就恰好想到私吞这一层?皇上,万事定要仔细推敲啊!”
朕挑眉,“你说是有人故意陷害左相?”
左相被贬,右相定会分的朝权,宋尚书也会上位,骆仪林渔翁得利,户部尚书也能分上一杯羹。
到底是谁?还是左相自贬耍苦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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