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耀武扬威的和玉敬泽炫耀那天朕离了玉敬泽去找他,玉敬泽又是刚进宫不懂规矩,顶撞了倾颜,事情大体的轮廓朕都能猜出来,真是愁煞朕也。
四喜见朕愁得叹了口气,便问道:“皇上,这事咱们管不管?”
朕闭眼揉揉眉心,“泽嫔刚进宫不懂规矩,颜妃性子又那么撒泼,朕若不去定会出更大的乱子。”
四喜同情的回望了朕一眼。
朕终归是和太皇太后斗法太过疲劳,走了一会有些挺不住,就听四喜的,坐了帝辇。
从登基到现在,朕鲜少坐过那玩意。一是朕每次坐上帝辇都会想起体态丰满的太子,不想与他的体型一样,共赴黄泉。二便是坐上这个帝辇也着实颠簸,每坐一次都会颠的朕口吐白沫。
朕不知是何时睡着的,靠着闭了会儿眼就到了倾颜那。
四喜喊号子的时候,朕已经走到了门口,没等倾颜出来接驾就直接推门而进。
朕抬眼看见殿内的阵仗的时候的确被吓了一跳,倾颜宫内零零总总的奴才似乎全部到齐,各个表情凝重、略有不安,灯罩子也全都摆了上来,烤得人脸通红。
今日倾颜的内殿里烧的炉子应该是上等的紫檀,处处飘逸着淡香。
朕正左顾右盼晃晃悠悠的落座后,才发现玉敬泽的不对劲。
应该说是大大的不对劲。
宫内正常的询问人都该是跪着,而这孩子却整个人已及其扭曲的姿势怕在地上,难不成倾颜喂他喝了什么?
朕心中一惊,刚想问倾颜发生了什么,看到玉敬泽被弓着身子挡上的半条腿,才明白怎么回事。
朕看着躺在地上的玉敬泽微弱□,不忍见到他弯成弧形的半条小腿,闭上双眼才说道:“你对泽嫔用刑了?”
“他今日在凉亭遇见臣妾,却未吐出半字请安,按宫中的规矩,臣妾教训他一下又何妨?”倾颜瞟了朕一眼,说话仍是笑容满面。
“就凭着这个你就用刑?”朕眯眼盯着倾颜,忍住怒火攥者拳头。
倾颜轻蔑一笑,“他身上挂着的这个坠子是皇上的,臣妾认识。于是臣妾就问他这坠子怎么来的,他又是没说一句话,臣妾这才把他抓了回来,若真是偷得,臣妾只是替皇上审问,又有什么不妥?”
倾颜拿着个白玉坠子在朕眼前晃了晃,朕皱眉想了会,才想起朕是送了玉敬泽这么一个东西。
可……他当时不说给他胡嬷嬷安葬之用,怎么现在还留着……
朕一把夺过倾颜手上的坠子,喝道:“这是朕送给泽妃的。”
“哦?这样吗?呵呵,他之前怎么不说呢?”倾颜捻了下手,无趣的伸了回来。
“宋倾颜!他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你如何忍心对他下毒手,你……你……”朕站起指着倾颜半天,却没骂出口。
倾颜见朕对他指责,居然还不甘的顶撞朕,“皇上何时对一个小小的泽嫔如此关心了,皇上赏罚的下人定是要比倾颜多上很多。”
“朕罚的人都是罪有应得!你呢!日日找人斗法,如今一个无辜的孩子你都敢将他的腿打折,你叫他今后还怎么生活!朕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一个妖魔……倾颜,你最好好自为之,不要有一天闯下大祸,要朕来打折你的腿!”
手心手背都是肉,尽管玉敬泽不尽的□让朕心疼,朕却狠不下心来真的责罚倾颜,或许朕的软弱,只能体现在朕对后宫的嫔妃之中。
朕再未和倾颜说上一句话,快步走到玉敬泽身旁,仔细看了眼他断掉的小腿,才跪着蹲下。
四喜见朕跪下,惊慌的想提醒朕,而后又想帮朕扶起玉敬泽,却被朕猛的推开。
玉敬泽和朕大概一边高,却瘦的不得了,朕以为朕抱起来他的时候会异常困难,却没曾想是那般的轻而易举。
也就是一个孩童的重量,竟如此的瘦弱,也不知在宫外吃了多少苦。
朕鼻子一酸,双手抱着玉敬泽迈着大步,磕磕绊绊的走着,“都给朕滚,传太医到景和殿,慢一点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玉敬泽搭在朕的上臂,奄奄一息叹道:“你送我的坠子呢?”
朕迈过门槛,抽出袖子里的白玉坠子勉强塞进了玉敬泽怀里。
朕的眼泪瞬间决堤,看着玉敬泽微弱的似乎一眨眼就会离去,硬是对他吼道:“不许给朕睡觉,把眼睛给朕睁开……”
玉敬泽疼得满头大汗,却未掉下一滴眼泪,抽着嘴角扯出个笑容喃喃对朕说道:“我当时和他请安了,也说了是皇上送我的坠子,我真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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