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杰听到那个厨师要水喝,趁人们不注意,从放碗的木箱子里取出一个碗,倒上开水之后,端进了小灶厨师的房间,边走边说:“师傅,你喝吧!二则去了厕所。”
李世杰看清了,这位厨师正在沙发上坐着,手中拿着一片安眠药,安眠药的药瓶却放在茶几上还没加盖。见李世杰给他端进水来,连声喊着“谢谢,谢谢!”
李世杰借着放碗的瞬间,用右手的食指压住中指,轻轻地向安眠药的药瓶弹去,药瓶随着放碗的响声,“哗!”地落到了地上,药片洒了一地。
“真对不起,连你的药瓶也碰倒了。”李世杰弯下了腰,准备捡地下的药片。
“没关系!”厨师端起碗来喝药,李世杰上前捡起了药瓶,收起了药片,趁机往衣兜里藏了一半。见那厨师喝完水,将碗放到了茶几上。李世杰拧住了药瓶盖,将药瓶给了厨师,收起碗来,出了房门 。
李世杰心中暗自高兴,心想:这位师傅,你就不用谢我,我还得谢你呢,有了这些好东西,何愁张君他们不睡觉。
李世杰刚出门,就见一个总管模样的人在喊叫,“二则,二则,闹几碗汤面,给这家主人送过去,他们晚饭还没吃呢。”
“好叻!”那个叫二则的小厨师,离开了那个姑娘,应声跑向空着的灶台。
灶台,实际上就是当地人叫的槽子火。槽子火靠着西北墙角,离那槽子火二十米是一辆驴车,紧挨着是一个驴圈,一头叫驴不时地探出头来叫两声。
槽子火底层用砖立起来做了炉坑,上面再用砖垒成一个条形的空框架,然后用泥巴抹好。将碳引燃后,再加些焦炭和煤泥,待煤泥烧干后,再通开。火苗就会一窜老高,这种火经久耐用,添上一坑,一天都不用添加。
这槽子火被大厨房占去了一大半,其余留给了小厨房。小厨师用炒瓢添了水,将炒瓢坐在了槽子火上,不一会便做好了汤面。
李世杰瞅准了机会,拿了个上菜的木托盘走了过来,询问道:“师傅,汤面做好了吗?”
“好了!你取几个碗,咱们出锅。”李世杰放下木托盘,又取了三个碗,每个碗里点了四粒安眠药,又将碗放在了木托盘上。
小厨师看也不看就将汤面分盛在三个碗里,李世杰又提起醋壶每个碗里又到了些醋,告小厨师“师傅,你在碗里搅一搅!”小厨师拿着炒勺在每个碗里撩了几下,算是给他的回应。
李世杰觉得安眠药在汤面里已完全溶解,这才端着汤面进了灵棚。见张梅和他父母背朝着他,在守孝呢。李世杰将汤面放在一张小方桌上,然后离去。
李世杰出了灵棚,来到大厨房前看厨师们做菜做饭,用以消磨时间。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李世杰走向灵棚。只见灵棚内,张梅和张君妇夫已蜷曲地睡在谷草上,显然那安眠药已起了作用。李世杰上前收拾了碗筷,走出灵棚。他要去找那个阴阳先生。
刚才,李世杰送汤面时,见阴阳先生正和总管在靠北面的房子里喝酒,此刻也该喝的差不多了。李世杰走向那个房间,从窗户上就可看到:灯光下,炕上已躺着一个,那是总管,鼾声如雷,传出门外。
阴阳先生还在吃着大块肉,酒杯已基本不粘手了。李世杰觉得还的给他再灌些,要不然他不醉,是很难利用他来完成自己的计划的。想到这,李世杰推门而进,对那个阴阳先生说:“师傅,我代表全家感谢你的到来,为我姐夫家主持丧事!” “你是他小舅子?”
李世杰点点头,拿起了桌上的酒瓶,“来,来,咱们连干三杯!”李世杰假装自己也喝,而趁阴阳先生喝酒之际将酒倒掉,阴阳先生却实实在在地又干了三杯,这三杯只灌得阴阳先生天旋地转头晕眼花。
他刚要往炕上躺,被李世杰喊住,“师傅,咱们的正经事还没办呢!” “哦!”阴阳先生悬在半空中的身体又弹了回来,双手撑着下了地,脚下就像踩到了棉花上,东倒西歪的跟着李世杰走了出来,对李世杰说:“快去发动车!” “不用,就用这院的毛驴车就可!” “行,行,就依你!可得快点。” “好,好!”李世杰应着,去套毛驴车,阴阳先生却靠着墙打盹。
李世杰套毛驴车有他的打算,发动车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用毛驴车就相对惊动的人少,况且毛驴能够识途,他把尸体换下后就不用再来,毛驴就会自己把空棺材拉回来。
而那些参与带棺材去山神庙报道的人员,正在背着张君在另一个院内赌博呢,只要自己干的麻利点,就会神不知鬼不觉。
毛驴车套了起来,赶到了灵棚前。
李世杰找到了阴阳先生,推了推还在打盹的他。“先生,光靠咱俩很难抬上棺材!”
“我去叫总管!”阴阳先生摇摇晃晃地进了房间,喊着总管跌跌撞撞出了房间。
总管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向那些厨师喊到:“先把棺材抬上去,再干别的!”说完扭头回房去了。阴阳先生也要跟进去,被李世杰堵住,“先生,咱们的事还没办完呢!” “哦!”厨师们放下手中的活,进了灵棚,将棺材抬上了毛驴车。
李世杰将阴阳先生扶到了车辕上,靠着棺材坐下,李世杰进灵棚提了架录音机,找了一个炮架子,和一栋二踢脚,放到了毛驴车上,赶着毛驴车出了张家。 毛驴车向山神庙而来。
为了搞得有阵势,给阴阳先生造成去山神庙的假象,李世杰在走出张家大院二里多路时,把毛驴车停在路边,拉下炮架子,将二踢脚插满炮架眼后,把准备好的录音机放开,吹打乐便从录音机里的两个喇叭里放了出来,李世杰又点燃了二踢脚。
顿时,就热闹起来了。又是炮声,又是吹打声,阴阳先生美滋滋地靠着棺材睡着了,完全进入了他那设计着的美好蓝图中。
李世杰看着时机已到,赶着毛驴车飞快地向山神庙驶去。
这一带对山神庙为何如此信任,又为何有如此琐碎的套路,这里面还有一个有趣的传说呢。
相传东郊村坐地户的老祖宗姓张,是一个从山东逃难而来的一名武将,人们叫他张将军,他因遭人陷害,在一次出征时全军覆灭,只逃出他一个人。他怕上司追究,便逃回老家,携带家小, 逃到这里就住了下来。自耕自种,自种自食,日子过的还算太平。
一天夜里,张将军正在睡觉,一个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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