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面色平静得紧,点头道:“是路过咱们秋河乡的一户人家,打从河南边儿过来的。”
“大恒现下到底是番什么情景?”王爷甚少会提大恒情形,鸳儿平素也极少问起,今儿个听了有人打从南面过来,这才一脸好奇问着。
王爷双眼微垂,只道:“南面两位王爷皆自立为王,现已争起了天下。”
先是联手破了京城,后又打着结盟的旗号欲收服天下,无奈,大小郡县纷纷自立,二人只得分头出兵一一收服。收着收着,那心亦越发大了起来,早先结盟皆抛至脑后,这会子已是分兵自立各占了少半边儿江山。
鸳儿愣了愣,随即轻叹了一口气:“那位子又有何好的?但凡有些能力之人,竟皆想轮着坐它一坐。”
王爷淡笑了下:“不过是个大些的位子罢了,哪里又是人人皆能坐的起的?”
鸳儿见王爷似不欲再说,忙又笑道:“小喜子同秋水的婚事便是这两日了,府里又能热闹一翻了。”
王爷点头道:“给他二人好好操持一翻,外头已给他二人置办了个小院子,等他们婚事毕了,再叫他们进府听差便是。”
“我已备好赏赐了,爷的份儿可也备着了?”
“早已备好,前儿个刚给了那小子。”
鸳儿愣了愣,这事竟从未同自己提过?不禁疑道:“爷给他们备的什么?怎么的未曾说过?”
王爷抬眼瞧了她一眼,又垂了眸子,脸上带笑,只轻摇头道:“夫人真想知道?”
“莫非还有假想知道不成?”见他卖起关子,鸳儿嘴唇微嘟。
王爷沉吟了会子,方抬向外瞧了瞧,忽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一会儿晚上再细告诉你。”
莫非还是何见不得人的物件不成?
二人说了会儿话,外套边有针线上的人到了,取了那新作好的袍子衣裳送了过来。
王爷接过了一件银狐皮裘,给鸳儿批到背上,退后了几步,细瞧了瞧,方笑着点头。
一旁整着那衣裳的丫头们见了,都笑着赞道:“这般好的皮子还是头回见呢,夫人传说了更像那画儿中的人物一般了。”
试过这件,又取了旁的,所幸今儿得的都是那大衣裳,换起来倒是不大费事,若是旁的,王爷倒怕累着自家这丫头呢。
冬日天短,没多会子天便大暗了下来,两个丫头伺候着鸳儿沐浴,王爷得了信儿,独去前头书房。
“回爷的话,跟着他们到了那布汗县中便进了城中酒楼,进去是是三人,却只有两个出来……”
王爷淡淡问道:“少了何人?”
“一个女子,年岁应是不大,头上带着帷帽,瞧不清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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