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
王爷盯着瞧了会子,忽的又是一笑:“倒也是,虽说这草原上的人性子耿直,不爱使这些龌龊之计,可也难保没有那黑心的,你这丫头想是又惦记上我那库房了吧?”
不过随口一说,还是上辈子打从电视上瞧来的,哪里就惦记上了他那库房?自己连瞧还没瞧见过呢!
虽如此说,王爷到底没立时招人过来吩咐,这事儿不是一时一刻便能办得了的,待逛完了,回去再说也不迟。
在那河边转悠了一通,又摘了一捧野花,王爷还顺手捉了两只蚂蚱,拿草细细的绑了,一并放到那捧子花儿上,叫鸳儿拿回帐中玩耍,这才趁着正午前回了营中。
行到大帐门口,远远的便瞧见有人守在帐门口儿,鸳儿忙垂了头,跟在王爷身后,只听着前面那人行礼招呼着“王爷”。
“嗯。”王爷脸上淡淡,应了一声儿,待人挑起帐篷门儿,这才行了过去,见鸳儿垂头转到了屏风后头,这才坐回自己那正位,问道,“何事。”
赵统忙抱拳道:“禀报王爷,刚收着打从京中发来文报。”
王爷挑眼瞧了他一眼,平素收着文报,皆是由下头亲兵直接呈上,他既亲来了,必是又生了何等大事。
赵统忙将收好那文报双手呈上,王爷打开扫了几眼,便知他来意,淡然点头道了声:“知道了。”
赵统微微张了张口,思索再三才言道:“王爷,赵大人那里,这几日书信频繁。”
王爷微一颔首:“随他去,着人请周先生,再修书信送进京城呈上。”
“所书何事?”
“催催粮草。”
赵统恍然,忙点头应下,见王爷再无旁的吩咐,这才退了下去。
转到屏风后头,见那丫头已换下了那身衣裳,只着着平素小厮扮相,这会儿已将那捧花草塞进了个瓶中,放到桌边儿,正冲着草上那两只蚂蚱左瞧右瞧着呢。
王爷脸上爬上了丝笑意儿,把手中那文报向床上一丢,行了过去,挨着她身边儿一同看去:“可喜欢?惹喜欢回头找人多捉几只回来。”
鸳儿忙摇头:“这帐篷里头是睡人的,哪能捉这么些草虫回来?岂不乱了?这两只我还想着要不要放呢,栓在这儿只怕也养不活。”
王爷失笑道:“再过几日便大冷了,放出去也是个死,不过是早晚罢了,莫非你还盼着它们能越冬不成?”
鸳儿轻叹了口气,倒也是,这东西哪是能过冬的?
说罢,王爷忽又瞧了瞧她,低声道:“若是不喜欢它们死在帐里头,玩把一两日便送出去罢。”
稍一思索,倒也是,死在里头了若是不好打理,还是养上个一半日的,让小喜子他们帮着放出去得了。
两人正说着话儿,外头便又有人来禀事,王爷自转回前头去了。
鸳儿把桌上花草摆弄罢了,方转回身子去收拾旁处,一抬眼,正瞧见丢在床上那张文报,过去欲收拾起来,却一眼正瞧见上面文字,微愣了下,取起来细细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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