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啐道:“全子仗着自己快要当爹了就越来越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有事不会出来问么?还要老子进去!?”说完又看了林谕几眼才依依不舍地进去。
箕伯当时脸色就不是很好看了。
张裁缝的儿媳妇掂着大肚子赔笑道:“客人,衣服包好了。”
林谕接过衣服,道了声谢,正要离开,就听见老人家边跑出来边喊道:“客人等一下!”
林谕回头看张裁缝还想交代什么。
儿媳妇过去拦到:“爹,您怎么又跑出来了?”
张裁缝斥道“妇道人家,公公说话,你插什么嘴?”
林谕问:“老人家还有什么事?”
“两位是要去什么地方呢?”老人家问。
林谕说:“我们要往齐郡去。”
齐郡原先是白国和墨国间一个独立的小王国,现在是墨国的属国。从墨国去西南,大多数人选择取道齐郡,主要是因为沿路相对比较繁华和好走。
“齐郡?我就担心你们要去齐郡才特意出来的。”老人家说。
林谕问:“齐郡怎么了?”
“齐郡不好啊!”老人家接着说:“这个时候去齐郡可大大的不好啊。”
林谕奇道:“为什么不好?”
“昨日有路过的客人说齐郡有疫病,死了很多人。那里去不得去不得!”
林谕看了看箕伯,继续问张裁缝:“齐郡什么地方爆发了疫病?”
张裁缝说:“这哪说得清?这疫病就像野火一样,一片片漫开去,谁说得清哪些地方安全呢?”
林谕谢过店家跟箕伯一起出了门。
“怎么办?我们还往齐郡去么?”林谕问道。
“换一条路走吧。”
林谕是辨不清东西的,听箕伯这么说便相当信赖地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前走。
中午前他俩补充完物质补给,两人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悠悠闲闲地出发了。
从太阳的方向来看,林谕发现他们是在往北走。
“我们是先往北边走,然后再拐到西边,然后再往南边去么?”林谕问。
“对。”箕伯回答道。
等两人走远了,匡华和邹固才从裁缝的店里出来。
匡华问:“邹先生,我们要派人跟着吗?”
邹先生摇了摇头说:“野外人少容易被察觉,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路径,我们只需事先派人到目的地即可。”
“他们不是不走齐郡么?”匡华问。
“走齐郡多半是为了去西南。此刻弃齐郡便只能取道华墒,你且派人现在那里候着吧。”
“是!”匡华想了想,又问:“殿下那边?”
邹固捋了捋胡须说道:“殿下那边你不用管。你先派人到永定城查明那人的身份。”
林谕完全没有发现他们已经被人盯上。这一路上他是走得毫无心理负担,两人一路谈天说地,倒是很有游山玩水的感觉。
到了晚上,他们在一家猎户家过了夜。
第二天一早,他俩辞别猎户继续向北走。
快近中午的时候他们打算找个地方停下来休息一下吃些东西。
箕伯先下了马,然后扶着林谕的腰把他抱下马来。
箕伯将马牵到树边系好。他找了一块看起来比较干燥的大石头,用手扫了扫,然后拉着林谕坐下来。
俩人拿着饼正打算开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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