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心情极差, 语气像等待契机爆发的火山。
「……你很毛躁呢, 那么讨厌? 」电话的另一端, 声调好轻松, 像在玩闹, 可是听在李屏耳中, 比西北风还要冷。
「宁伯父。」李屏立马缓了下来, 在敬畏和栗怕下, 他是一只抖擞着的小雏鸟。这声称让旁边的红留也徒地发冷。红留看着李屏在一旁唯唯诺诺, 整个小仆人似的对别人唯命是从, 也难怪, 对可是老奸巨滑的「宁伯父」, 熟知那个人的红留, 相当了解李屏的难处, 更不为他的反应感到出奇, 尽管平时他一副高傲王子的模样, 始终有人会凌驾在他的头上, 比如说「国王」。
红留耸肩, 无恶意地笑了一声, 她是万幸,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全然逃离「那个人」的魔掌, 最起码她现在不用在「那个人」的操控下生活。
正在她兴许的时候, 李屏交叉着双手, 皱起眉头又疑惑又恼恨地看着她, 逐字道出:「我、的、领、带。」
她挑眉, 上了两楼──他的房间。
房中, 果然还是一番不堪入目的环境, 那些让人不知所措的海报, 不, 是令人作呕的大照片, 她不由得揶揄:「这样有点不尊重私人版权。」身后的李屏听得有点惘然, 「别扯开话题! 我急着要用, 等一下要出门。」
听令, 红留打开衣柜, 发现了……堆积如山的「垃圾」, 不禁嘀咕, 「难怪找不到。」
「什么?」李屏也在旁边找, 听不清楚。她不搭话, 心想领带应该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找到。
「急着去哪里?」其实她心里有了想法, 只不过要确认一下, 或许单单想找个话题。
「……」他手顿了顿, 话特别平静, 静得宛如是从地狱里飘出来的, 「见未来岳父。」今次轮到红留痴呆, 她知道他要见的是万「恶」之首, 可绝想不到李屏会如此称呼他, 未来岳父? 「宁彩琉」好像没答应婚约! 脸上闪过丝丝不悦, 她轻啍一声, 眼尾倒是瞥见她要找的东西。
手正伸去, 另一只手也搭了上去。两人相觑, 红留抽手, 同时拉住带子。李屏瞪了她一眼, 摊开手掌道:「给我。」红留嘴角携伴冷嘲热讽:「你会系吗?」
正中痛处, 李屏半脸青半脸白, 道:「轮不到你操心。」
「当然不关我事, 就怕你丢人眼。」红留冷漠地摆摆手, 说着, 她着手理这乱七八糟的衣橱。
倏地, 一只手扣着她的手腕, 红留侧目睨住他, 他是要把脸拉下来了, 为了那位所谓的「未来岳父」, 想着, 她的心又铁了几分, 明知故问, 定要他说出口, 请求她的帮忙。
李屏垂下了头, 发荫掩盖了他的双眼, 剎那间红留生出了歉意, 她怎么能把对「那个人」的恨意发泄在李屏的身上, 大家都同病相怜, 大家都是被人玩弄在手中的棋子。她哧哧地笑, 笑自己的幼稚, 可听在李屏耳里, 却变成别的味儿, 他恼羞成怒, 耳朵早已气得涨红, 疾言厉色道:「不帮就算了, 还笑!」然后想要把东西夺去, 不过红留转了身, 把领带护在胸前, 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那么喜欢摆弄别人, 的确有些人就是生来被人欺负的, 例如她身后那位爱面子, 爱生闷气的小孩子。
李屏万万没料到手会抓空, 前倾的身加上发动攻势的手, 不偏不倚把身前人锁在臂弯里。
又来了, 勾魂夺魄的触碰, 李屏感觉到体内在一鼓静电, 把他的理性和神经电得发麻, 他还潜意识地把脸埋在她的肩上。
死啦! 糟啦! 他又来了! 身体怎么就不听话, 总是不听指令行动, 这, 这绝不是他想做的! 是身体私自……不,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他应该怎么做才能化解这尴尬的场面, 什么样的借口才合适。哎唷, 怎么自己整天都在想藉……不, 理由。
李屏发愁没完, 拥里的伊人先发问:「这个姿势我帮不了你哦。」
李屏即刻松开手, 举起手干笑几声。红留淡然, 好像丝毫也不在意, 那自己又在瞎紧张什么?
红留转过身来, 领带在他颈后绕了一圈, 她似乎很熟练又轻松, 眨眼间就系好。
他愣住, 脑袋尽是杂乱无章的思绪。他的一双眼睛从上俯望她, 想着, 她比预料中要高, 他的唇正好对着她的黑眸。想着, 她的头发挺香, 这种幽淡的味道果然和「小琉」很像, 是梅花的味。想着, 她为何会如此熟练? 是习惯还是总是帮别人绑? 「别人」又是谁? 女的? 男的?
「好了。」红留拍拍他的领头, 似乎很满意, 然后转到衣柜前, 埋首工作, 又突地想起, 问道:「你会回来吃晚饭吗? 如果不用我就不煮……」见他没什么反应, 她嘁嘁喳喳道:「那我就可以早点回去。」可这句不巧全收进李屏脑子里。
李屏一声不吭就把衣橱门关上, 抓住她的手往外走。
「干什么? 拉我去哪?」红留不免嚷起来。
「买日常用品。」
「你不是要见什么岳父吗?」
「你等着, 见完就去买。」
「可我还有工作没做好。」
「咚吧」红留被他甩上车子, 冷酷地瞪了他一眼道:「回来再做。」
红留不得不焦急, 超时工作会加薪水吗? 但, 更重要的是, 她要「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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