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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前夕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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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风雨前夕~

    门无声地掩上, 红留额头莫名地冒出了汗珠, 这般痛苦的感觉从何而来?

    她走到梯前, 左脚一踏在梯间上有着万针刺下的感觉。她扶着墙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下去, 咬着唇, 不知道在忍什么。她十分艰苦似的坐在沙发上, 小心翼翼脱去左脚湿气的袜子, 示人的是一片红肿。她的左脚背被烫伤了。

    没错, 刚刚李屏盛怒下, 不单是她的心灵受到凌辱, 连她的身体也受到了伤害。她有点焦躁, 她的急救知识不多, 现在是不是找烫火药来涂? 想着, 她又撑起身子, 往放有急救箱的厨房去。

    沉寂包围住李屏, 焦躁地焚烧他。他一直没动, 呆滞地伫立, 脑海的热气让他无法冷静下来, 在九曲十三弯的神经里, 他把内存一块块整理。

    刚才, 发生什么事了? 他, 说了什么? 他缓缓地扭头, 看着地上那滩水和淡薄的水迹, 她好像曾经站在这样。念及此, 他霍然醒觉似的, 奔走。

    李屏急步跑下了梯楼, 左右瞧了瞧, 眼终是锁定了她和她抱起的脚。

    「笨蛋!」李屏不禁破口大骂, 如洪水猛兽大步划到她跟前, 一手夺去她手上的烫伤膏, 吼道:「你有没有点常识的!」红留愕然, 思路一时三刻拐不回来。李屏皱起眉头, 不假思索, 一手绕过她的膝下, 一手搂住她的腰, 把她横抱了起来。

    「你……」红留吓一跳, 落空的双手揪住他的衣袖, 以防摔死, 可当她要发难的时候, 他已站在浴缸旁命令道:「下来。」她被轻轻放下来, 人坐在缸子边, 然后他拿了盆子把她的脚放入, 任由水龙头滔滔不绝地放水。

    见水盆快满, 红留正欲把水龙头关上, 又闻他道:「随它流, 好保持冷却水量。」原来他一直都在, 她放下手, 回头看了看他, 正巧对上了视线, 然而他却瞬即闪躲, 侧身靠在墙壁上。红留垂下头, 凝望不能平静的水面, 然而她的心反而异常安宁。

    笑漫上了白嫩的脸上, 她道:「想不到你蛮有急救技能。」

    「是你没常识, 好不好。」他没好气地回道。然后又是沉默。

    「听说你在外国留国, 为什么回来?」想起静琉的一席话, 她问。

    「……」他没有回答, 是不想说吗? 应该是觉得「外人」没必要知道吧。在她正要放弃的时候, 他却平静而淡然的说起──

    五、六年前, 我离开了这里, 离开了那个「她」到外国留学, 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一切都太突然了。我就像是任人摆布的人偶, 她父亲的一句, 我就被送到千万之遥。 我无时无刻都想回来, 可, 十岁左右的我能做什么?

    除了想念她, 还是想念她。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 有人引荐入医学院当插班生, 我想为了体弱多病的她, 当一个私家医生也不错, 于是就奋力的学习。也许是我的努力得到认同, 一年前, 她的爸爸寄给我邀请函, 参加她的十六岁生日。那时候我的心情, 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 那就像是在水深火热中看到曙光, 我的殷喜那是语言所能表达的。不过, 当我拿着机票在登机处时, 脚却不听使唤。

    果然人的身体反应才是最真实的。感觉埋在心底深处, 又被一时的喜悦所蒙蔽, 我几乎忘了……原来我也会怕的, 一句称为「永不违背」的承诺捆绑着我的手足。我怕, 我怕她恨我, 恨我不守诺言, 但我更怕, 更怕她已经把我忘了。

    「啪」一声, 红留用力把龙头关掉, 也同时把游荡在回忆中的李屏拉回了现实。他看着她, 发现她脸上的冷漠和愠色, 可他没问原因, 只是巴巴地又抱起她, 在厨房和客厅走了圈, 然后把她轻放在沙发上, 让她的脚搭在自己腿上, 用毛巾轻柔地印干水迹。

    「……一年前你怕, 你不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就想要回来呢?」她的声音带着微抖, 那是极力压抑愤怒的结果。

    李屏顿了顿, 换上药, 若夹住春风的薄纱抚过红留脚背上的每一寸, 别于红留自己涂抹, 觉得黏巴巴、热呼呼。

    良久他才启齿:「为了静悄悄见上她一面, 知道她的近况。当然我还在惧怕, 怕她恨自己, 讨厌自己,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过去一年储存起来的勇气或许可以让我站在她的面前, 任由她痛斥, 捶打。我没想她会原谅我, 但假若她仍旧厌恶我, 我就会从此在她眼前消失, 假若她需要我, 我就会守在她身旁任由使唤, 假若她……」

    「假若她把你忘了呢?」红留替他接下下一个「假若」。李屏倏地抬头, 望她的眼神有点惊慌, 有点失落, 更多的悲伤, 可是他则笑了, 「哼」的一声轻笑。

    「假若她把我忘了, 假若她把我忘了……假若……」尽管这种情况他也有预计过无数次, 可是他没有一次敢做出回来、反应。是呀, 她会忘记自己, 忘记那刻骨铭心的背叛, 快乐地生活下去……那才是他所希望的! 不过, 身体的某个深渊每每否决这个可能。他一刻都未忘的过去, 使他痛心疾首的内疚, 也许能在她坦然放下的那时获得救赎, 但是他偏要抱着一切不放。如果那个「假若」成真, 他每日的「三醒」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他的眼顿然放空, 似是灵魂一时被抽离, 余下深邃的黑暗令红留不禁栗然。

    红留鬼使神差下, 扬起了手覆上他发青的脸上, 神情不由得放柔, 温婉地道:「放心, 她一定忘不了, 一定……」心里一同默念就如你背负的罪的一样, 她所受的伤那是能轻而卸下。

    「咯咯……」不绝于耳的是刀刃落在砧板上的声音, 握住菜刀的手有点大, 是男儿的手。

    红留靠着沙发, 目光投在在厨房忙碌的人身上。他十分纯熟的刀功不带任何犹豫, 又似会分身的无刻关注着炉上的汤, 可谓驾驶执照, 拥有一身好「武功」的他又为什么要找家务助理? 果然还是「懒」累事。

    李屏也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的眼光, 却无暇又无意去理会, 一味自问为什么会说出那些往事, 就连清辉, 他也只是寥寥数句提起。蓦地厌恶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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