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是专门处理阴事的,也就是人们说的阴阳先生。李先生名叫李孝连,大家都叫他先生或者李老师。
每当有人家里过丧事或者迁坟什么的,都会请他主持。
李先生已经七十了,但是身体还是硬朗。头发已经没有了,每次看到他,都是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一根油亮的木头拐棍上挂着一个大包扛在肩上。所以我总在想,是不是所有的阴阳先生都是这样的。
每次看到他,我都会有点害怕。因为在我觉得、他和死人打交道的,总觉得他身上有种阴沉的感觉。
一大早,外公就把李先生请来了。因为昨天的事,我一晚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二娃子的脸。所以现在还是头昏脑胀的,两眼都是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大病了一场。
其实李先生的家离我们这个村子很远,是因为二娃子的事压迫请他来料理,昨天就有人去请他了,所以才会那么快请他来。
“你这个小外孙的情况可不好啊。”这是看到我第一眼时,李先生说的话。
一听到他说不好,我却没反而没什么反应。因为我觉得现在好似所有的事情我都听不进去,也无力理解。只是好想睡觉,此时我已经头晕目眩了。但是,我却没法闭上眼睛,因为只要我一闭上眼睛,二娃子的脸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那流着鲜血的双眼,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我。鲜血流在了地上他的眼睛就像鲜血的泉眼一样,一直流血,一直流,直到把我淹没。我想叫救命,但是却无论如何都 发不出声音。血形成的河流一直慢慢增高,从我的小腿到大腿到腰。然后到脖子,最后把我淹没了。浓浓的血腥味传来,我几乎呕吐。渐渐地,我被鲜血淹没。我使劲的憋着气,突然,二娃子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我一惊,松了一口气,那血水就疯狂的往我的口里涌进。血腥味几乎使我快要晕厥、我想晕过去,但是我的脑子却是还有一丝清明,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娃子慢慢向我逼近,然后伸出他的手,紧紧地掐住我的脖子,我拼命的挣扎,可是却发现时那么的无力。
“王源,王源......”突然,血海之中传来外婆的声音。
“外婆.....救....救我...”我无力的喊着。
“好痛...”突然后脑勺传来一阵疼痛,二娃子的脸和血水也消失了。面前是外婆那担心的脸庞,还有李先生。
“你别吓我啊,刚刚可是吓死我了。”外婆的声音响起。
我转过头看了看周围,我还是在家里。周围的一切都没变,外婆为我擦着脸,李先生则和外公在说着什么。
“外婆,我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你刚刚在凳子上坐着睡着了,还用自己的手掐自己,你可吓死我了,若不是李先生在你后脑勺拍了一下,唉/..”
“我睡着了吗?”可是我明明就没有睡着啊。
“你暂且就放心的把他交给我吧,只要度过了这几天,就会没事了 。”一旁,传来李先生的说话声。
“唉...”外公看了看我,点了点头。
虽然我小,但是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两天,差不多都要被这个折磨得疯掉了,所以我也想这件事能够快一点解决。我也没有多说些什么,于是,在当天的下午,我就跟着李先生一起去了二娃子家。
二娃子家离外公家大约十几分钟的路程,在他家的周围都是一些树,树遮住了阳光,使家里看着有些阴暗,木质的房子已经发黑。
在农村,大多的房子都是木质的,常年的日晒雨淋,所以木头已经发霉了,呈现出黑色。
院子一旁种着几颗兰草,还有一些花。在村子里,大多数人家都会在自家的院子里种一些花草。
泥土的院子里,此时已到处是香纸燃烧过的屑沫。堂屋里,是一个简易灵堂。正中央是一张黑色的大木桌子,桌子正中央放着一块肉,肉上面插着三支燃烧着的香。然后是五只小酒杯,一个香炉、在桌子下面是一个烧纸的铁盆。几根板凳搭着的台子上,是一张席子,二娃子就躺在上面。他的身体被一块白色麻布盖着的。
在农村,小孩子死是不用棺材的,再者,一口棺材的价格也很贵,也是一个负担。
二娃子的母亲坐在地上,失声的痛苦着。他的父亲则在一旁使劲的抽着寒烟。
看见李先生来了,他连忙迎了过来。
“你在外面,不要进来。”李先生回头嘱咐了我一声,便跟着二娃子的父亲走进了堂屋。
因为站得远,我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见他跟二娃子的父亲一直在说着什么,二娃子的父亲也一直点头、他拍了拍二娃子父亲的肩,然后蹲下身来,揭开了二娃子身上的麻布,看了一眼,然后便盖上了麻布。
然后便看向我,我突然觉得身后一阵发凉,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李先生朝着我走了过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着他的眼神 ,我顿时吓得全身动都不能动。
“好了,没事了。”他对我说到。
一听到他说没事,我突然全身都松弛了下来。背后的阴凉感也没有了,心里也不再那么发慌了,顿时,全身的汗水直到往外流。
“李....李先生,怎....怎么了?”
“刚刚有东西在你身后。”李先生说到。
“啊?”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惊呆了。刚刚我以为背后发凉是我的心里原因,原来.....
“你是怎么惹上这些的?”李先生问道。
于是,我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告诉了李先生。
“原来如此,一般在外的孤魂野鬼,你不请他进门他是不敢进门的,而且你有说让他来找你,这下问题就来了。”李先生说到。
“可是为什么这么就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问题,这下就发生了呢?”李先生自言自语到。
“这个你带着。”李先生递给我一串手链“这个你好生带着,无论如何都不要取下来,你那张符已经不能用了,因为他的血滴在了你的手上,那张符已经破了。”
李先生取过我挂在脖子上的符纸,打开一看,果然,那张符纸上面所画的符文,已经变得黯淡了许多。
李先生从他的包里拿出一叠黄纸,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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