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我惊疑了,“您想当票贩子呀?那警察可抓!”
爸简短地解释:“有个同伴一起去。”
“谁呀?”我问,爸所在文联一共十一个人,只有爸一个人是写儿童文学的,我想不出除了爸还有谁有资格被儿童文学刊物邀请。
“不是文联的,你不认识。”爸说。
“不是文联的?”这就更让我奇怪了。
“是一个业余作者,也写儿童文学,在这个刊物上发过小说。”爸说,爸已经不耐烦我的刨根问底了,但爸此时不敢得罪我,所以他争取以最简洁的语言來消除我的追问。
我不再问了,我问了半天不过是出于很自然的好奇心。我们这个年龄往往有这样的时候,遇到什么事喜欢问來问去,其实并沒有什么目的。
当晚,我去找我的那个母亲在铁路上工作的同学。
同学是女同学,叫马莲,是我们班的班花。敲开门,马莲一见是我很意外也很高兴,我俩一向沒交往,但我因为学习成绩好,在女生心里的地位不低。
马莲以为我找她是怀着那些向她递纸条的男生同样的目的,刚要扭捏,我却直接了当地向她提出了求票的事。
“嘘!”我刚说出半句话,马莲一只柔软的小手已戏剧般地掩在我嘴上,这举动吓了我一跳!
马莲说:“嘘!楼下说。”
马莲率先下楼,高跟鞋脆脆地敲在楼梯上。我跟在后面,只觉嘴巴上好一阵温香不散。
下了楼,马莲又把我往楼角暗影里牵,我有点不安了,说:“马莲,别弄这么神秘,我可是正经事來找你。”
马莲嗔我道:“什么叫神秘?我可是为你好!”
待在十分僻静的角落里站定,马莲小声地跟我解释,原來她妈妈经常为别人买票,但视求票人的情况而定,对于一般人是不管的,因为求票的人太多了,根本无法一一满足。班里巳经有好几个人求过马莲,但她只给办成过一次,还是整整磨了她妈三天,并约定下不为例,才弄了一张票。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