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烦你跑一趟。以后,随你干啥。”
柴姑对老三捺着性子劝说,她需要他帮助。她知道他对土地的事没兴趣,就只能求他。老三知道柴姑必须求他,他就越发端架子,好久不搭话,只低头摆弄他的鱼竿。
现在老三自信多了。他知道柴姑已名正言顺属于他。老大老二葬身洪水,再没人和他争这个女人。而且柴姑已安心住下,不会再走了。他没有执意反对她买地,也是这个原因。土地能拴住她的手脚,劳累能驯服她的野性,让她最终像一般女人那样平庸,生孩子,伺候男人。自然,这得慢慢来。他知道太强硬会把事情弄僵,但又不能太顺着她。女人不能宠。他要慢慢消磨她的锐气,最后叫她走投无路,投到自己怀里来。
征服女人是男人的天性,哪怕他是一个懦弱的男人。老三兴奋而又胆战心惊地窥视着这匹不驯服的小野马,准备随时给她套上缰绳。
柴姑求了他一个晚上。
柴姑说:“三哥,求你了。你跑一趟吧。”
老三说:“我就不明白,有那么多金子,带上它去哪里不能享福?偏要操这闲心!”
柴姑说:“金子是祖上的。不是我的。”
老三说:“管它是谁的。现在就归你了。”
柴姑说:“金子是死的。我要它变成活的。”
老三说:“咋变?”
柴姑说:“开荒种地长庄稼!”
老三真不知该怎样和她对话。躺在身边的这个女人,你永远都不能理解她。她的所有举动都是那么古怪,世人都想黄土变成金,她却要黄金变成土。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柴姑也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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