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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日记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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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33年(一)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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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根基,较为利多害少。众意既归一致,于是遵照汪院长迭电指示之意旨,由应钦答复日代办,对其四项条件完全接受,并拟于今日派上校参谋徐燕谋为停战代表,偕同日本武官前赴密云表示停战之意。嗣后进行协议情形,自当一秉钧旨,随时密呈核示。职等为党国为地方人民着想,唯有牺牲个人,以求顾全大局,是非毁誉,所不计也。肃电奉闻,伏乞鉴核。

    (5月27日)有申电奉悉。停战协定,岂兄所愿?因21晚开军事会议听各将领所表示,知危机已间不容发。22日晨日使馆又由津增兵两连,而前线各路急报频來,城内反动团体跃跃欲试,津埠暴动相应而起,一时人心恐慌,秩序大乱,其时环境之险恶,较之当年在济南退城时之程度,有过之无不及。在平同人见大势已去,认弟(蒋介石)所称“最后关头”已至,决定一面收城,一面将军政最高人员暂移驻长辛店。唯犹虑离平以后,华北局面必至不堪设想,故迟迟未发。延至晚间10时得汪院长來电略称:“欲谋停战,须向对方问明条件。其可答应与否,弟(汪精卫)以为除签字承认伪国、割让四省之条约外,其他条件皆可答应。且弟决不听兄(黄郛)独任其难,弟必挺身负责。乞速与敬之、季宽、岳军(张群)诸兄切实进行”等语。得电时,敬之兄正与徐军长庭瑶研究城防,岳弟未在侧,乃与季宽兄密商。时已深夜11旱,不容有踌躇之余地。遂决然偕李择一君电约中山代办、永津武官至某私人宅会谈,直至次晨培训时始散。彻夜周旋,心酸胆裂。勉强缓和,重留北平。今后谈判进行,自当遵嘱认定以停战条件为范围。伪国承认问題,双方均非疯狂,深信决不至涉及。盖局部军事长官所派代表,其资格并不足以代表国家,何得议此有关领土完整之政治问題?所当注意者,条款文句之间,彼等或用偷关漏税之狡猾手段,插入满洲国境线等之字句,为将來交涉东北问題之伏笔,此则当时时防范耳!总之,弟既强我以肩此重任,弟必给我以同等信用。兄山居六载,虽不敢谓已达悲智双修之域,然自信悲愿决不至卖国,智慧决不至误国。深盼彼此把握住既定之方针,勿为外來蛊惑之词所蒙蔽,更勿为南來不稳之消息所动摇(当时广州倒蒋情绪并未完全放弃,至年底即有福州之人民政府)。盖国际援助一层,以兄平素所具之国际当识判断,敢断其不过一片空言;让百步言之,其实际之援助为时必甚迂缓,远水不救近火,为量必甚微薄,杯水无补车薪者也。至南部情形,彼等早已决策,所谓“你东我西”,无论如何无可避免,唯有用种种方法以图应付。至尊电所谓“应下最高无上之决心,以求得国人之谅解”一语,则兄尤不能不辩。两年以來,国事败坏至此,其原因全在对内专欲求得国人之谅解,对外误信能得国际之援助,如斯而已矣。最高无上之决心,兄在南昌承允北行时早已下定,无待今日。兄至今尚未就职,弟如要兄依旧留平协赞时局者,希望今后彼此负责的遵守“共尝艰苦”之旧约,勿专为表面激励之词。赤手空拳蹈入危城,内扰外压,感慨万端,神经刺乱,急不择言,唯吾弟其谅之,并盼电复。

    塘沽协定经过蒋汪同意后,1933年5月31日于塘沽签订,内容与5月23日黄、何、黄联名电所叙相同。唯国民党军队撤退线南端加列渤海边上的芦台,日军有权用飞机侦察保证撤退确如条款执行,日军则撤退至长城线,当中缓冲地带以警察维持治安。

    塘沽协定自是使全面抗战延缓4年。蒋所谓“我屈”见诸事态,“国伸”则未有痕迹。日方仍继续压迫。黄郛办完此事南返,次年其上海住宅被人投掷炸弹,又接一恐吓信。但受到蒋介石激劝之后,仍继续北上交涉,直到1935年年初。黄郛于1936年12月死去,未及见临抗战之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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