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1日】
上午,写寄经国谕。
晚,宴俄汤姆斯克船员,散后,回部治牙。
是日,国民政府特派何应钦为惠潮梅绥靖委员〔内节制调遣辖境内驻防军队之权〕。
第四军全师由广州出发,浮海指琼州。
军校第三期学生第一、二、三大队及骑兵队,演习野营于官山圩附近。返校日,村民四五百人,聚集林家祠,开欢送大会,并醵千数百金,购备鸡、鹅、豕、酒等以饷。
附军校布告
为布告事:照得本校第三期学生毕业在迩,兹定于本月二十一日起,至三十日止,在官山一带地方演习野外,应购之物,公平给价,田内禾稻或有误伤,本校当然负责赔偿,其价若干,着由该业主按照估计,以凭随时发给。本校纪律严明,官长学生并以保护农工商为职志,从无欺压情弊。商民人等,宜各安居,照常营业,切勿惊扰误会。合亟布告,仰各周知。此布。
【12月24日】
上午,由汕搭车赴潮。
下午,阅操,训诫各官长,革命军不可稍带暮气。并介绍俄奥尔根讲演。奥尔根讲至军队当服从人民,非以服从官长,吾肯言曰,余年來训话要旨,皆归纳于此二语中矣。
夜十时后,回汕。以客车久候,不胜自歉,乃叹曰:“余迩來行动,已渐近于军阀,尚能负革命之责耶?惩之!”
《民国十五年以前之蒋介石先生》书中解释,乃是当日他因公搭乘由汕头赴潮州的客车,回时令车久候,可能对负责员工及其他乘客之歉疚。尽管表面看來如此,或者日记上下文文义如此,他即说“迩來行动”,则感到歉疚的已非只一端,同时既在军事期间,也不当以此将列车久候之小事记挂心头。看來他需要惩戒自己的已超过书中解释的范围。
【12月25日】
忠告海内外各党部同志书。
晚,与蒋先云谈调和内部事。
临别告诫各将士文。
告诫本军官长。
士兵升晋官长令。
附蒋介石忠告海内外各党部同志书
广州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北京、上海执行部,各省各级党部,海外各地各级党部,本党全体诸同志,均鉴:本党不幸,值兹广东统一将告完全,北方民众共起奋斗,卖国军阀自行崩溃,总理主义可即实现之时,忽有一部分同志离异,自赴北京西山,开其所为〔谓〕第四次中央执行委员会全体会议。自布议案,快其驱除异己、发舒私愤之褊心,而不惜阻挠国民革命之大业,迹其言动,无一不悖于本党之纪律与总理之意旨,此已有中央党部及各地党部起而辟之矣。究其开会情形若何,谁为主席,谁为提议者,谁为附议者,是否经过议事程序所必须之讨论与表决,求之京沪报纸,皆无记载,亦未见其自行公布,曾是总理信徒,而并民权初步一书,亦未之读耶。据京沪报告,西山并未成会,会且未成,何來议决,即使其召集为合法,是其所宣布之议决案,亦必不能有效也。唯上海民国日报,亦为其所利用,怪异之论,层出不已,最可痛心。张静江同志苦口劝言,犹不能促其觉悟,彼辈自承为读后甚受感动,而饰词强辩,曾未稍改,实际破坏之技已穷,乃乞灵于文字。中正承总理训诲甚久,他无所求,唯愿与诸同志迅速完成国民革命。自念国民政府消除反革命之设施,无役不从,睹此现状,窃为之惧。辄敢本其所见,以党员之资格,为负责之驳正,非仅正群众之观听,亦冀此一部分离异之同志翻然悔悟,知我罪我,不暇计也。关于共产党之问題,彼辈所以主张排除,不外两种理由:第一,“共产党之共产主义,与本党之三民主义,根本冲突,故共产党在本党之内,亦根本不能相容。”不知共产党之加入本党,为总理所特许,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所议决,果使两种主义根本不能相容,以总理之明与第一次全国代表之忠于本党,宁肯贸然决定,以贻本党之危险。且总理已明言民生主义即是共产主义矣,故第一说决非总理之意,此在彼辈亦未始不知。于是有第二说,谓“总理之特许共产党加入,乃欲共产党完全化合于本党,而非本党为共产党所同化。今则共产主义已有蚕食三民主义之危险。”然总理果若是褊小耶?三民主义又果如是之易于撼动耶?而此说之诬总理,诬本党,盖视第一说尤甚。总理今固已逝,然当其在时,此种惧疑即已起于一部分同志之间,同志中已有为**产之运动者。试问总理亲自出席之临时中央执行委员会议,其结果究若何?总理盖严词警告**产之同志,而又决定仍容许共产同志之在党也。总理之所以如是,乃总理之伟大,总理手创之三民主义,诚不同于共产主义,而其为革命的主义则同。总理深知必然包括共产主义,始为真正之三民主义,同时亦必能容纳共产党,始为真正之国民党也。今日中国革命,已为世界革命之一部分,中国革命成功,则世界革命为之促进,亦世界革命成功,中国革命始真正成功。总理自信三民主义能兼容共产主义,而决不惧共产主义将蚕食三民主义,三民主义可垂之百世,推之世界,岂在中国国民革命尚未完成之时,而已惧何种主义之蚕食?总理有如许伟大之自信力,逝世未及一年,而后死之同志,惴惴焉唯被共产主义蚕食之是惧,其师大勇,其徒薄志弱行至此,亦可谓不肖之甚者矣。人患不自强自立耳,唯国与党亦然。本党同志能自振奋,能努力于国民革命,能知中国革命为世界革命之一部分,中正敢信全国国民,均将奔集于三民主义旗帜之下,决无被他种主义蚕食之危险。若不求自强自立,且不自悔,即严拒一切主义者于千里之外,亦终于自行崩溃,鱼烂而亡耳。此次所谓第四次中央执行委员会全体会议,宣布共产党籍之执行委员应除名者,共四人,夫以二十四名之中央执行委员,应跨共产党籍者四――盖仅仅六分之一,此而惧人之蚕食,非自暴自弃而不自振作者,决不作此奇想也。此种怯懦薄弱之心理,其果爱党者之所为乎?凡我同志,均宜深戒。关于汪精卫同志,上海民国日报加之罪者凡三,盖无一而非任意捏造。共产党为欲先求中国国民革命之实现,而來加入本党,谓其唯以消灭本党为策略,又何异谓共产党唯求自杀。此语既诬,则谓精卫同志对于共产党挑拨离间,排除本党同志之言动,一一实行,自无一而非诬矣。精卫同志在痛悼廖先生之时,谓革命的反帝国主义的向左去,不革命的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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