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站在大街的中间位置,心里左思右想着,脸上也跟着纠结一片,引得经过的人纷纷指手画脚。
“快看,那个人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抛弃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真可怜,在七夕被人抛弃,木郎,你说,我们女子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人浑身发麻,不过那个被称为木郎的男人却很是受用的安慰了起來:“小宝贝别害怕,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发誓,一定会爱你一生一世的!”
男子的手举了起來,发誓的样子,得到了女子的一阵娇嗔,肉麻兮兮的。
耳聪目明的结果,就是桃花全都听到了,她脸上的黑线挂的满满的,等到那对男女旁若无人地走到她身边的时候。
“呕!”
一声干呕,即使因为肚皮空空,什么都吐不出來,但是,看着那个女的尖叫一声,满面青白地拉着木郎的手跑远,她的脸上也全是开怀的笑意。
“呼~好爽!”
长出了一口气,桃花觉得肚子都饿的不那么厉害了,果然,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某些人的痛苦上,容星陨,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的吧。
将金子不舍地收起來,吞咽了一口口水,转过身,桃花脸上的调皮笑容有些扭曲,这回是真的受到了点儿惊吓,长发虬结的男子,低着头,满是小心地站在她的身前,那身破烂脏污的衣服随着晚风的吹拂,散发出一股子馊味,惹得经过的人纷纷掩鼻而去。
桃花也不喜欢这么重的味道了,只是,看着男子身上散发出的一阵阵低气压,心里便也有些酸酸的,不知道他怎么跟上來的,却觉得这个男人是一只可怜的,需要救助的小动物。
只是,桃花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她现在身无分文,还沒有落脚地,其实更可怜,所以,不能再带着一个他了。
“你……”
才想说些话,将男人支走,桃花的肚子又是一阵叽里咕噜的叫,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桃花讪讪地解释着:“嘿嘿,吃坏了肚子,真是的,有时间一定找那个面摊老板算账,居然放不干净的东西在里面!”
桃花满面的义愤填膺,心中却为自己打着气,她现在是做了好事的桃花女侠,不可以输了阵仗,不可以,她的表情争气,她的肚子不争气,还是咕噜响个不停。
男人长长的,像是小刷子似的睫毛颤了颤,盯着桃花的肚子看呀看,脏污的脸上隐约可见犹疑与不知所措。
有些迟疑的,攥的紧紧的手伸到了桃花的面前,五根黑乎乎的手指,出乎意料的修长,舒展开,被摩挲上了油渍的五枚铜板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你怎么沒有买吃的?”
桃花的眉头微微一蹙,有些严肃的声音,让男人的身子瑟缩了一下。
小小的,白嫩嫩的脸颊鼓了起來:“算了算了,你一定是不会用,等着,我帮你去买!”
抓起了他手中的那串铜板,桃花向着馒头摊子跑去,她沒有看到,男人低着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那失落的眼神。
许久,他站在原地,像是不会动似的,一直呆呆地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喧闹的街道上,他如同一个幽灵,所有人都看不到他,躲开他。
久到他眼中的懵懂被急躁所取代,久到他开始不由自主的,用嗜血的目光盯着那些掩鼻而去的行人,久到空荡荡的手蠢蠢欲动时,灯火阑珊中,她小小的手上举着一个粗糙的纸包,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跑回、、向着这边跑來。
那一刻,心微微一颤,她的笑容不经意间便成了永恒。
“呐,给!三个馒头,嘿嘿,我可厉害了,老板本來五文钱只卖两个馒头的,我告诉你呀,我就在那里磨,和他讲好话,帮他卖了好多馒头,然后,老板就多送了我一个嘞!”
雪白雪白的素馒头,男人的目光却沒有停留,只是见着那张红润可爱的小嘴一张一合的,脸上全是自得的笑意,似乎在说,快夸我吧,快夸我吧。
“你..…..好厉害!”
唇启,开开合合的,好半天,才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声音干涩低哑,带着久不讲话的生涩,一双乌黑的眸子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傻傻地看着桃花。
“其实,其实我也沒那么厉害了,还是老板的馒头好,才能卖出很多的……”
桃花挠了挠头,别人由衷的赞美,让她心中高兴,脸上带出了一团红晕,却有些难为情地嘟囔着。
“哎,你留着这些馒头慢慢吃,我先走了!”
抬头望天,真的不早了,桃花的话刚说完,脚便快速地移动。
他的眸子里露出了些微受伤的色彩:“不……不走……”
低哑的声音留不住少女欢快的脚步声。
他的眼神里带着害怕被抛弃的难过,那还有些温热的馒头,却暖不了冰凉的手心,抓着那个纸包,像是抓着一些希望似的,对准着她的背影,他疯狂地追了上去。
桃花听到了身后的喧哗声,喝骂声,有些奇怪,有些不安地回过了头,便看到了他再次被人围住的场景,真是,桃花的小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告诉自己,自己仁至义尽了,不可以再回去了,他始终要靠自己。
但是,她不用看都知道,他一定是抱着那几个馒头,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被人推挤踢打,被人谩骂。
“该死的!”
小嘴难得的吐出一句骂人的话,也不知道到底是骂谁,桃花脚下使力,像是一只斗牛一般,突突突地朝着那边的人群冲去。
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地后退,脸上带着些潮红,沒有看他的反应,桃花的手向前伸去。
小手拽住了他脏兮兮的手,桃花蹙了蹙眉,感觉,他的手骨节分明,格外有力,应该是瘦骨嶙峋呀,疑惑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容不得多想:“快跑呀!”
娇声呼出了这句话,她拽着他,向前飞快的跑去,她可不能再把容星陨的金子赔进去,那是要还的,为今之计,走为上策!
也不知道是她爆发了潜力,还是她本來就跑得很快,拉着一个人,像是拉着一只风筝似的,越跑越快,越跑越快,风一般的感觉,心头有种莫名的感动,以前,她是不是也这样自由地奔跑?
不顾身后的喊骂声,两个人,牵着手,不论方向,不论地点,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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