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对自己说的话，宛末咬着牙道：“是你欺人太甚，一大早便让阿久去给你打水！这么冷的天，你为什么不自己出去？人家给你打来了，又要处处找茬！我倒要问问你这是要干什么？又是对谁不满！”
静谧的清晨，这偏房的动静闹得太大了，不止是下房里的丫鬟，就连正在屋里穿衣梳洗的老太太都隐隐听到。看着铜镜里的宛归，她皱着眉道：“外面这是怎地了？我怎么听到有争吵的声音？”
宛归早就听到那边的动静，正犹豫着要不要和老太太说，她倒自己先问起来了。一边梳着老太太花白的发丝，宛归一边道：“可能是采秀的房里吧，清早奴婢便见到阿久去为她打水。老太太也知道宛末姐素来与阿久要好，便前去看了一眼，恐怕是出了什么岔子……”
老太太的眉头皱得更紧，“什么？还有宛末的事？你去把她们叫来，一大清早的成何体统！”
宛归淡淡一笑，便后退着到了门口，在门外招呼了宛宁去唤人。
半个时辰后，老夫人才在宛末和宛梦的搀扶下从寝房出来。而阿久和采秀早就在堂中跪的腿都麻了。
见到两个丫头，老夫人的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不悦地开口道：“采秀，听说从春久搬过去你便处处找她的麻烦，是吗？”
比起阿久来，采秀要紧张的多，方才宛末进到寝房中的时候，她的心便提了起来，此时听到老夫人的问话，更是吓得一哆嗦，连声道：“不是老太太！请您明鉴那！奴婢前儿晚上在您这里守夜，昨天才算与她相处的第一日，怎么可能处处找她的麻烦？”
“那就更是你的不对了，阿久的年纪小，要处处帮衬她才是，怎地连个姐姐的样都没有，如何还能让下面的小丫鬟尊你敬你？还有宛末，你也不该！两个小丫头吵架你应该劝阻才是，怎地还和她们一同闹了起来？”
老太太的话音刚落，还不等宛末回话，采秀便委屈地哭了起来，并且指着阿久的鼻尖道：“我根本就没有欺负她，都是她装的！老太太明鉴，奴婢真是委屈死了！”
再看向阿久，她一直咬着下唇，似乎都要咬出血滴了，但她还是抹了一把眼泪，朗声道：“是奴婢的错！奴婢才与采秀姐姐相处了第一日便发生这种事，是奴婢不好！还连累了宛末姐姐，请老夫人责罚奴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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