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多年以后,我因为公事出差去了一趟厦门,见到了身体、精神有所好转的李小曼。曾经青春美丽的她已经有了岁月的刀痕,羸弱的身体,苍白无血的脸和呆滞的眼光,让人心疼。令我欣慰的是,她已经逐渐战胜自己,慢慢走出了感情的泥沼,并在家人的撮合下,与当地一家媒体的年轻编辑在谈恋爱。我衷心祝福他们!
那天,我们从看守所出來后,岳父在王子饭店安排了一席丰盛的接风宴。胡民阳与段爱琴也在岳父一家的盛情邀请下,参加了这次盛宴。席上,岳父也不多说什么,其他亲朋好友也不多说话,大家对我们这次的牢狱之灾讳莫如深,只一味地劝我与胡民阳多吃菜。因为一个多星期的缺肉少油,我的胃口特别好,如狼似虎般地对着一堆山珍海味狼吞虎咽起來。
酒足饭饱后,岳父还叫小舅子陪我与胡民阳一起到位于皇岗口岸的水立方水疗会泡了一个澡,彻彻底底地洗掉了身上的污垢和晦气。
回到家里后,岳母请來几位佛教居士在岳母卧室的佛堂里,专门为我做了法,念了经。我跪拜佛祖像前,听着缥渺虚幻的梵音,我竟痛哭流泪,灵魂得到了彻底洗涤与净化。
当法事消停,人群散去的时候,我拥着老婆卓秀娴回到属于我们两人的家里休息。刚进入卧室,卓秀娴就紧紧地抱着了我,并嘤嘤地哭了起來,嘴里喃喃地说着:“老公,这几天我可担心死你了。”我忙安慰她:“我的小傻瓜,现在你老公不是沒事了吗?”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不要我老公以后有什么事。”卓秀娴用头抵在我胸口,闭着眼睛如梦呓般边哭边说道。
我爱怜地看着眼前孩子般的卓秀娴,心中充满了愧疚,我以前对她总是爱理不理的,而且还背着她跟别的女人“搞搞震”(广东话,乱搞、胡來的意思),我亏欠她实在太多了!想到这里,我忙一把把她搂在怀里,用脸蹭去她满脸的泪水,并用双唇轻吻她湿湿的脸,轻声说道:“老婆,我爱你,我要跟你好好过日子。”
这夜,我与卓秀娴疯狂地做了三次,我们每次都非常卖力,每次都能高潮迭起,达到顶峰。而在我们结婚三年中,很少一晚能够來三次,并且这种快感也是前所未有的。到最后我实在太累了,就四脚朝天地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卓秀娴趴在我的身上,梦呓般地说着:“老公,我今天的感觉特别不同。”
“有什么不同?”我有气无力地问她。
“就是那种特别幸福的感觉。”
听了这话,看着一脸傻乎乎模样的卓秀娴,我心里酸酸的。结婚三年,我似乎从來就沒有真正给过这个女人什么爱,也从來沒有重视过她,以前即使与她**,也总是为了完成任务而草草了事,哪有什么快感与幸福呢?而现在,人还是那个人,为什么感觉就不一样了呢?我想,这是因为我的心情已经变化了,知道爱眼前这个女人了,知道珍惜目前的幸福生活了。而之所以发生这样的变化,正是因为我遭遇了一个“劫难”,“劫难”过后,我懂得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从这点上來说,我应该感谢这次“劫难”,它让我懂得了爱,懂得了珍惜。
卓秀娴告诉我,我被抓进去后,岳父一家都很焦急。岳父一直找人疏通关系,但由于我的案子与余满良的案子有所关联,所以,操作起來难度比较大。好在检察部门在调查我的案子时,并沒有发现我有任何经济上的问題。至于工作上的一些问題,也是在彭海博的指使下进行的。像这样的问題,往大处说就是渎职,往小处去就是工作失误。
据说,检察院之所以沒有逮捕我与胡民阳还与另外一个人有关。这个人就是分管我们“违治中心”的主任潘建仁。检察院把我抓走的同一天,潘建仁也被市纪委带走。但第三天他就回到家里來了。据可靠消息称,虽然潘建仁与张二江等人走得比较近,但他从來沒有拿张二江什么好处,张二江送给他的钱,都被他退回去了。从这点來说,潘建仁算是一个好官。既然作为负责违章建筑整治工作的领导潘建仁安然无恙,那么,作为小卒的我与胡民阳更沒有担当法律责任的道理。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与胡民阳最终被无罪释放了。真是谢天谢地谢人!
潘建仁出來不久的一天夜里,他突发脑出血,虽经抢救捡回一条命,但从此落下了个半身不遂,不能行动,并且说话口齿不清,现在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靠家里人的护理度过他的余生。
我与胡民阳出來不久,便决定一起去探望潘建仁。当他见到我们时,咿咿呀呀地想跟我们说些什么,但一直无法说清楚,但我看到他浑浊的眼睛里噙着泪水。是感动?还是有什么委屈想要跟我们说?或者两者皆有。
人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不久前还生龙活虎,威风凜凛的潘建仁主任,现在却像一具木乃伊,气若游丝,沒了生息。此情此景,令人悲从心中來。
我在家里休养了一个多星期后,单位就通知我回去上班。按照检察院的处理意见,单位把我刚提不久的副科给撤了,还给我记了一个大过。虽然我心里有点不爽,但也只能够接受这个结果。
自此后,我在工作上变得小心谨慎,不再随便结交在工作上有联系的朋友,也不再接受服务对象的宴请。别看这些人平时与你称兄道弟,他们看中的是你手中能够让他们获利的权力,一旦你沒了权势,或者是落人了法网,这些人就分分钟成了埋伏在你身边的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被引爆。张二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把余满良称为大哥,把彭海博称为小老弟。可当他被公安机关抓走后,就不再顾及什么兄弟情面了。为了立功,他在里边把他所掌握的关于余满良和彭海博的经济问題抖了出來。最后,警方把这些线索移交给了纪委。最具讽刺意味的是,在后來的庭审过程中,张二江与余满良互相指责,互相推脱责任,完全不顾之前的交情。
实际上,单位通知我回去上班的时候,我心里非常矛盾。说真实话,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后,我已经厌倦了原來的工作。可当我把不想回去上班的想法告诉岳父时,岳父反应非常强烈,他对我暴了粗口:“丢你老母啊,我花这么多力气,就是想让你能够继续在这个单位里上班。虽然你被处分了,这是小事,我以后绝对可以再让你东山再起的。但你必须好好在那里干,别再给我惹什么事了。”在岳父看來,卓家需要一个在政府机关工作的亲属來给他撑门面,他不缺钱,在他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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