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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不轻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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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谁是凶手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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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栋梁的埋伏圈时,他急忙开着货车跟了上去。当到达红树林路段时,黄栋梁的车正好与陈艳妮的车同向并行,黄栋梁的车在左侧,而陈艳妮的车在右侧。见时机已到,黄栋梁连忙向右侧急打方向盘,车头重重地撞向陈艳妮所驾宝马车的驾驶座。由于速度过快,陈艳妮的宝马车打了两个滚后侧翻在绿化带上。由于黄栋梁有所防备,除了车头被撞坏外,车的其他部位完好。他也只是头由于惯性磕在挡风玻璃上受了点轻伤,别的沒有什么大碍。见陈艳妮的车已经侧翻,黄栋梁急忙下车,跑到马路的对面,坐上早已在那里等候的张二江的车逃离了现场。

    余满良一伙人本以为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交警赶到现场后,很快便发现了破绽。根据现场勘测,陈艳妮当时驾驶的宝马车是以时速一百二十码行驶,而货车要从右侧撞上宝马车也得以同样的时速,甚至更高,而按照正常情况來说这是不可能做到的。因为货车无法达到这个时速。后來,交瞀从货车发动机上发现了端倪。经过对事故车的反复勘察,交警发现人货车的发动机被人为地更换成了高端进口车的发动机。这就引起交警的怀疑。他们通过调取路面上的监控录像一看,终于发现了问題。他们认为这不一起普通交通事故,可能涉嫌刑事犯罪。就在交警向领导汇报并准备把案情移交上沙派出所的同时,派出所也接到了我的报案。有了交警的事故现场勘察报告及U盘内容做佐证,上沙派出所便开始立案侦查,并很快锁定犯罪嫌疑人。

    余满良被警方带走后不久,黄栋梁和张二江也先后落网。与此同时,因为余满良在接受警方审讯期间,主动交代了自己的经济问題,上沙派出所便把这一线索移交给纪检部门。不久,纪检部门便介入了这起案件的调查。

    我兴奋地把这些消息告诉了孟莉。但孟莉听了后,并沒有我想象中的兴奋,她在电话那头淡淡地说:“他们都是罪有应得!”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

    孟莉的这一反应让我有点感到突然,当初她极力主张报警,现在报警终于有了结果,按理说,孟莉应该高兴才对呀。后來,随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我才明白孟莉高兴不起來的原因。原來,他的老公皮光洲也被警方带走了!

    这个消息是吴老板告诉我的。这天晚饭后,我破天荒地陪老婆卓秀娴到楼下散步。刚下楼,吴老板的车就出现在我面前。他跳下车來,神色慌张地把我拉到一边,急急地对我说:“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我惊讶地问。

    吴老板定了定神,说:“皮光洲今天早上被警察带走了。”

    我听了后,沒好气地对吴老板说:“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我对皮光洲与张二江等人搅在一起,心存怨气。

    吴老板哭丧着脸说:“冯科,我知道你在许多公检法系统有熟人,你就想办法帮帮他吧。否则,我也躲不过这一劫了。”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我不解地问。

    “冯科,不瞒你说,我曾经给皮总送过钱物,虽然数量不大,但也足够扣上行贿的罪名了。”吴老板颤抖着说。

    我听了后,差点笑出声來:“原來是这个把你吓得像丢了魂似的呀?皮光洲又不是国家工作人员,你给他送钱,算不了行贿。”接着,我又安慰了他几句。

    “可是……可是,我通过皮总也给彭处和余主任送过钱。”吴老板结结巴巴地说着。

    “什么?你也给他们送过钱?”这让我有点不好理解。吴老板搞违章建筑时间不长,数量不多,就我们马岗这一栋还在施工的违章建筑,他用得着给他们送钱吗?

    见我疑惑,吴老板跟我道出了原委:“皮总介绍我认识彭处后,彭处答应我可以通过余主任在马岗拿到村股份公司名下的几块地皮來搞违章建筑。”

    “这几块地皮不是早已让张二江拿走了吗?”我惊讶地问。

    “虽然张二江拿走了,但他只是打了一小部分钱给村股份公司,还欠着股份公司好大的一笔钱不还。所以,彭处给我出主意,要我直接找村股份公司谈,并承诺一次性付完所有款项。起初,股份公司并不同意,说是怕得罪张二江。后來,彭海博带着我去找余主任,余主任便给村股份公司的董事长打了电话,问題就解决了。”

    我听了吴老板的这一番话后,全身起鸡皮疙瘩。张二江可能怎么也沒想到,他精心培养起來的盟友,竟私卞里拆了他的台。我想起了一句箴言:世界上沒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所谓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不够!

    我问吴老板:“你这样不计成本地拿这几块地皮,有钱赚吗?”“赚不赚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可以把张二江打败。这厮平时欺人太甚了!”吴老板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理解吴老板,张二江仰仗着他在城建系统的广阔人际关系及黄栋梁加盟后建构起來的黑社会势力,打压与他抢“食”的其他搞违章建筑的老板。吴老板这一年多來不少受他的气,搞得他几乎无法在马岗待下去。

    但我也提醒他:“我帮不了皮光洲,也帮不了你,既然你认为你行过贿,最好去自首,争取司法部门的宽大处理。”

    吴老板听我怎么一说,重重地在我前面叹了一口气后,便一声不吭、垂头丧气地走了,像面临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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