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太累了,这一夜回家后我倒头便睡。迷迷糊糊中,只见岳父一脸慈祥、满脸欢喜地把一张纸递给我,并对我说:“阿标,你为我们卓家添了一个外孙子,我终于放心了。现在我决定把家里的部分财产赠送给你和阿娴,你现在在这份赠予书上签上你的名,你就可以成亿万富翁了。希望今后你要跟阿娴好好过日子。”我兴奋异常,接过纸的手颤抖不止,但手中的笔怎么也握不住,我拼命地想稳住手中的笔,但笔像中了邪般左斜右拐,不听使唤。我心里焦急地抓呀抓,忽然,一阵风吹來,纸从我的手中飞走了,并从敞开的窗户飞了出去,我慌忙跑到窗户边想抓住那张纸,但好像有个人突然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我不断地往下坠,就要着地的一霎,我分明看到小舅子站在窗台上向我浄狞地哈哈大笑,我惊慌失措地大喊着“救命!”……
“老公,老公,你怎么啦?”听到老婆卓秀娴在叫我,我艰难地睁开眼一看,老婆卓秀娴正吃惊地看着我:“是不是又做鹽梦了?”
我点了点头,等回过神后,才发现全身湿透了。原來做梦也得花力气啊。
“几点了?”我问帮我拭汗的卓秀娴。
“快九点了,起來吧。老爸叫我们一起去喝早茶呢。”
“噢,好。你先起吧,我眯一会马上就起。”
卓秀娴乖乖地下床洗漱去了,我一个人躺在被窝里回味着刚才的梦。人赘卓家后,我就做过好几次类似的梦,有时是笑醒,有时是惊醒。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当初我肯放下身段人赘卓家,不就是冲着卓家的财产而來么?但是,我与卓秀娴结婚后,除了岳父把一栋九层高的楼房给我和卓秀娴居住及出租,以及给我们买了一辆三十多万元的皇冠轿车外,其余的岳父一概不提,这与我一亿的目标还相去很远。千万别以为我这个人贪婪。在深州,一个亿算不了什么,拥有一亿身家的人在深州街头一抓就是一大把。何况,岳父是当地的村长、土皇帝。我初步估算,他拥有的身价不下五个亿。我一个大学本科生,放下身段娶他一个初中毕业的女儿,又心甘情愿地人赘到卓家,难道不应该得到他五分之一的财产吗?当时岳父向我提亲的时候就暗示过我,他说,他一共只有三个小孩,两男一女,我一视同仁。到时我两个老人不在了,家里的财产分做三份,卓秀娴占有一份。这正是让我最终决定娶卓秀娴并人赘卓家的重要原因。眼看岳父岳母年事渐高,我越來越焦急地想知道卓家今后的财产继承方案。但我不能直说,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卓秀娴。卓秀娴也深知我们之间结合的基础所在,如果拿不到预期的继承财产,她将有可能失去我,失去婚姻。所以,不用我重锤敲击,卓秀娴也会主动跟她父亲提财产继承这个事的。
岳父也是个明白人,他见宝贝女儿不断在他面前提财产继承问題,有一次干脆抽空召开了家庭扩大会议。与会人员依然是岳父、岳母、小舅子、卓秀娴和我。远在美国的大舅子永远缺席这样的家庭会议。但每次家庭会议,他都会打回越洋电话,对会议结果表示热切关注。岳父自然也会维护着他的权益。我认为,岳父这样做是非常公正、公平、公道的。既不轻女重男,也不欺外攘内。
这次扩大会议大致结论是:财产还是按原计划分成三份。但什么时候分,得看我和卓秀娴什么时候生小孩,快生快分,迟生迟分。
我本想说,万一我们还沒生小孩你们两老就提前去世了,那这财产岂不是分不成了?我对岳父这次会议把我们生小孩与分家产绑捆在一起心存不爽,但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他沒有说,如果我们沒有生小孩他就不分财产给我们。我的这个亿万富翁的梦还得继续做下去。
然而,小舅子对这个财产继承方案似乎有看法,心里很是不服。会议结束后,他嘟囔地说着,姐是嫁出去的人,她凭什么也分与我和大哥一样的财产?说完还狠狠地瞪我一眼,使得我全身起鸡皮疙瘩,身上的冷汗一股脑儿地冒了出來。
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舅子让我起鸡皮疙瘩。我一起鸡皮疙瘩当晚就会做噩梦。想來今晨这个噩梦正是小舅子给造成的。
我起床收拾停当后,就跟着卓秀娴下了楼來准备跟岳父他们去喝早茶。
岳父与岳母已在楼下等着,但沒见小舅子。岳父骂骂咧咧地打着电话去催他。不一会,小舅子睡眼惺忪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上了岳父新买來的陆虎越野车,我当司机。
就在我发动汽车引擎准备呼啸而去的时候,一辆白色宝马车“刷”地横挡在我的车前。
正当我们一车人错愕之际,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妇女从驾驶室里冲了出來。
我定神一看,这不正是经常陪岳父左右、被岳父亲昵地叫做“猫咪”的潘小红么?潘小红怒气冲冲地向我们的车走來,然后张开双臂螳臂挡车般地挡在车前。岳父正安坐在副驾驶室,见此情景,他忙黑着脸走下了车。岳父走到“猫咪”面前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试图拉开挡在车前的“猫咪”。但此时的“猫咪”已不是彼时的“猫咪”,她伸手扯着岳父的衣领,咄咄逼人地对岳父喊着:“姓卓的,今天我就要你讲清楚,这两个小孩今后怎么办?你还管不管?大人不管也就算了,你现在连小孩也不管了,你还有沒有良心?”
可能岳父也自觉理亏,他沒了平时的霸道,只是低声地说:“你能不能不在这里闹?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
岳母见这架势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一声不吭地下了车,然后默默地回到屋里去了,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跟她无关。
“猫咪”不依不饶,她抽抽噎噎地哭诉着:“我跟着你十多年了,给你生了两个又白又胖的儿子,沒有功劳也有苦劳。前几年你还口口声声地说一定要跟你那个黄脸婆离婚娶我,但我也理解你的难处,你不娶我也就算了,我也沒有强求你。谁知,你把我玩腻后又去找那帮小狐狸精玩,就把我母子三个忘得一干二净,现在竟连生活费都不给我们了。你安的是什么心?”
听着“猫咪”的斥责,岳父的脸色越來越难看了,刚才还算平静的他,突然像受了刺激的狮子般怒吼起來:“我丢你老母,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现在住的别墅和开的宝马是谁给你的啊?你一个捞妹(广东话,北方女孩的意思),当初如果不是我帮你,你现在还是一个‘鸡婆’呢。”
彭海博曾经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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